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再加上秋致欣新奇的追星邏輯，大家雖然上吐槽，但品了品下克上關係的妙，顯然個個不嫌事大，更想贏對麵了。

兩家像拚口氣一樣，起初還是互相打探練習進度，後來教室門都不關了，兩邊音樂一起走，對麵不休息自家就不停。

其他組的練習生看到，有樣學樣，很快，走廊裏一片轟隆隆，每間教室都熱火朝天，恨不得把地板踏爛，一時間二樓練習教室卷生卷死。

宋鶯時就是在這種氛圍中，收到了係統發布的任務。

“特殊任務：關心練習的懷絮，噓寒問暖10min。”

這兩天的係統膽子了點，又敢冒出頭給任務了。

宋鶯時看了看，倒也不是很難做。

收到任務幾分鍾後，對麵的音樂停了下來。

胡灣第一個蹲到地上，大氣道：“歇歇，歇歇，真不了了隊長。”

其他人也累得不輕，可憐地看著宋鶯時。

白瑜舟婉道：“我還能練。”

陶欽無聲口：“艸，居然是個猛1。”

宋鶯時重新紮了紮頭發，鬢角的汗，看眼時間，50分鍾沒停過，確實該休息了。

“練久了，我們休息10分鍾。”

說著，咳嗽一聲，正氣凜然道：

“你們歇著，我去看看對麵進度。”

怕有人跟上來，也是為了盡快完任務，宋鶯時腳步極快地往對麵走。

走到教室門口，先是看到了離門最近的晏然。

晏然看到，招呼道：“換你來打探況了？快進來。”

宋鶯時像小領導一樣背著手走進來點，四下看一圈，在懷絮上幾不可察地頓了頓，像模像樣地發言：

“大家辛苦了，啊，快回宿舍好好休息吧，別練了。”

引起一片噓聲。

宋鶯時開完玩笑，笑著朝懷絮勾勾手指：

“隊長，出來一下。”

全元元道：“喲，十隊長，你勾我們隊長幹嘛？”

宋鶯時肅聲道：“咱們卷得太厲害了，不能這樣，我要跟懷絮商量個辦法，你們都別過來，好好休息。”

萬、全元元麵麵相覷，滿臉寫著“你騙鬼呢”。

但對麵十隊長的鬼話對們家隊長可有用了，眼見著懷絮緩步向外走去，跟著宋鶯時消失在門口，兩個人齊齊歎氣。

萬：“不爭氣不爭氣。”

全元元小聲：“有小十那種老婆我也不爭氣。”

萬：？

其他人不太明白這裏麵的門道，表都還正常，秋致欣甚至很高興：

“總算能不卷了，我是想贏，不是想練死在這，我還得回家給舟舟剪新劇cut呢。”

門外，宋鶯時帶著懷絮往二樓的公用大廳走。

噓寒問暖，這個簡單。

此時公用大廳沒什麽人，隻有一位工作人員姐姐在這例行看護，怕練習生們有什麽突發況找不到人。

宋鶯時跟小姐姐打了個招呼，左右看看，走到沙發組前站定，回頭示意懷絮：

“你坐下。”

懷絮依言坐下，卻不見宋鶯時也坐下來說話，而是轉去一邊飲水機接水。

宋鶯時把水遞給懷絮，聲音關切極了，眼睛也亮亮的：“剛剛練習累著了吧？多喝水。”

懷絮看了眼水，沒有接：“你這副樣子……像是要給我下藥。”

？

宋鶯時無語，道：“你能不能點？”

懷絮逗一下人，眸間輕閃笑意，這才接過水喝了口。

宋鶯時看著從懷絮坐下、就開始跳的倒計時，滿意地開始賺生命值。

不過是真覺得兩家下午勢頭太猛，過猶不及，順帶解決卷問題：

“定個休息時間表唄，省得大家神太繃。”

頓了頓道：“而且，你一累過頭就容易生病。”

懷絮挲著手機的水杯，溫度隔著紙杯度過來，溫暖了的掌心：

“你擔心我嗎？”

擱以前，宋鶯時就大大方方認了，說不準還要嗲兩句。但現在懷絮這麽問，卻不太想承認，隻嘟噥道：

“你病了，我們勝之不武，沒勁。”

懷絮輕輕道：“這樣。”

宋鶯時托著下，撇開頭不看：“不然還能怎樣？”

過會兒，又轉回來，看著懷絮喝水時輕的嚨，道：

“剛剛那個強度你不累？你別逞強，晚上躺下去明天直接起不來，我比你好我都有點累了，快喝完我們討論一下。”

……

趁著休息時間，胡灣回宿舍拿護腕，回來的時候，路過二樓大廳，聽到了陣說話聲。

偏頭一看，是家隊長和對麵隊長正在沙發組說話，兩個人湊得很近。

明亮的灑下，點在們間跳躍。

不小心聽了兩耳朵，胡灣很有禮貌地沒去打擾。

回到教室，在自家教室看到對麵的人來串門，氣勢說不上劍拔弩張，但也不是很和諧。

全元元正在□□陶欽的臉，像麵團：“欽欽你們過來幹嘛幹嘛幹嘛？挑釁嗎？”

