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你慢點！”

“咬金，朕可是馬背上長大的，再說這馬匹如此神駿，無妨！”

程咬金知道陛下急著回涇。

戰報雖然寫的好，可要是周邊還有突厥騎兵，那可不妙。

但一路走來，程咬金發現自己的擔憂是多余的。

不開墾的田地邊，已經有百姓在走路了。

隨著道一路前行，涇城終於再度浮現在兩人眼前。

此刻的城頭上，著李預那特有甲胄的士卒依舊屹立在上方，見到兩人歸來，早有士卒下了城牆。

城門依舊是大開的模樣。

李世民心頭的石頭終於落地。

“兩位大人去而複返，看來是知曉戰事了結了吧。”

士卒們沒有打趣的心思，李世民臉上可是火辣辣的。

為大唐皇帝，站端開啟便先行逃離，這是他打了那麼多年仗從未經歷過的。

好在士卒們也不願過多流，早有人上報給了薛仁貴。

此時薛仁貴正匆忙趕歸來，見到了李世民程咬金兩人，楞道：“你們沒回長安啊！”

看到兩人點頭，薛仁貴也沒空搭理，手指向一邊，“你們那好友在哪酒家，你們過去面吧！”

正想離開，李世民卻一把拉住了薛仁貴，“李預在哪？”

“校尉早帶人出去清理戰場了，這會估計還沒回來，晚點再跟你們說！”

李世民也不好打擾過多，知道長孫無忌在哪，馬上帶著程咬金找了過來。

等到了那酒家，一進屋，就看到長孫無忌正拿著筆筆疾書。

李世民和程咬金湊了過去，長孫無忌仍舊沉迷在記錄戰場一事上，他要將今日所見呈報給皇帝陛下。

若是拖的久了，他怕忘掉什麼細節。

李世民和程咬金看著記錄的東西，一瞬間沉迷了進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長孫無忌才將看到的一切記錄完畢，抬起頭來卻是一驚。

“陛下，咬金，你們怎麼在這！”

“噓！”

程咬金示意安靜，良久，李世民才回過神來。

“無忌，你是說，李預用一個鐵，裡面會發火藥，然後瞬間殺傷數百甚至上千人？”

長孫無忌點頭道：“不錯，堪比仙神的雷霆之力啊，有那麼一瞬間，我覺李預便是上天派來救我大唐的。”

“那東西呢，我要見見！”

一說到事關大唐興旺，李世民就來勁了。

甚至都來不及說他們為何回來。

幾人快速的來到城頭上，一門門大炮正停在箭臺上。

李世民手掌覆上去，甚至還能覺到余溫。

順著炮管看向城外，那是一片人間煉獄景象。

“這，這真有數萬人之眾啊！”

李世民咽了一口口水，眼眸裡滿滿的震撼神。

“無忌，詳細的戰報，果真如你記錄的一般麼？”

“不錯，我方一人輕傷，還是換彈藥的時候被到了手指，敵寇不計其數，不下數萬之眾！”

李世民徹底震撼了。

就手邊一人高的鐵，竟有如此之神威。

城外戰場上，李預正帶著部下和百姓，救援傷者的，還有打掃戰場的皆有。

“朕是不是草率了，讓尉遲就這樣帶著人回去了？”

程咬金點點頭，若不是親眼所見，他都無法預估到戰場能這樣。

這收拾戰場，不知要到什麼時候。

夜十分，李預的部下們草草吃過了晚飯便一起出城了。

李世民三人不能所以，也湊合應付了一頓。

雖然是湊合，但從李預莊子運過來的食卻不簡單。

程咬金意猶未盡，只是歎息本來是慶功宴，怎麼李預都不回來。

待跟著大部隊出城之後，所有人都點上了火把。

昏暗之中，李世民看到李預著白，將所有戰死的突厥人給收斂好了，傷者也治療的差不多。

李世民不明就裡。

以北方蠻族的習，一旦南下就是一場浩劫，所過之一個活口都不留。

而李預這次是碾式的勝利，卻給這幫蠻子治了傷，死者也收拾好。

所有人都在等待，不久，馬蹄聲傳來。

夜裡，頡利可汗面上帶著冷意，縱馬從黑暗中出現。

李預站在大部隊前，行了一禮。

“哼！”

頡利可汗冷哼一聲，怒道：“勝便勝了，還要惺惺作態！”

李預搖頭道：“唉，都是有家有室的人，若是被我等輕賤了事，有辱我大唐禮儀之邦的威名！”

李世民子一震，大唐，禮儀之邦？

李預淡然道：“傷兵你帶回去，重傷者我方可提供治療，待病痊愈之後也會放歸你們草原，你們接收即可。”

“若是沒有糧草，我這邊也可以提供，保證你們能順利回去！”

頡利可汗擰著眉，“小子，你要耍什麼花樣？”

李預輕輕一笑，“能有什麼花樣，人非草木孰能無，戰場戰你來我往本就合合理，但戰場之後，我大唐能行人道，合天理，你要是多慮，拒絕了也行！”

看著一大片目希冀，卻又氣勢全無的傷兵，頡利可汗還是沒能拒絕。

臨走，頡利可汗才問出了心中最大的疑問，“你就不怕我這次回去，整頓了草原部眾，再度向你發難麼？”

李預自信一笑，“今日戰況，想必可汗早有見解，我大唐不懼戰，更善戰，我大唐男兒，靜待大汗的抉擇！”

頡利可汗面難看，終究還是帶兵離去。

等浩浩的傷兵，連同運送首的隊伍離開。

大唐這邊的百姓和士卒才歡呼起來。

人群之中，李世民長舒一口氣。

心中讚賞至極。

好一個大唐不懼戰，更善戰。

李預這是在向北方的大敵，宣示了大唐的威儀。

而看著群激的大唐百姓，李世民由衷的折服。

李預這一波作，直接把所有百姓心裡的恐懼給消除了。

看著邊百姓的歡呼，李世民笑了。

長孫無忌點著頭，喃喃自語。

“這才是大唐百姓該有的樣子，這才是大唐百姓凝聚力的由來！”

夜裡，涇城裡燃起了大大的篝火。

看到李世民三人又湊到了一起，李預靠了過來。

“大唐李二，你們不是覺得我勝不了，早早就逃走了麼？”

程咬金此時端著酒，打了個酒嗝道：“瞎說，我跟老李才出城，聽到雷霆震的聲音，覺得新奇又回來了！”

“胡說，我親眼看見你兩一溜煙就跑出城了，都不待回頭的！”

看到扯的謊言被守城小兵點破，程咬金也不生氣，指使旁邊人再給他來一份烤。

而李世民則端坐在李預旁，看著全城歡聲雷的百姓，暗自點頭。

“李預，大唐有你，真的是李二的福氣！”

李預撇了一眼，這貨也開始起李二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