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輕舞手中無劍,心中有劍,招數之上,劍氣源源而出,雙指驅,那劍氣橫飛,迅疾無論。
到李牧塵的挑釁,牧輕舞不是易怒之人,而是他的份,過去的幾年裡面,猜測過無數次李牧塵的份是誰?終於在今天見到了本人。
就是他,才讓牧清怡吃了那麼多的苦,加之言語上的諷刺,想不生氣都難。
有些人喜歡妄自吹噓,將牛皮吹上天。李牧塵也喜歡吹牛皮,但是他每一次的牛皮都能夠實現,這就是他與其他人不同的地方。
見牧輕舞先下一招,於原地側轉,退後兩步,他振臂一呼,凝聚真氣形一道無形堅壁,將的劍氣悉數擋了下來。
“難怪口氣如此蠻橫,還真是有兩把刷子!!”牧輕舞說道,“只不過……如此而已。”
只見信手攆起蘭花指,裡面輕聲念叨著什麼,想來應該是口訣之類的咒語吧。對此,李牧塵無暇猜想這麼多。
看見牧輕舞上劍氣愈發的猛烈,實力突然猛增,此為閉關中所領悟的更好一層劍法,在的周圍形無數道劍氣,繚繞於周,真可謂是:劍氣繚。
若非見識了李治的本事,看見施展的本領或許有所畏懼。牧輕舞的實力很顯然比李治要差上許多。
面對著可怕的劍氣,錚錚作響,李牧塵本不懼。
這一次,他沒有坐以待斃,而是出出擊。
突然,一陣風鋪面而來,卷起牧清怡飄逸的長發,空氣中還彌留著淡淡地花香。李牧塵的速度太快,快到連空氣都加速了流,形一強的氣流。
牧輕舞眉頭一蹙,將那繚的劍氣,如同泄流的洪水一同釋放出去。那無數道劍氣,漫天散落,毫無規矩所言,只不過,劍氣共朝著同一個敵人。
嗖嗖!!
劍氣劃破虛空,嗖地飛而來。
李牧塵面微沉,他一步步朝著牧輕舞走來,見那無數劍氣,本不躲不避,任由襲來。就在那千鈞一發之際,眾人以為就要被馬蜂窩的時候。
李牧塵形移,竟然是毫不費力的躲過了漫天的劍氣,於劍氣舞之下,他行至其中,真有如是閑庭散步,輕松隨意。
閃之間,盡在息的須臾。牧輕舞見他竟能夠如此輕易的避開所有攻擊,對此大為震驚,小小年紀,有著此等不凡的手,當真是了得。
不僅如此,面對著無數劍氣,李牧塵信手摘取其中一道針芒劍氣,兩指夾在手中,反手一轉,向著牧輕舞反而來。
牧輕舞振臂揮,將其抵擋下來。
然而,就是在那一瞬間的功夫,李牧塵瞅準時機,經由丹田之海迸發出強大的力,將無數劍氣全部震散開來。
“好強的力……”牧輕舞說道。
說著李牧塵的左微屈,右臂彎,右掌劃了個圓圈,呼的一聲,向外推去,氣走督脈行至周合谷、溪、手三裡等各大位,最後凝於掌心。
那的龍之氣,呼呼作響,猛地一招使出,登時將牧輕舞擊飛。
此招之髓所在:以極之勢,待強弩之末,有悔得吉,彼吝得兇。故而在於“悔”字,對付牧輕舞最適合不過。
招數剛猛,卻能收發有度。
牧輕舞被擊飛不假,卻也是退出一段距離,並無大礙,盡是將其打退,未傷及命。
“嶽母大人,您輸了!!”
