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誠,則百姓擁戴;心誠則靈,,要時刻保持著一顆心誠之心,那樣百姓自會與你一心。
李牧塵不會告訴唐王,他將牧王府一側牆推倒,與那貧民窟通道完全打開。李牧塵會吩咐下人,每日都會為貧民們施舍白米粥,教小孩子讀書識字,故而才會有人聽他指揮,在畫軸上寫下自己的名字。
李牧塵說道:“兒臣自聽從父皇教誨,施恩百姓,前些日子,兒臣以父皇的名義救助過長安貧苦百姓,他們為有一位您這樣的好皇帝而高興,聽說您要為平郡主祝壽,他們自發寫下這‘千裡江山圖’,保佑平郡主長命百歲。”
說完這番話,平郡主撇了撇,心說,他這也太能拍馬屁,假的不能再假,不知道他是如何搞到的,能夠讓如此多的百姓簽名,但絕非以唐王的名義。
“此話可當真?”
“父皇聖明,兒臣不敢說謊。”李牧塵說道。
唐王龍心大悅,沒想到他最小的兒子,今日這般禮,雖不值錢,但是最用心,他甚欣。
“平,你覺得諸位皇子中,你最喜歡誰的禮??”唐王問道。
平從琳瑯滿目的生日賀禮面前走過,手掌從上拂過,一直走到李牧塵的畫卷之下,停下腳步,說道:“回陛下,牧王殿下最是用心,平最喜歡他的。”
唐王也是點了點頭,顯然他對平挑選之禮很是滿意,說道:“天下之大,金銀之多,多到無法言說。然而,擁有再多的金錢又如何?百姓不戴,失去民心者必失天下。”
“牧王和晉王,此二人禮雖不貴重,卻可抵得上萬金。尤其是牧王,他的一卷畫軸,展示的不是字,不是畫,而是天下千千萬萬的民心。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晉王李治,牧王李牧塵,你們二人上前聽封。”
晉王和牧王,迅速走上前來,唐王說道:“晉王德才兼備,特賜封賞五珠皇冠一頂。”
“謝父皇恩典。”
晉王本是三珠親王,由此升任五珠親王,特加恩惠,意味著太子之位又有新的威脅。
除太子,當今朝野,十四個皇子中,只有魏王和晉王封為五珠親王,其他人皆是三珠,李牧塵連親王都算不上。
“牧王恤甚微,深得朕意,特賜黃金千兩,綢緞五百匹,奴婢百人。”
當聽完唐王對李牧塵的封賞之後,所有人都是一怔,他們臉為之一變,只不過他們不敢言說,亦不錯提出異議。
“謝父皇恩典。”
李牧塵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依舊表達他的謝意。
尤其是晉王,他看著李世民,甚是不解,明明十五弟的禮遠超過他,為何升任五珠親王者是自己而非他。
一個五珠親王,與那黃金相比,後者顯得那般微不足道。
莫千雪靜靜地看著李牧塵,他並沒有表現出任何不同,為何功勞者最大之人,卻是得到回報最,很憤怒。
凌芷若,為旁客,更是將那一幕看在眼中,竟也為李牧塵忿忿不平,為什麼?唐王偏袒,如何讓眾臣信服?
“來來來,大家喝酒,本王祝大家一杯。”
莫敢當站出來,及時緩解尷尬的氣氛,他舉杯邀請眾臣,其他人皆趁此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彷佛一切從未發生過。
李牧塵心早已麻木,唐王已不止今天這般寒自己的心,與其說是麻木,或許說自己沒了父親不覺得什麼?
轉過頭去,李牧塵臉上閃過一寒芒,那表稍縱即逝,沒人發現。
“當年你是如何踏上這九五至尊之位,五年後,我李牧塵也一定會登頂巔峰,李世民,我們走著瞧。”李牧塵心中說道。
李牧塵一飲而盡,他的興致全無,原本他打算在宴會上提親莫千雪,他臨時改變主意。
他知道,縱然自己提出這種要求,唐王也不會答應他,李牧塵暗自說道:“是我的,我要憑借自己的本事得來。”
他依靠自己的本事將莫千雪風風的娶進家門,不然,即便莫千雪嫁給自己,也會眾人歧視,下嫁‘廢’為妻。
李牧塵借上廁所為由離開,莫千雪見之,暫且離席,歡騰的王府,他們二人的離開並未引起很多人的注意。
李牧塵和莫千雪心照不宣來到王府花園,此刻王府大堂賓客滿座,下人皆是被安排招呼客人,花園黑漆漆不見一人。
在假山後,二人不期而遇,像是兩個男的幽會。
二人看見對方,義無反顧的抱在一起,激烈地擁吻著。
吻了好久好久,莫千雪力不支,方才聽了下來……
“雪兒,我可能要食言了。”
莫千雪冰雪聰明,自知他想說什麼,被自己的父親這般對待,恐他心灰意冷,再無提親想法。
“我知道,我永遠等著你,此生此世,你若生死相依,我必不離不棄。”
“終有一天,我會風風娶你過門,但不是現在,相信我。”
“我相信你。”
忽地,王府大堂傳來一陣驚天喊,聲之大,甚至李牧塵和莫千雪都可聽到。
李牧塵眉頭一皺,約覺得心中不妙。
“前面發生了什麼?走,看看去。”他牽著莫千雪的手,快步向前面趕過來,待他們趕來。
現場一片,烏糟糟地,地面狼藉不堪。
莫千雪抓過一個人問道:“快說,剛才發生了什麼?”
