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芒果小說 軍事歷史 蜀漢之莊稼漢 第一千二百八十章 保母

《蜀漢之莊稼漢》第一千二百八十章 保母

二十多年前,孫權派人替自己的兒子向鎮守荊州的關羽求娶關家虎

這一舉,曾把關羽陷了兩難之地。

應之,則會在關羽與劉備之間,埋下一顆雷。

畢竟劉備把整個荊州都托付給了關羽,若關羽私下里與孫權結親,你讓遠在蜀中的劉備怎麼想?

或者別人認為劉備會怎麼想?

不應,則孫權就能指責關羽破壞孫劉聯盟,為日后攻打荊州找借口。

就算采取最保守的做法,關羽派人前往蜀中匯報,那也足以膈應劉備:

你劉備不是和關羽同手足,恩若父子嗎?

怎麼關羽連自己兒的親事,都得向你匯報?

伱就這麼不信任人家?

而對于關羽來說,要是不遠千里專門派人往蜀地,向劉備請示自己兒的親事。

這算什麼?

劉備集團中的堂堂第一大將,全權鎮守荊州的關羽,就是這麼個毫無主見的人

此與婦人何異?

平白讓人看輕!

所以關羽破口大罵來使,不是沒有理由的。

豈料二十多年后,風水流轉,關羽的婿,也給鎮守荊州的陸遜送來了一封信。

同樣讓陸遜陷了兩難之地。

你敢當著我的面拿下上庸,那就是破壞漢吳盟約,到時候可別怪我不客氣了。

幽州和上庸哪個重要,你自己掂量掂量。

(注:漢吳平分天下,無論是史上還是書中,幽州都是分給了吳國)

(1193章,陸遜請求馮某人出兵武關,進宛城,承諾把原屬于吳國的幽州讓給漢國。

但馮某人沒完約定,別說進宛城,還沒正式渡河攻打草橋關就跑掉了,所以這個承諾肯定是作廢的,幽州自然還是屬于吳國。)

挾著去年反敗為勝的鋒芒,馮某人還特意好心提醒上大將軍:

Advertisement

你們吳國要是不快點拿下合,等我們大漢揮師向東,而你們卻仍被堵在合城下。

那原本劃分給你們的青州和徐州,你們還要不要了?

“如并魏之后,大王未深識天命者也,君各茂其德,臣各盡其忠,將提枹鼓,則戰爭方始耳。”

這可是我們的右衛將軍(即鄧芝)出使吳國的時候,親口對吳主說的。

而吳主當時還大笑承認了的。

滅了魏國之后,漢吳盟約就算是正式結束了,兩國自為敵國。

若是到時候青徐二州落到我們手里,難道你們還想像討要荊州那樣,再來討要一次青徐?

可一而不可再!

要不說巧言令馮郎君呢?

這一番話語下來,就連以忍辱負重著稱的陸上大將軍,都沒能住,當場直接破防。

破了防的上大將軍,本沒有想到,馮某人寫的這封信,目的還不僅限于此。

他不但明擺著要搶上庸,背后更是藏著極為惡毒的心思。

你上大將軍執意要打上庸,我不跟你爭,但如果以后吳國沒了幽青徐中的其中任何一個或者三個,你方要負全部責任。

到時候你看孫大帝恨不恨死你就完了。

如果你不打上庸,要去打合,那就是回去當面公然打孫大帝的臉。

如果你不打上庸,也不去打合,被馮某人這麼一威脅,是不是得提醒一下孫大帝,要及時拿下合

這就仗著自己功高,隔空打臉大帝。

如果你不打上庸,也不打合,也不提醒孫大帝,日后漢軍搶了青徐幽,馮某人就會不經意間

啊,早些年我就跟上大將軍說過這個事的。

你看孫大帝恨不恨死你就完了……

反正就是一個死循環。

老子就是要坑得你連呼吸都是錯的!

Advertisement

破解這個死循環的唯一解,就是孫大帝及時、主出兵,拿下合

這在馮某人看來,相當于沒有解。

孫十萬拿下合

哈哈哈!——

“哇哈哈哈哈……”

“承志,承志,先生來信了,來信了!”

