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如若是往常的時候,從我一走到門口您就會發現的,而今日我已經走到你的邊了,你才發現,想來是想念太子妃了。”
趙晉淺淺一笑,在這個世上,除了自己的父母妻兒,最了解自己的人恐怕就是邊的這個福康。
“你倒是越來越會取笑我了,什麼時候給你找一個妻子也管著你,這樣一來,是不是我也可以取笑你了。”趙晉皺著眉頭打趣他。
福康聽了這話,一下子就悲從中來。
“太子殿下,像我這樣的人,此生還配有婚嫁之喜嗎,我是一個罪人,這一點我從未忘記過。”
趙晉后知后覺自己竟然說錯話,可是這件事已經過去這麼長時間了,福康萬萬不該把它繼續記在心里。
人生都是向前看的,如若只停留于過去,那又什麼時候應該釋然呢。
回想起過去,福康從小就跟在自己的邊,已經整整十幾年了。
在男子十八歲束冠的那一日,福康遇到了自己心的子。
那個時候他還不是趙晉邊的一個小太監,而是一個道館習武之人。
一次,趙晉獨自出宮外被人了錢袋,可那人確是抵死不從的。
而趙晉當日也是一個不寵的皇子而已,如若他在街邊與路人發生沖突,這樣一來既有損于皇家面,又煩擾了當地員。
對于此等之人,福康是萬萬不會順著他的。
他將那人一把就提了起來,然后從他的兜里出了那一個錢袋。
“你說你沒有他的東西,可你兜里的這一個錢袋又是怎麼回事,難不你會變戲法,真能變一個模一樣的錢袋里出來給人用。”
那個人還是抵死不從,生氣的對他說,“放開我,快放開我,這個錢袋就是我的,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是他的。”
可是福康還是不愿意就這麼放過他,那個人被周圍圍了的一圈人說的惱怒以后。
就想著手打福康,可福康是何人,他是當地比武的冠軍,功夫自然是在他之上了。
沒過多長時間,那個人就跪地求饒。
“好漢,是我的錯,求你放過我。”
而福康也不是那樣蠻不講理的人。
他拎起錢袋問面前的兩個人,“你們二人誰能準確說出這錢袋里有多錢,就能證明這個前袋是誰的。”
趙晉面不改的說,“這里面有三錠銀子和十一串銅錢。”
而那個人確實站在一旁想的,他自然不知道里面有多錢了。
就挑一個人的地方,立刻溜了出去。
大家看著那個人落荒而逃的背影,哈哈大笑。
趙晉看著他笑了笑說,“多謝好漢幫忙,如若不是你的話,今日我遇上麻煩了。”
福康凜然大氣的揮了揮手。
“不礙事兒,不礙事兒,看你這樣子,倒不像是我們本地人,你可曾是哪家的貴族公子。”
趙晉也上下打量著他,最后拱了拱手說,“我是京城里來的,不知兄臺是何人。”
福康指了指旁邊的道館,“我福康,本來就是一個沒名沒姓的野孩子,如若不是岳丈大人肯收留我,還啃把自己心的兒嫁給我,那我應該就死了吧。”
趙晉笑著點了點頭,“我記下你了,只不過現在我還有要事去辦,就不能在這里多加叨擾了,幸會。”
二人就道別了,各干各的事。
趙晉轉頭看了福康背影一眼,他已經決定了,此人的手又好,又忠義,是一個侍衛的好人選。
一個月之后,趙晉在一次路過這個地方。
他直接去了那個道館,不曾想,竟然趕上福康的大喜之日了。
因為沒有準備任何賀禮,他直接就送了一錠銀子。
這倒是直接把門口的那人給看傻了。
福康那日穿著結婚的喜服,很是儒雅。
在趙晉的記憶中,那才是真正的福康,而現在的福康只不過是行尸走吧。
福康一看到是趙晉來了,就立刻笑著迎上前來。
福康在同各位賀喜之人喝的酩酊大醉,全然不顧還在等著揭蓋頭的新娘遭遇了怎樣一番悲慘的景象。
那一日,在婚房之,一個醉了酒的大觀園強行玷污了他的新娘。
到了后半夜,整個道館里都靜悄悄的。
只有謹慎的幾個人喝的醉醺醺的,一直沒有醒過來。
福康一想到新娘等了自己那麼久,恐怕要生氣了,他就從地上爬起來,趕忙跑進了新房。
可一推開門,那樣子的場景是自己這一輩子都不愿意再回憶起的。
房里邊的丫鬟都被賜死了,整個婚房之,滿眼的紅也掩蓋不住那腥味。
新娘在床上蜷一團,瑟瑟發抖,而的衫早已破碎不堪,黑發凌,角還有鮮滴出來。
福康扯著的手臂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也不回答,只是一個勁兒的在那里哭喊。
沒過多長時間,岳父大人也過來了。
一看這場景,立刻就被氣的暈了過去。
而這一暈,就再也沒有起過來。
連著一個星期之,道館里連著舉辦了紅白兩場事,真是聞所未聞,前所未見。
新娘看到自己的爹被氣死了,簡直痛不生。
在這期間尋死覓活了好幾次,還是被人救了下來。
福康不堪辱,他在岳丈大人的靈位前問著自己的新婚妻子,究竟是何人所為。
妻子起初害怕他做出什麼過分的事,就沒有同他講實話。
看到福康癲狂的樣子,終于把實話說了出來。
最后還求著福康說,如果福康覺得自己有辱門風,那可以寫休書的。
如果福康不計前嫌,那就不要再計較這件事了,因為州縣長他們都得罪不起。
這幾日,對外只說是岳丈大人因為喝酒失足掉進了花園里,隨后就再也沒能起來。
因此外邊兒的人都不知道,福康的妻子竟然被人玷污了。
雖然福康是想要就這麼稀里糊涂的活下去的,可是不知為何,外邊那些風言風雨沒過多長時間就傳遍了全城。
福康自然不肯此屈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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