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
許公正開口,曝洪老六的份。
可下一秒,他便到了萬劍穿心的待遇。
整個于家村的兵,如劍雨一般,將許公剁了碎末。
這些兵仿若在無聲的咆哮,為于家村的冤魂們,送上最后一程!
“呼……”
至此,楊冬才深深松了口氣。
好險!若非自己最終時刻,猜到了洪老六應該在場。
小爺雖然依舊不會死,但也得些皮之苦。
不過……這回可是花了小爺足足一百兩銀子吶!
想起銀子,他不又是一陣心疼。
楊冬上輩子算是窮怕了,因此摳門的習慣,一直保留到此刻。
洪老六卻不理會這些,他在出場之后,自始至終都沒有看許公一眼。
而是直直的,朝著楊冬的方向走來。
“小子,表現不錯。”
他極為敷衍的夸贊了一句,隨后立刻出手掌,一臉激道:
“一百兩銀子,速速拿出來!”
楊冬滿臉黑線,但還是從領里掏啊掏,掏出了張一百兩的銀票。
說起來,從領里掏東西的習慣,自己似乎是跟瘋批妖學的?
他甩了甩頭,打消了這些雜七雜八的念頭。
“洪老六,你當初為何棄我而去?”
“你忘了,你親口承諾,會護我周全的?”
此言一出,洪老六的臉上,立刻浮現出一抹尷尬之。
“那個……若是老夫說,這些都是誤會,你小子會不會相信?”
“你覺得呢?”
楊冬重新奪過一百兩銀票,換了一張五十兩,一張三十兩,遞了出去。
“沒做到自己的承諾,扣你二十兩不過分吧?”
“不,不過分!”
洪老六滋滋的接過銀票,立刻塞進了自己的口袋里。
……
于家村的收尾工作,是劉寶樹帶人完的。
洪老六拿了銀票,便急匆匆的離去。臨走的時候,還不忘提醒,馬車隊伍已經率先去了更南方的徐家鎮,讓楊冬明早,早些趕往那邊。
至于為何是明早而非今晚,是因為春雨丹療傷的副作用,正在冰月上逐漸現。
“師兄,我好熱……”
……
連續高強度的戰斗,即便是楊冬有金手指庇護,也不覺得腰子發酸。
冰冰這妹子,最大的特點就是外冷熱。
平常冷的像冰塊一樣,一旦發起進攻,便熱高漲。
更別說,還有水流河的專屬技能。
是以,楊冬既痛苦,又快樂。
第二日一早,楊冬便與冰月道了別。
有了于家村一戰的表現,如今他這位面首大人,在白蓮教中地位極為尊崇。
因此一路南下,不僅沒有遭到阻攔,反而是每到一地方,就會被熱歡迎一番。
如此又多耽擱了半日,他才抵達了徐家鎮的位置。
至此,楊冬一行人,終于要踏足他們此行的目的地——焦城。
不知不覺間,離京已有十余日。
為了保持有容的好度,楊冬當即決定,往京城寄封信過去。
他拿起筆,沉片刻,而后在宣紙上,寫下了一封歪歪扭扭的信件。
我最尊貴,最親的陛下,
見字如面。
一別京城,算起來已有一旬余時日。
這些日子,我的腦海中,時常閃過陛下威嚴中著溫婉的面龐。
所謂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想來便是如此。
如今州的水患已然消退,可仍有不百姓依舊食不果腹。
我借著陛下的名聲,為他們發放了一部分糧食。
百姓們臉上,洋溢著喜悅的笑容,爭相夸贊陛下仁德治國。
只可惜,我人微言輕,任重而道遠。
請陛下放心,我楊冬定當拼盡全力,替陛下照顧好州百姓。
另:最近幾日,州都刮了南風。不知陛下可曾到,我的思念隨風而去,直上清宮中?
楊冬放下筆,心滿意足的合上了信件。
隨后差了一名西廠的探,送到了西廠聯絡點。
最多十日之后,這封信便會出現在上清宮的書房之中。
做完這些,楊冬當即大手一揮,帶著三駕馬車,踏了州牧府所轄的地界。
……
封城西南十里外,
有一不知名字的荒村。
姚奇自從和楊冬分開后,便一直盤桓于封城周圍。
借著周家當年的布置,他在此荒村建立了據點,并由此聯絡上了自己的弟弟姚瑞。
兄弟二人多年未見,自然是免不了互相傾訴一番。
酒過三巡后,姚瑞才詢問起兄長的來意。
“大哥,你好端端的,為何也來州這苦地方了?是林春秋那老狗,又把你坑來的?”
姚奇搖了搖頭,臉上閃過一抹得意。
“非也非也,我此番前來,乃是楊公所托。”
“楊公?是他讓你來此的!”
姚瑞眼睛一亮,忽而低嗓音問道:
“兄長,敢問楊公命你來此,所為何事啊?”
“他定然早有部署吧?”
姚奇微微頷首,同樣低嗓音道:
“不瞞你說,楊公早已對州的況了若指掌。此番前來州,更是有備而來。”
“對了,前幾日他提到,你邊跟著一群商賈。我這次找上你,便是為了那些商賈。”
姚瑞猜不出楊冬的打算,但他并不糾結。
反正楊公讓他做什麼,他做什麼就是了。
至于其他的……費那腦子作甚!
“那些商賈,的確跟在我邊。若是大哥需要,明日我便讓他們一同過來。”
“對了,大哥。楊公去焦城,需得經過白蓮教的地盤。他不會有危險吧?”
“危險?”
姚奇先是一怔,繼而回想起那日天雷震封城。不由子一個激靈。
“你盡管放心,楊公這次乃是有備而來,區區白蓮教,不過一群烏合之眾罷了,不必在意。”
“倒是此番楊公了州牧府后,這州的局勢恐生變化。”
“你是西廠的人,一定要注意蔽自行蹤。明白麼?”
……
封城,
虎威軍駐地,
一個胖球的影,著夜,潛了虎威軍的軍營之中。
借著暗淡的月,沈老三鉆了一間營帳中。
而此刻,營帳端坐一名彪形大漢,正等候多時。
“你來了?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