上庸沿著漢水逆流而上,正是漢中。

如今漢中最有名的縣,不是郡治南鄭,而是南鄉縣。

雖說天子遷都之后,南鄉縣的易所儲備局學院等諸多部門都跟著遷到了長安,一度比以前落沒了。

但很快,隨著朝廷在漢中設立造船廠,重建水軍,南鄉又再次熱鬧起來。

因為造船廠的地址,正是在南鄉。

這里除了有馮大司馬早年打下的厚實底子,還有比南鄭更優越的地理條件。

南鄉就在漢水邊上,順流而下就是上庸,比南鄭要近。

北邊不遠有子午谷,直通長安,距離同樣要比南鄭要近得多。

天子遷都長安后,朝廷派出了工程隊,大力整修漢中與關中的諸條通道,以加強兩地之間的聯系。

距離最短的子午谷,自然就是整修的重點。

雖說經過整修之后的子午谷,仍然不如褒斜道那般好走,但已經讓一般的馬隊商隊通行了。

除非運送大量的資,否則的話,普通商旅,現在都喜歡走子午谷。

走子午谷,南鄉自然就是最好,同時也是最后資準備地。

所以很快,這里又再次變得熱鬧起來。

而南鄉最為喧鬧的地方,不在城,而是在城外的造船廠及其周圍。

那里不但聚集了大漢大部分的船匠,同時大漢未來的水軍主力,基本也在這里了。

造船廠打造船只的聲音,水軍模擬水戰訓練喊殺聲,日夜不休,頗有繼承了南鄉“群魔舞”的意味。

Advertisement

羅憲跳上一個連接戰船的搭橋,橋板“吱呀”一聲,底下出了些許水花。

戰船的晃,讓搭橋也跟著晃了起來。

但羅憲早就習慣這種晃,他如履平地,又是連接著跑跳幾下,跳到了戰船上。

子隨著戰船輕輕晃,腳下卻是如同生了,亦或像是已經與戰船連毫沒有站立不穩的模樣。

“承志,先生來信了!”

原本正是指點水軍將士如何在船上廝殺的傅僉,已經注意到了羅憲。

但喊殺聲委實太大,讓他一時沒有聽清對方在說什麼。

直到他看到羅憲舉起一封信,這才眼睛一亮,似是想起了什麼,臉上出了狂喜之

只見他轉對著將士匆匆吩咐了幾句,就迫不及待地飛奔過來。

不大的走舸,在他的腳下,變得左右晃,甚至可以看到晶亮的水花從船邊泛了上來。

但這種晃,對于傅僉來說,本無關要。

他跳到另一只船上,子隨著船只搖擺的同時,腳下不停,三步并作兩步,再跳到羅憲所在的船上。

“是先生來信嗎?是先生的來信吧?”

傅僉沒等來到羅憲跟前,就大聲嚷嚷,眼中閃著希冀的目

“先生來信!”

“好極了,快給我看看!”

傅僉搶也似地從羅憲手里拿過信,一邊拆開,一邊迫不及待地問道:

“先生在信里說了什麼?”

“先生說——”羅憲拉長了聲音,還故意停了一下。

“算了,我自己看!”

傅僉一刻也等不及,出了信。

“先生說,上庸之事,任由吾等自取之。”

“什麼?”傅僉展開信紙的手一僵,抬起頭來,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羅憲,“你說什麼?”

這一回,羅憲再也抑不住自己的狂喜之,聲音已是有些抖:

Advertisement

“先生說了,上庸之事,任由吾等自取之。”

“果真?!”

雖然聽了兩遍,但傅僉還是有些不敢相信,反復地確認道,“先生當真是這麼說的?”

“我看到先生來信的時候,也是不敢相信。”羅憲示意傅僉手里的信,“不信你看看。”

傅僉連忙翻開信紙,也不知是不是過于激,手頭有點哆嗦,差點把信給撕了。

以平生最快的速度掃了一下信中容,等傅僉再次抬起頭,看向羅憲,有些結結地說道:

“先生,先生真是這麼說的,上庸之事,全部給我們理了……”

“是啊!”

“令則,你打我一拳試試,我怕我又是在做夢。”

做夢也不敢這麼想啊!

自從跟了先生以來,最大的一個夢想,也不過是能跟隨在先生邊,征戰四方。

哪有說第一次就讓自己等人獨自領軍攻城略地的?

“不是夢,不是夢。”羅憲似乎也沒有看夠,從傅僉手里接過信,想要重新再看一遍。

誰料到他一把信拿到手,反就是一腳,把傅僉踹到了水里。

“嘩啦!”

漢水濺起了巨大的水花。

傅僉本能似地一個翻,如同浪里白條,劃出一條弧線。

站在船頭的羅憲哈哈大笑:

“承志,是不是夢?”

開春以后,雖然天氣變得暖和,但終究是沒有到夏日,水里還是有些寒意。

不過傅僉和羅憲,冬日里時常冬泳,自是不怕水里的這點寒意。

但見傅僉一個猛扎,好一會才又浮了上來,也跟著開懷大笑起來。

兩人笑夠了,傅僉從水里爬上來,讓人取來干服換上,兩人開始并躺在船上曬太

春日暖洋洋的,漢中可比關中暖和多了,日頭曬在上,頗是舒服。

“終于等到這一天了。”

“是啊!”

