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的在肩上重重一拍,顧淮南杯裏的漱口水頓時灑了一半。
“他們兄妹在這住了十多年,人品大家都看在眼裏,多姑娘都不得跟他好呢!可惜他都沒同意。胖嬸不蒙你,這樣的好男人遇著真是你的福氣,我要是有兒塞也得塞他被窩去,可惜我家的是個兒子。”
顧淮南正在漱口,頓時一口水噴了出來。這麽說來,老公竟然還是個搶手貨?
胖嬸嗓門大,葉錫尚在外麵一字不落的聽進耳裏。等顧淮南出來,淺笑問。“睡的怎麽樣?”
“嗨,沒事,我給你看著還不放心?這姑娘睡得實著呢。”胖嬸快搶著回答。
顧淮南哭無淚,到天亮才睡著,睡得實的人到底是誰?
*
顧淮南知道葉錫尚還要上班,怕耽誤他時間便隨便說了一個路口讓他把自己放下。
“謝謝葉哥,你已經幫我兩次了,真不知怎麽謝你才好,要不你給我留一個聯係方式,我把上次的錢還給你。”顧淮南一直沒忘記被葉錫尚抓到的那天他幫自己還錢的事。
“應該的。”
“那怎麽好意-_-!
“金金。”他頗為無奈的歎氣,手了的頭。“我說你能不能別這樣啊,不就讓你陪我玩了幾天,又沒讓你陪我睡覺,沒親你沒你,連你的手都沒一下,還想讓我怎樣啊?別一副被迫賣給我的苦大仇深的表麽?還說什麽能把我當普通朋友?”
他確實遵守約定,沒半頭發。
“別我!”餘金金撥開他的手,順了順自己的頭發。陳南潯頓時高興起來,像個孩子似的越不讓幹什麽就偏幹什麽,兩隻手一起去的頭發。
“你個臭丫頭,這麽多天都不跟我說話,現在終於開口了?”
他使著子把一通才罷休,大手趁機在臉上了兩把。“這才像我的金金,你就不是那麽死氣沉沉的格。”
“你答應我的事,會不會反悔?”
陳南潯著下,“那你告訴你和薛辰怎麽開始的?你滿足我,我就滿足你。”
“你真想知道?”餘金金斜著眼睛看他。
陳南潯點點頭。“你追的他?就像當初追我一樣?”
“不是。”餘金金驀地彎起,有些得意又有些跋扈。“通常你和你那些人是怎麽開始的?”
陳南潯臉上的笑意慢慢的、慢慢的不見了。“你們……一`夜`?餘金金你瘋了?有你這麽糟蹋自己的嗎?萬一他是——”
“沒有萬一,事實是我們一直都非常好,從第一次到現在。”餘金金不以為意。“我唯一瘋的事兒就是當初輕易把自己給你,不過我也不後悔,我那時你是真的,現在他也是真的。”
陳南潯目灼灼,眸底瞬息萬變,複雜的讓餘金金看不懂。“沒騙我?”
餘金金重重的點頭,沒有負氣,認真的回視他。“我從來沒否認過你當初對我有多好,我從來不羨慕南南被你哥捧在手心裏疼的樣子,因為我知道你是一樣的。”
陳南潯結了,指腹輕的眉眼,作幾近小心翼翼。“我現在依然可以把你在手裏捧著。”
餘金金沒躲,“隻捧著我嗎?”
陳南潯點頭,沒有任何遲疑。餘金金笑了,輕搖頭。“我不信,而且也不能。這幾天我沒有和你說話,因為我想了很多。我們的最初,我們的以前,我們一起的所有時刻,從你小時候搶我金哨子開始一直到後來分手。南潯,那段日子對我來說真的很難忘記,它是我生命中一個重要的組部分,你也是。”
陳南潯嚨一,傾過去幾乎就要吻上。
“但那些已經為我的過去,薛辰才是我的未來。”
這一句話像一枚炸彈,瞬間把陳南潯心裏的某個角落炸得破碎一地。他停下來,手上不自覺的用力扣著的頸。
餘金金有些疼,輕緩的繼續說。“你沒有珍惜,我們錯過了,我隻能說一句憾,還有,謝謝。”
“謝我什麽?”
“謝謝你的不珍惜,讓我有機會遇到一個能夠珍惜我的人。”
陳南潯在那一刻是恨的,餘金金從他的眼裏就能看到。“有一件事,我從來沒有告訴過你,也沒有告訴過任何人,包括南南。我決定離開你的真正原因,其實是因為我知道你並沒有你認為的那麽我,換句話說,陳南潯,其實你本不會,你在乎的是不同的人帶給你不同的,刺激,歡愉,可是你……從沒覺
安霏抬頭,那雙愛笑的眼,已經很少笑了,此時充斥著淚水。她手拿水果刀,而刀尖卻對著自己的臉,刀沒入肉中血流不止。曾經絕色的容顏,一瞬間,支離破碎。這樣,你可滿意?”
穆千璃爲躲避家中安排的盲婚啞嫁,誓死不從逃離在外。 但家中仍在四處追查她的下落。 東躲西藏不是長久之計。 一勞永逸的辦法就是,生個孩子,去父留子。 即使再被抓回,那婚事也定是要作廢的,她不必再嫁任何人。 穆千璃在一處偏遠小鎮租下一間宅子。 宅子隔壁有位年輕的鄰居,名叫容澈。 容澈模樣生得極好,卻體弱多病,怕是要命不久矣。 他家境清貧,養病一年之久卻從未有家人來此關照過。 如此人選,是爲極佳。 穆千璃打起了這位病弱鄰居的主意。 白日裏,她態度熱絡,噓寒問暖。 見他處境落魄,便扶持貼補,爲他強身健體,就各種投喂照料。 到了夜裏,她便點燃安神香,翻窗潛入容澈屋中,天亮再悄然離去。 直到有一日。 穆千璃粗心未將昨夜燃盡的安神香收拾乾淨,只得連忙潛入隔壁收拾作案證據。 卻在還未進屋時,聽見容澈府上唯一的隨從蹲在牆角疑惑嘀咕着:“這不是城東那個老騙子賣的假貨嗎,難怪主子最近身子漸弱,燃這玩意,哪能睡得好。” 當夜,穆千璃縮在房內糾結。 這些日子容澈究竟是睡着了,還是沒睡着? 正這時,容澈一身輕薄衣衫翻入她房中,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今日這是怎麼了,香都燃盡了,怎還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