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則想的很好，但是有時候，想得到，未必能做得到。

王旭按照他的說法，去了慶酒樓見面，將事先通好的對答，在一羣軍統特務面前演繹了一遍。

事後，餘則請示了吳敬中站長，好似一切都在計劃之中。

但是，當天晚上來見他的人，卻不是老餘，而是一個帥小夥。

“王先生在嗎？”天剛暗，敲門聲響起。

許家珍去開門，來人戴著禮帽，穿著風，笑的格外親切：“自我介紹一下，我李涯，是餘則的朋友，我想跟你單獨聊聊，你不介意吧？”

餘則千怕萬怕，就怕王旭避開地下黨，單獨與軍統的人聯繫，可有的人是避不開的。

來人李涯，老人，曾經代號佛龕，潛伏於延安方面。

這個人，在電視劇中，是主要配角，餘則中後期的對手。

按照劇本，這時候的李涯，應該還在延安潛伏，直到餘則不經意間，看到了他的檔案纔會暴。

可惜，到了知劇的王旭，李涯這個佛龕，早就被他當做籌碼易出去了。

只是沒想到，提早暴的李涯，還跟劇中演的一樣，從延安功潛逃，再次回到了軍統天津站。

“王先生，你這裡可夠寒酸的，你不是大老闆嗎？”李涯進屋之後，就四的打量著。

王旭與餘則的計劃中，可沒有李涯的存在，只能故作不知的開口道：“我不認識你吧？”

“以前不認識，以後就認識了。”

李涯收回目，開口笑道：“你跟餘則，是什麼時候認識的，知道他是幹什麼嗎？”

“什麼意思？”

王旭一臉困，奇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不知道？”李涯坐在椅子上，目迥然的看著王旭，又問道：“那你知道，他邊有什麼朋友嗎？”

“你到底想幹什麼，你不是老餘的朋友吧？”一連兩個問題，讓王旭察覺到了不對勁。

李涯立刻換上笑臉，打起了太極拳，笑道：“沒事，就是問問。”

只可惜，李涯說的在輕巧，王旭卻警惕了起來。

李涯說的話，看似漫不經心，實則步步都是試探。

不是試探他，而是試探餘則。

李涯回來多久了，難道這個時候，他就開始懷疑，餘則的份了。

對了，電視劇中，李涯懷疑餘則，是因爲他在延安暴了，懷疑派他去延安的站長邊，有地下黨方面的臥底。

現在，除了時間線沒對上，其他東西依然沒有改變。

這樣一來，李涯是不是，還會跟電視劇中一樣，認爲吳敬中邊有鬼。

要知道，吳敬中是軍統天津站的站長，自的保級別與保意識很高，一般人是接不到他的。

天津站中，能讓他暴的人，一定是能接到絕的人。

在整個天津站，這個層次的人不多，餘則這個機要室主任，恰恰是被懷疑的第一個。

“不打擾了，我這次過來，就是聽到老餘有朋友來天津了，順路過來看看，晚上我還有事，先走了...”眼看問不出什麼，李涯很快離開了，只是在臨走前又補充道；“我這個人也喜歡古董，等你古董店開業，一定去給你捧場。”

王旭目送他離去，心裡面已經翻江倒海。

李涯雖然沒有懷疑他，卻懷疑起了餘則，這對王旭來說依然不是好消息。

因爲他跟餘則，目前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老餘要是被李涯盯上，很多事就不好辦了。

“老王，大門怎麼沒關啊？”李涯走了沒多久，餘則也到了。

看到餘則，王旭支開了許家珍，低語道：“李涯回來了，你知道嗎？”

“今天晚上才知道。”聽到李涯這個名字，餘則立刻沒了笑容，輕聲道：“他回來七天了，一直潛伏在天津城，直到今天晚上才面。我特意問過站長，站長說李涯在調查些東西，沒有說什麼。”

王旭聽得不住點頭，嘆息道：“他在調查你，還找我問了下你的況！”

“什麼？”

餘則還有些不信，驚異道：“不會吧？”

“怎麼不會，李涯在延安潛伏的很好，遽然暴出來，你說他會怎麼想。要是我猜得沒錯，不但是你，就連你們站長，也在他的懷疑中，他是一定要找出，讓自己暴的鬼的。”王旭看過電視劇，知道潛伏的暴，已經了李涯的心魔。

接下來，李涯就會跟瘋狗一樣，咬任何他懷疑的人，就連吳敬中都不會放過。

餘則是機要室主任，天津站的三號人，是有可能接到絕報的。

李涯連吳敬中都敢懷疑，又怎麼會放過餘則，不用想也知道，這傢伙七天沒面，肯定是在蒐集報。

“老餘，這一週，你都在幹什麼，千萬別有尾出來啊。”王旭這一星期，都在老爺子那訓練，並沒有與餘則見面，所以不怕李涯的調查。

但是餘則不同，他是地下黨的人，經常會與那邊聯絡，被看出破綻就麻煩了。

“這一週，我與組織聯絡過，但是李涯想跟蹤我，基本上不可能，只會覺得我行蹤詭。不好，李涯是王牌特工，實戰經驗很富，只憑行蹤詭這一條，他就一定是懷疑我了。”餘則以己度人，要是他邊有人行蹤詭，他也會升起懷疑。

李涯能在延安方面潛伏多年，自能力絕對不差，自己能想到的問題，李涯不可能想不到。

這樣一來，李涯在懷疑鬼時，最大的懷疑對象可能就是自己。要不然，他不會聽到自己有重慶的朋友過來，就心急火燎的找上門來，這無疑是個很危險的信號。

“你打算怎麼做？”

“讓我想想！”

餘則腦速飛快旋轉，很快目一亮，問道：“你說他可能懷疑吳站長，這個消息可靠嗎？”

“百分百可靠。”電視劇中，李涯就懷疑過吳敬中，沒理由這次會不懷疑。

聽到王旭肯定的回答，餘則右手握，沉聲道：“那就讓他找到，吳站長是鬼的證據。”

“我靠，能行嗎？”引導李涯去懷疑吳站長，從而使自己逃懷疑，這個辦法在王旭看來有點瘋狂。

吳敬中是什麼人，天津站將站長，軍統中的一方巨頭。

如果讓吳敬中知道，這是餘則的設計，一手指就能將餘則碾死。

當然了，要是計劃功，被碾死的就是李涯，要不然就是李涯搬倒這位老大。只是相比後一個，李涯與餘則被碾死的機率更大，畢竟這裡是天津站，吳敬中管轄的天津站，老虎的屁是不得的。

“能行，吳站長貪財，有錢什麼都敢幹，栽贓他不會太難，我有把握。”餘則說的很有信心，彷彿一切盡在掌握。

王旭聽到這裡，也是默默點頭，小聲道：“既然玩，就玩的狠一點，栽贓吳敬中的同時，還可以栽贓李涯。李涯不是七天沒面嗎，他是不是可能在這幾天裡，落在了日本人的手裡，已經叛變了呢？”

餘則聞聲，擡頭看著王旭，咂舌道：“這計策好毒啊！”

王旭了下上的鬍子，笑道：“彼此彼此，量小非君子，不毒不丈夫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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