原來,在李牧塵和莫千雪離開的半個時辰中,唐王與眾臣對飲甚歡,忽然間,從王府天空突降數百蒙面刺客,他們武功高強,不出一刻鍾,竟將王府守衛擊潰不隊形。
而唐王邊的羽林軍,竟莫名其妙的全部遭人下了瀉藥,李旋忍著拉稀之疼,獨戰幾十蒙面刺客,歎惋可惜,最終被刺客劫走,下落不明。
“什麼,父皇被劫,李大統領他在何?”李牧塵問道。
“大統領中十幾刀,太醫正在搶救。”
“其他人,況現在如何?”
“有數量不等的皇子公主傷,其中多位朝野大臣險些喪命。”那人說道。
唐王遭人劫持,汝王必定到牽連,國家不可一日無君,太子還未被廢,自然由他主持大局。
臨危之際,太子暫時接管朝政,縱有人反對,依照祖宗禮法理應如此。
太子表現悲傷,心中卻在著笑,幸虧剛才遭到刺客,他機智地藏於桌下,躲過一劫。
“父皇遭刺客劫持,你汝王不了乾系,來人呢,將汝王下去。”太子李承乾說道。
汝王被擒,莫千雪如何能坐視不理,衝上前去,當中質問太子:“我父王忠心耿耿,為大唐鞠躬盡瘁,你無憑無據為什麼抓我父王?”
“外人都說汝王府訓練的兵強將,宛如銅牆鐵壁一般難以攻破。卻如今,刺客竟能輕易闖,你且說說看,讓本宮如何不疑?”
汝王手下各個都是能征善戰的好手,諸如今晚之事,著實著詭異。
“雪兒,你退下,陛下失蹤,本王難辭其咎,願以死謝罪!!”
莫千雪如何能就此作罷,大喊道:“刺客闖,其罪並非父王全錯,太子不分青紅皂白,視為昏庸,若是陛下在此,決然不會做出這般之決定。”
太子無能,乃眾人皆知,唐王賢明,堪稱前無古人,自活在李世民的影下,他最是憎恨那些拿自己與李世民作比之人。
“放肆!你竟敢對本宮大呼小。本宮念你不知禮數,速速退下,如若不然,將你父二人一同押大理寺,等待會審。”
莫千雪的暴脾氣,一旦怒火衝起,才不會顧及對方是誰,哪怕是唐王也會據理力爭,不向權貴屈服。
“我父王從未勾結外賊,企圖陷害陛下,我與父王問心無愧,忠誠之心,天地可照,你若抓我們盡管來就好了,何必假意悻悻,惡心。”
太子早已被激起怒意,堂堂東宮之主,卻如今被小小丫頭瞧不起,他本就心高氣傲、心狹隘之人,不似唐王有海納百川之氣度,如何能夠忍?
“既然你想死,本宮那便全你,來人呢,將莫敢當和莫千雪二人押大牢,等候置。”
莫千雪被押走之時,回頭看了李牧塵一眼。
李牧塵還以堅定的眼神,更像在說,放心,我一定會救你出來,這段日子暫且委屈你了。
莫千雪遭此劫難,李牧塵沒有站出來為說話,絕非是他害怕,而是他最清楚,太子為人行事風格如何,睚眥必報,容不得半句逆耳之言。
他沒有逞強,是因他沒有必勝把握。
大唐皇帝被人劫走,生死未卜,以太子才能,斷然控制不住朝堂象,唐王被劫消息很快便會被好事之人公布天下,唯有快速找出兇手,方能平息一切。
“嗯?”
李牧塵發現今晚沒有發現袁天罡的影,他不號稱與汝王是鐵哥們的,如今卻不見他人影?
今晚,注定迷霧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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