陶欽口齒不清道：“來找小十……唔……”

晏然：“小十和我們隊長出去了。”

白瑜舟道：“去哪兒了？”

秋致欣立刻搶答豆的問題：“應該就在外麵。”

白瑜舟掃一眼，不搭腔，轉而要往外走：“我去找隊長，休息時間到了，得回來帶舞了。”

站在門口的胡灣聽完全程，淡定道：“們就在沙發那，我剛見到們說話了。”

全元元隨口道：“們聊什麽呢聊這麽久？”

胡灣回憶了下，總結道：“我就聽見一點，小十讓隊長別逞強，說比隊長好，隊長在床上起不來。”

“？？？”

白瑜舟不往外走了，秋致欣不記得要跟豆搭話了，所有人都愣住了。

胡灣補充道：“噢，小十還給隊長添水，對咱們隊長的。”

一片寂靜中，單嵐怒氣衝衝地往外走：“我們兩家對打，隊長居然暗度陳倉！”

“誒誒，單嵐你幹嘛去？”

單嵐：“捉、。”

“……”

剩下人對視一眼，紛紛跟著往外走。

給懷絮喝了兩杯水，又定下休息時間、讓大家都別那麽勞累，倒計時差不多走到了最後。

刷任務其實也上頭，幾天不刷還有點懷念。此時完任務宋鶯時心很好，在最後的十幾秒時間，向懷絮附贈小士，也是出於習慣關心道：

“你跳舞一定注意補充水分，有什麽不太會拆的作回宿舍跟我說……”

忽然，後傳來不小的靜，像一群人急急走近。

宋鶯時下意識住口，回頭一看。

單嵐，全元元，白瑜舟，秋致欣，陶欽，萬……

數一數，除了不湊熱鬧的曾馥，《燈開》和《躲不掉》的練習生來了個齊全。

“……”

宋鶯時謹慎道：“怎麽了大家？”

白瑜舟幽幽道：“我真傻，真的，我單單以為隊長真是來打探況的，沒想到打探的是對家隊長的私人況。”

單嵐嗬了聲：“看，抓在床。”

宋鶯時：？

小孩子不會用詞語不要用啊喂！

宋鶯時試圖解釋：“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我們商量了下兩隊的休息時間表……”

陶欽跟著起哄道：“咱們兩個隊伍是相相殺，是隊員相殺，隊長相。”

宋鶯時試圖用玩笑活躍氣氛：“你這話我沒法接，要不我現在殺了懷絮證明我的清白？”

單嵐道：“然後你跟著殉？”

宋鶯時：“……”我哪敢說話jpg

此時，懷絮不聲地把紙杯放到桌麵上，一下子被白瑜舟看到。

白瑜舟：“隊長，這水是你給懷絮倒的吧。”

說著，還看了懷絮一眼，那個眼神，就像忠心耿耿的臣子在看勾引大王不理朝政的妖妃狐貍。

“……”

懷絮試圖采取轉移話題的戰，看向秋致欣，淡聲道：“忘了跟你說，我們隊的秋致欣是你的，很喜歡你。”

白瑜舟跟著看了眼秋致欣。

慣常活躍的秋致欣終於被豆正眼看了，拘束地扣手手，靦腆一笑：

“舟舟，我超喜歡你噠，追了你好幾年，比心比心。”

就在大家以為氣氛會和諧下來時，白瑜舟無比的麵容有一扭曲，表管理直接失敗，麵無表道：

“謝謝，但你能快點嗎？”

秋致欣大為傷：“為什麽？！”

迎著眾人茫然驚訝的眼神，白瑜舟蹲下來捂住臉，形象完的00後小花頭次在鏡頭前崩潰：

“我的那組表包就是做的！就是，我天天看到我自己要麽頂著鐵桶要麽小要麽像個小傻一樣吹風車，你是黑吧秋致欣！快吧求求你。”

“噗。”

不知道是誰第一個沒忍住笑出聲。

雖然很同白瑜舟的人設毀於手中，但事實在過於好笑，極力憋笑的大家終於破功，哈哈哈哈哈起來。

“舟寶太慘了吧。”

“秋致欣你這個黑，還不快當麵跟你正主道歉！”

秋致欣撓撓頭，在白瑜舟麵前耷拉著手蹲下，小心翼翼道：“你不覺得那些表包很可嗎？”

白瑜舟聲音倔強：“不！”

秋致欣：“可我真的覺得很可嘛，你現在發火也好可，我更不了了。”

白瑜舟：“……你我什麽？我有點絕。”

秋致欣笑了：“你這個人，你做什麽我都喜歡。”

