妾室姿態擺得這麼端正,態度如此謙卑,理由如此充足,教杜嫣一肚子火氣頓時化作滿腔心虛。
“啊,這個……哈哈,剛才順路經過你家,瞧見你家大門黑不溜秋的分外可,一時便忍不住,不自砸了幾下表示喜,瞧,多多惹人憐的大門呀……”杜嫣乾笑著睜眼說瞎話,為了讓自己的爛理由更有說服力,甚至出手緩緩朝大門了幾下,眼中出寵溺兒子般的憐目。
一紫衽的唐子禾也很認真的點頭,俏臉出商議國事般的肅穆,分外誠懇地道:“姐姐不說妹妹尚不覺得,現在看這扇門漆黑亮,威儀中略帶幾分灑,莊嚴裡著一不羈,看起來顯得那麼的清新俗,連妹妹也忍不住想砸它幾下表示喜呢。”
杜嫣正道:“不錯,正是如此……”
輕輕了一下那扇欠砸的大門,杜嫣繼續昧著良心發出慨歎:“好門吶!”
唐子禾好的軀微微一側,笑道:“姐姐也是這座外宅府邸的主人,快快裡面請,瞧瞧咱們相公給秦家添置產業的眼如何。”
“好,好。”終於可以擺關於那扇大門的該死話題,杜嫣端起秦家大婦的架子,直著腰桿兒無比威嚴地走進了這座名義上屬於秦家產業的宅院。
門外躲在石獅子後的塔娜閃出來,見一路姐姐妹妹融洽得仿佛多年閨似的二盈盈進了門,塔娜圓睜著一雙驚駭且失的妙目,半晌沒回過神,許久之後,鼻孔裡發出重重一哼,咬著潔白的貝齒怒道:“漢人太虛偽,太不要臉了,那狗怎麼娶回這麼兩個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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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觀宅院的過程很快,杜嫣本來也沒什麼心思參觀,原本是來打架的。
走馬觀燈似的匆匆逛了一圈,三回到院的廂房,唐子禾命侍香薷關上門守在門外,然後親手為杜嫣斟滿茶。
杜嫣的目一直盯在唐子禾上,從臉蛋到段兒,上下瞧了個通,連頭髮兒都沒錯過。
十年了,杜嫣和唐子禾因為各自的高傲, 竟一直沒有見過面,直到今日。
越打量杜嫣心底裡越有一種讚歎之心,此刻忽然明白為何這位妾室從來不肯登門向這位正室夫人奉茶行禮了,唐子禾是個心比天高的子,如同生長在空谷裡的幽蘭,一枝孤芳隻自憐,從來不屑向世人展現的芳容,幽蘭就是幽蘭,怎會像牡丹一般俗於世人?
杜嫣心中泛起一酸意,相公升的本事大,好的本事也不小,府裡府外的妻妾竟沒有一個庸脂俗,害這個大婦想立個威都覺得不大好意思……
“唐妹妹,你難得我來一趟,現在屋子裡沒外人,有什麼話不妨直說吧。”
唐子禾眼瞼低垂,刷子般的睫輕輕揮扇兩下,語氣忽然沉重起來:“姐姐知不知道如今京師朝局即傾,相公的境如臨淵崖,危在旦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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