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妃娘娘,屬下告辭了。”
“冰塊一事,屬下會立刻安排人送來!”
楊冬一路小跑,逃出了康寧宮。
香妃淡淡著他遠去的背影,杏眼中的寒芒,愈發深刻。
區區一個太監,也敢覬覦本宮的?當真不知死活。
不過如今本宮正是用人之際,此人便暫且留著。罷了,給他些甜頭又如何?
“春蘭,楊總管為陛下辦事,終日勞心勞力,邊正缺人服侍。”
“從今往后,你便跟在楊總管邊照顧吧。”
……
楊冬如一陣風似的,沖回自己住。
毫不停留,一頭便扎進了盛滿涼水的木桶之中。
冰冷的洗澡水,瞬間令他清醒不。他也逐漸發覺,自己的正在發生變化。
炙熱的力順著經脈,流向四肢百骸。楊冬清晰的到,力在迅速壯大。
與此同時,他的皮表面開始出現一層污穢之。
約麼半晌后,一桶洗澡水已是墨。而楊冬的皮,卻變得如嬰兒一般,晶瑩剔,散發著淡淡的澤。
看來這瘋批妖雖然天坑,但手里倒是有不寶貝。
今后得想辦法,多從手里套一些寶貝出來。
不過我上的毒素是個麻煩事,得立刻想辦法解決,小爺好不容易重生一次,可不想制于人,尤其對方還是個瘋批妖!
正當楊冬思維發散之際,一陣敲門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楊總管,陛下召您即可前往上清宮,不得有誤。”
“我知道了。”
楊冬隨口一句,翻在木柜里換了一干凈服。
他換好服,起出門,迎面卻又撞上了一團。
“春蘭妹子?你怎麼在這兒?可是香妃娘娘有什麼命令?”
“楊,楊總管,您誤會了。娘娘說您邊缺人照顧,便讓奴婢過來,服侍左右。”
春蘭微微頷首,雙手慌的護住口。鵝蛋臉上泛著微微紅暈。
“這樣啊……”
楊冬點點頭,
“行,那你便住我隔壁吧。陛下急著召見我,我先走了啊。”
說完,他腳下生風,快步離去。
對于春蘭的出現,楊冬有些意外,但又覺得十分合理。
瘋批妖對自己信任度不高,派個人監視也很正常。
不過真以為,派個春蘭就能看住小爺?做夢!
……
上清宮,
帝沉著臉,一雙丹眼死死盯著手中的奏折。
“青鳥,你確定這奏折上的數目,沒有任何差錯?”
青鳥同樣臉肅穆,用力點頭,
“陛下,屬下一開始也懷疑過這些數目,因此專程帶人去了趟運糧張圖藏匿糧草的倉庫。”
“屬下以命擔保,這封奏折上的數目,絕不會出錯!”
“找死!”
帝低吼一聲,獨屬于帝王的威瞬間展開,氣勢磅礴,令人不敢與之對視。
“這張圖,當真以為朕不會誅他九族麼?”
一時之間,整個書房氣氛格外凝重。
“青鳥,此事可有查到其他線索?”
“這張圖不過小小一運糧,朕就算借他十個膽子,他也絕對不敢國庫的糧草。”
“況且一口貪墨三十萬石糧草,他本無法出手。”
“你覺得,這張圖的背后,是誰的影子?戶部?首輔林春秋?或是……”
青鳥忽然躬行禮,語氣中著一不甘。
“屬下無能,并未查到張圖與其他員有所勾結,還請陛下責罰。”
“沒查到麼?”
帝角泛起一冷笑,
“罷了,起來吧,此事朕不怪你。他們不這些糧草,本就是為了分割此事。你查不到也在理之中。”
“對了,小冬子為何還沒過來?”
帝臉上剛閃過一不悅,便聽到門外傳來小太監通稟的聲音。
“陛下,楊總管求見。”
“快讓他進來。”
楊冬一步邁上清宮的門檻,
這回他沒見到地上有碎瓷片,想來帝心尚可,心底不暗自松氣。
來的路上,他便大概猜到了帝傳召他的目的。
顯而易見,運糧私吞的那些糧草,已經被姬紫月找到了。
于是他剛一進門,便立刻躬行禮,高聲道:
“小冬子恭喜陛下,功解決州賑災糧之急。如此一來,陛下即可穩定軍心,又能救濟州百姓,當真是雙喜臨門吶!”
“哦,看來你已經猜到了?”
帝威嚴的面龐上,閃過一異。
盯著楊冬,角泛起一滿意的笑容。
“小冬子,你很不錯。的確有經世之才!”
楊冬聞言,眼前不由一亮。
“屬下多謝陛下夸獎,定當竭心盡力為陛下效忠。”
“只是今晚陛下擺駕錦繡宮之事,能否……”
“君無戲言!”
帝狠狠瞪了楊冬一眼,轉而語氣再次變得溫和。
“你放心,既然你有經世之才,朕便不會讓你那累死的牛……”
這話一出口,帝的腦海中,不控制的浮現出那夜的瘋狂。
楊冬在自己上,可不就是耕田的牛嘛!
帝春心微,一異樣愫在心間游走,頓覺雙似有些發,口干舌燥。
立刻輕咳一聲,打斷了自己的胡思想。繼續溫和道:
“只是朕有個問題,想請教你一番。”
“小冬子,貪墨糧草一事,朕承認你的思路毫無問題,可你為何如此確定,這些糧草都在運糧的手里呢?”
帝臉上笑容不變,丹眼中閃爍的芒卻愈發犀利。
楊冬微微一怔,心暗道一聲糟糕。
果然,帝王這種生,絕對不能以常理來看待!
小爺我的邏輯都如此清晰了,居然還能引起姬紫月的懷疑。
看來今后,還是得多加小心!
但現在當務之急,是必須讓帝相信自己,若是知曉了章叔的事兒,自己就算能保住腦袋,二弟恐怕也得被迫離家出走。
楊冬心思流轉之間,便已有了決議。
他忽然猛地昂起頭,驕傲的目直接與帝對視。
“陛下真是太小看我了!”
“區區一個貪墨糧草案,完全無法發揮我的真實實力。”
“陛下信不信,只要我想,我便能釣出幕后主使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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