“多年了?”

“好多年了吧?”

“好多年了。”

“我們現在怎麼辦?”

這句話一問出來,兩人默契地轉過頭,看向對方。

然后同時坐了起來。

幸福來得太過突然,但高興過后,隨之而來的,是巨大的力。

傅僉撓了撓頭:

“先生沒有一點安排嗎?”

他剛才只是匆匆看了一眼,還沒有看完呢。

“沒有。”

“沒有一點吩咐?”

“只是吩咐我們小心一些。”

“就這樣?”

“就這樣,沒了。”

再次沉默。

“這個,令則啊,你說,先生是不是太過信任我們了?”

羅憲點了點頭,有些皺眉:“是啊,這可不是小事,更別說就這麼讓我們獨自領軍前往。這行軍打仗,我們本沒有什麼經驗。”

“經驗啊……”傅僉聽到羅憲這個話,若有所思,“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一個人,他好像有經驗。”

羅憲一聽,立刻就反應過來了。

兩人對視一眼,異口同聲地說道:“走!”

——

覺得曬日頭舒服的,不僅僅是羅憲和傅僉,馬田也覺得很舒服。

此時的他,躺在躺椅上,在自己的小院里半瞇著。

邊有一小火爐,火爐上面燒著水。

小火爐的旁邊,還有一小案,上面擺著茶杯茶壺。

飲春茶,賞春景,曬春日,愜意啊!

不過很快,就有人不識趣地破壞了馬田悠閑的心

“馬先生,馬先生!”

院門外面傳來了聲音,聲音未落,兩個人影已經是出現在門口。

馬田嘆了一口氣,不得不起,看向羅憲和傅僉二人,有些不耐煩:

“你等二人,不在水寨練士卒,來我這里作甚!”

“馬先生,我們有事找你。”

兩位年青郎君,仿佛本沒注意到馬田的神,自顧自地尋了凳子,一左一右地在他邊坐下,“有事想要向你請教。”

“是重要的事。”

“對,是非常重要的事。”

馬田眉心:“說。”

這人啊,欠什麼也不能欠人啊,特別是天大人的那種。

“馬先生,你說,若是吾等領軍從漢中順流而下,攻取上庸,你覺得,這第一步,軍中當如何安排?”

“哎呀,不是跟你們說了嗎?你們現在,練好士卒是首要之務。”

“至于這如何行軍打仗,戰前布陣,攻城略地,謀敵廟算,這天下有幾人能比得過你們先生?”

“待你們把水軍練,還怕沒有機會學這些?就怕你們學不過來……”

“哎呀,不是啊馬先生,我們的先生來信了,讓我們自主攻打上庸,我們沒有經驗,所以這才過來請教你,想讓你幫幫我們。”

傅僉心急,聽不得馬田這般嘮叨,打斷了對方的話。

馬田噎了一下:……

原本懶懶的姿態,一下子就坐直了,掏了掏耳朵:

“你說什麼?”

“我們是過來請教你的,想讓你幫幫我們。”

“不是,是上一句。”

“先生讓我們自主攻打上庸。”

“馮明文讓你們自主攻打上庸?”

“對。”

羅憲和傅僉齊齊點頭。

沉默。

馬田沉默了好久,然后站起來,繼續沉思。

最后喃喃道:

“襄現在,是屬于吳國的吧?”

“馬先生莫不是糊涂了?襄還是我們幫吳人打下來的呢。”

馬田掐指一算,所以說,吳人取得襄之后,取上庸也是合乎理的事。

不取,留著讓大漢去取,那就說明,馮某人定是與吳人達了什麼易。

而如果吳人要取,馮某人又讓自己的弟子去取……

想到這里,馬田搖了搖頭,應該不至于。

雖說心狠手辣馮某人,但總不至于平白無故地去害自己的弟子。

畢竟這兩人,當真是沒有什麼陣前經驗,更別說獨自領軍。

那邊,可是有陸遜呢!

不過也難說,畢竟自己等人,可是在襄幫過陸遜,再加上漢吳同盟。

在這種況下,二人就算是敗了,最多就當是練手了,多半不會有什麼危險。

這般想著,馬田看向二人。

二人也目帶希冀地向著馬田看來。

馬田心里頓時就是“咯噔”一下,臉一變。

他猛地一拍大,轉向長安方向,罵道:

“馮明文,汝這是讓吾給二子作保母耶!”

(本章完)

猜你喜歡

分享

複製如下連結,分享給好友、附近的人、Facebook的朋友吧!
複製鏈接

問題反饋

反饋類型
正在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