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宦:“……?”
謹親王的手指敲了敲桌子:“出京的那些,你派人追上去說一聲,讓他們近兩日加趕路,能離京城更遠些便更遠些。”
“是……”宦遲疑著應下。
“我那些還在京中的弟弟……也讓人送信去,就說多謝他們留下,讓他們把近三年與謹親王府的書信往來都燒了吧。我若敗了,罪名我自己擔,與他們無關。”
“……爺。”底下的宦磕了個頭,終於大著膽子直起,“您、您真的要……”
“快去。”謹親王眸一厲,不由分說。
宮篡位,這是大不孝的事,先前的三十餘年,他都不曾想過自己會做出這種萬人唾罵的事。
但是,眼看著君父喪命和宮篡位誰更不孝?
說不好。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作者沒話說
#玩家【魏玉林】【孟君涯】已進備戰狀態#
#完度:50%#
☆、第102章宮
一行人到濟南的時候,天正熱得厲害。定妃的母族先一步為他們安排好了住,住的是當地知名的鄉紳金家的宅子,裏裏外外都明顯重新拾掇了一遍,看上去比王府也差不了多。
幾個孩子都累了,安頓下來後,喬氏便與玉引一起哄阿祚阿祐休息。環顧著四周,喬氏有些憂心道:“這宅子瞧著不像別院,那是他們自家人住到別去了?咱這樣是不是不太好,覺跟搶了旁人的住似的。”
玉引一哂:“這你不用擔心,皇親國戚下榻,擱到尋常人家,那是祖墳上冒青煙的事。”
慢說皇親國戚,就是謝家這樣對皇親國戚本見慣不怪的世家,在這方麵也還是有些講究的。謝家的院子裏就有一方亭子,家中的小孩子概不讓進,大些懂事了才允許到裏麵小歇喝茶,原因便是當今聖上從前到謝家時,曾與的幾位叔伯長輩在亭中詩作對,從此那方亭子就了個“聖地”。
玉引兒時對此不解過,問母親說:“為什麽要這樣?皇上才不會管我們去沒去那個亭子裏呢。”
母親便說:“那你不念經,佛祖也不會管你呀。”
仰著頭反駁:“佛祖會,佛祖什麽都看得到!但皇上看不到啊?皇上住在皇宮裏,不知道咱們家裏的事!”
這麽說,得母親不得不換個◎
他說著拂袖離去,因不清狀,心裏得像在打鼓。
若說謝家謀反,他是不信的;可若不是謝家謀反,那就是大哥的意思。
大哥趁夜宮……?
這他同樣不太信。
紫城,端門外已陷一片混。
門口的宦都嚇暈過去好幾個了,幾個住得近的皇子先一步趕了過來,在錦衛到達宮門口之前將自己的人布了開來。
謝繼清帶人到門口時,就聽一人斷喝:“誰給你的膽子擅皇城!拿父皇首領來!!”
騎在馬上的謝繼清左手一擡,後排列整齊的錦衛應聲止步。
“平郡王殿下、浦郡王殿下、十二殿下。”謝繼清目清淡地掃過三人,頷首,“在下奉謹親王之命而來,還請三位殿下讓步。”
“大哥?”三人蹙起眉頭相視一,顯有些搖。平郡王很快又道,“皇長兄讓你辦此事不可能無憑無據,你拿皇長兄手令來!”
謝繼清並不意外地一哂,翻下了馬:“謹親王殿下正在宮中,手令一會兒會傳出來,三位殿下若不介意,我們便一道等。”
“……”三人微滯,皆不知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乾清宮,謹親王與皇帝的棋局已持續了一個時辰。
他的棋藝向來不差,但一向是溫緩滅敵,今日卻連自己都能覺到棋路上多了殺氣,目下已顯然是父皇落了下風。
謹親王擡眸看了看,皇帝仿佛神仍好,心也不錯。
“父皇。”他暫且擱下了手裏的棋子,笑說,“這是不是快到您服藥的時辰了?”
皇帝看了眼窗外天,也笑著:“都這麽晚了?該是要服藥了。”
他說著揮手示意魏玉林去端藥,魏玉林親自去端了來,畢恭畢敬地奉給他:“皇上……”
皇帝正要接,謹親王忽地手,先他一步將藥碗接在了手裏。
他輕鬆地笑著:“這藥看著還燙呢,兒臣幫您吹吹。”
“燙就先擱著,一會兒再喝,不用你吹。”皇帝看著興致頗高,說罷就又拿起棋子,“來來來,咱把這棋下完。朕都有日子沒見你了。”
他話音落下,卻不見謹親王應話。
皇帝執著棋子再度看向他,隻見他一手執著藥碗,視線完全落在那藥裏。
“父皇是有日子沒見兒臣了,但不是兒臣不來覲見,想來也不是父皇不肯見,而是……”他冷漠地看向魏玉林,“是魏公公攔著不稟。”
皇帝一怔,魏玉林顯然一悚。
謹親王平淡而笑,端著藥碗站起,一步步踱到魏玉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