白瑜舟見好就收：“……謝謝？但能不能別做表包20了，我看微博天天有人催你做，我害怕，晚上都做噩夢，夢到你一口氣做了十套，我嚇醒了。”

秋致欣：“哇，你還夢到過我！”

白瑜舟忍了忍：“我夢到的是表包！”

秋致欣已經聽不進去了，笑得有點傻：“哈哈哈哈哈哈哈舟舟夢到過我！”

白瑜舟：？你不僅是黑，還是呆子吧！

……

雖然出了些意外，但話題被功轉移，剛被捉在床的兩位隊長不敢招呼隊員們，輕手輕腳地從現場溜走，回到教室前。

宋鶯時一時真覺得們像似的，覺得好笑，於是一個人笑起來。

笑起來時向來有染力，像得了好的小狗，又絨絨的，可親的很。

懷絮見到笑，角忍不住跟著也輕輕彎起，隨後在理智控製下落回。

宋鶯時看到了，手莫名的，輕輕了懷絮的臉頰。

完，才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麽。

迎著懷絮幽深的眼，有些慌張地放下手，轉溜進教室：

“快去練習，小心輸給我。”

-

有了和對麵的君子協定，兩組的練習生終於能在盡力練習的同時、保證基本休息時間，保持狀態。

張練習兩天之後，節目組在22號晚上通知練習生們，明天，也就是6月23日，導師們會來給練習生們上節小課，到時進行一錄製。

宋鶯時得知這個消息後，私下找了石芷詢問：“四位導師都來？”

石芷回答得仔細：“是這樣安排的。不過你放心，到都是我們的工作人員和攝像頭，不會出什麽問題。”

宋鶯時笑道：“有石導統籌全局，我哪有什麽不放心的，隻是想到這個，問清楚些。”

見完石芷後，宋鶯時往宿舍走。

也就是說，明天鄭奇逸會出現，希他這次學聰明點。

宋鶯時眸間閃過冷，在走進臥室前到眼底。

進了房間，打眼一掃，發現懷絮正在化妝鏡前站著，似乎在看鏡子裏的自己。

宋鶯時起初沒當回事，但收拾了會兒、要去梳妝臺前拿卸妝油時，懷絮仍然站在那，就不由得注意不到了。

宋鶯時拿起卸妝油，瞥了眼懷絮：“你看什麽呢？鏡子裏有什麽好看的？”

懷絮揚了揚下頜：“你看鏡子裏的我。”

宋鶯時疑歪頭，暫且放下卸妝油，走到懷絮後，試圖從懷絮的角度看事。

鏡中的懷絮隻穿著件吊帶背心，肩頸線條優，鎖骨深深，一張臉更不用說，簡單的斂眉抬眼，已足夠人。

宋鶯時順便看了看懷絮臉旁的自己，職業病地檢查妝有沒有花，隨後才揚揚眉下結論：

“鏡子裏的你還是春野的門麵擔當。”

懷絮輕輕搖頭：“不是這個。”

宋鶯時不解道：“那是什麽？”

懷絮換了個話頭：“《燈開》我這兩天練過一遍，遇到了和一公差不多的問題。”

宋鶯時微微皺眉，表嚴肅了些，心中微微有猜測。

懷絮證實了的猜想，注視著鏡中自己的那雙平靜的眼，緩聲道：

“《燈開》這首歌，我做不到外放。”

宋鶯時向鏡中的懷絮，和懷絮本人一起審視。

鏡中的人像被冰封存般，得清冷，一如現實的懷絮般，明明就在手可及的地方，卻永遠無法真正它。

這是一種獨特而難得的魅力，但在《燈開》這首歌的演繹上，它需要的是打開自我的懷絮。

不再是玻璃罩裏妖嬈生長卻難以及的玫瑰，而是要路邊野蠻生長的荊棘玫瑰，能刺傷人，也能人。

宋鶯時猜想，懷絮選這首歌也是為了改變自我，可……

“小十。”

宋鶯時思索間，不知何時，的手被懷絮牽起。

懷絮牽引著，們的指尖落在如水般的鏡麵上，點起無形漣漪。

們的指尖共同描繪著鏡中懷絮的麵部廓，從冷靜幽深的眉眼，到高的鼻梁，最後是懷絮角平放的薄。

指尖之下的輕輕開合，像要隔著鏡麵，將宋鶯時的指尖含。

有某個瞬間，宋鶯時恍惚覺得，的指尖已經了。

“幫幫我，可以嗎？”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晚更了些，多寫了些。

我終於，把深水加更還完了【安詳】

繼續還營養加更

“凡是過往，皆為序章”非原創，來自評論區的小可提議，用不到cp名裏所以給絮寶做稱了。

後援會組織有參考網上資料。

小十和阿序的名定下來了，鶯鶯怪又沙雕又可哈哈哈哈我好喜歡，所以和黃鶯一同保留，謝謝讀者的聰明才智0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