李牧塵沒有自鳴得意,擊敗嶽母,本就不會有著太多的自豪,他抱拳作揖,躬行著大禮,堂堂一代帝王,可委於此,不以帝王視之,足以說明他的誠意。
手不過幾個回合,牧輕舞便敗陣下來,也能夠察覺到剛才對方一招使出未盡全力,收斂了勁,不然的話,自己不可能僅是被震退那麼簡單。
這個時候,牧清怡見母親冷靜下來,上前來說:“鬧夠了沒有,今天回來可不是陪你打架的,你要是想打架,找別人去。”
被自個兒訓斥,牧輕舞像是一個孩子一樣,嘟著不敢說話,強勢的兒連這位當母親的都要敬讓三分。
此時,李牧塵開口正式的介紹自己:“嶽母大人,小婿李牧塵,清怡的夫君,長生的父親,初次見面,請多指教。”
李牧塵?!
乍一聽不覺什麼,可當牧輕舞又多念叨了兩遍後,怎麼覺得這個名字如此的悉呢?好像從哪裡聽過?
“等一等?我記得姐姐的兒子好像就……李牧塵?!”牧輕舞自己一個人自說自話,不顧及旁人心中所想。“不會吧,不會那麼巧合吧?”
牧輕舞突然問道:“李牧塵是吧?你的父親是?”
“小婿的父親乃是太宗先皇李世民!!”
此話一出,在牧輕舞心中卷起一陣驚濤駭浪,宛如晴空的一道霹靂,炸響於腦海之中,果然是……
“所以你今天的來的目的是……”
“嶽母應該已經猜到了,我要將娘親接回長安,以盡子孫孝道。”李牧塵說道。
“你果然是姐姐的兒子。”
牧輕舞說道,如今在仔細瞧來,如今的李牧塵,與年輕時候的李世民倒是有著幾分相像,起初並不在意。
“慢著,你剛才說什麼?太宗先皇?李世民怎麼了?”牧輕舞問道。
李牧塵不敢瞞,如實說道:“小婿不敢瞞,於五月二十六日,父皇病逝於含風殿中。”
“李世民死了?那如今的皇帝又是誰?總不能是你吧?”牧輕舞又問道。
李牧塵微微一笑,淡然道:“小婿不才,父皇臨危命,將皇位傳於我,如今已不再是貞觀年代,而是永徽時代。”
雲嵐宗消息閉塞,故不得知也是正常的。令牧輕舞萬萬想不到的是,自己的大外甥竟然了皇上。
他是如何做到的?在這二十多年,他是如何憑借一個人登上了帝位?實在不敢想象。
“你……是……皇上?”
盡管沉穩如牧輕舞,見了大唐的皇帝,心中還是不免有些驚慌的。江湖中人,見到天子,可是要行跪拜的禮數。
天子九五之尊,如今隻來此宗門,沒有任何的排面,還真是見啊。
“不,現在我的不是皇上,而是一位思母心切的兒子。”李牧塵說道,他沒有以皇者自居,而是將自己視為普通人,再普通不過的尋常人。
無論自己的份如何,在母親面前,永遠都是他的兒子,即便百年之後,依然如此。
波瀾未消,牧輕舞有些恍惚未定,廟堂之高,江湖之遠,兩者是井水不犯河水。可誰人都知道,天下之大,盡歸天子。帝國的一切,都屬於高高在上的皇帝。
即便是他們這些江湖門派,也必須要臣服於朝廷,不然的話,一定會遭到滅門的。這個道理很簡單,再有錢的商人也比不過權力在我的政客。
錢與權,兩個不可分的東西,只不過前者要臣服於後者,後者則統領著前者,如是而已。
“你真的……真的是……李牧塵?!”牧輕舞有些不敢相信。
李牧塵輕笑道:“如假包換!!”
“嶽母大人,我的娘親被關押在宗門有著二十多年,縱然前犯下再多的過錯,也早已經贖請,我要將帶回去,請您放行。”
只見牧輕舞說道:“不是我不肯放行,宗門規矩如此,想要將姐姐從思過崖中救下來,只有通過先祖留下來的考驗才行。”
“什麼考驗?”
“當年石破天老祖留下一道劍陣,只有破陣功之人,才能將人帶走,縱然你是皇帝,也決不能了規矩。”
“劍陣在哪?”
牧輕舞遙指遠方,道:“就在大殿的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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