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史上最不稱職的人質,既要幫土匪窩子解決糧食困境,又要節省財政開支,實在是太難了。
與此同時,山莊聚義廳,劉天虎抱拳行禮,嗓音鏗鏘有力。
“啟稟圣王,屬下掌握重要報,關乎整個山莊生死存亡!”
“今日在黑鷹寨所屬的明月山下,屬下親眼所見,葉賢與青云縣外勾結,向明月山運送大量軍需資!而那些押送車隊之人,皆是衙差喬裝打扮!葉賢之狼子野心,已昭然若揭!”
“其策反黑鷹寨弟兄,創建凌月堂,在明月山以種植園為幌子,修建城防。為的便是與縣衙暗通款曲,里應外合,一舉圍剿我風云山莊!”
“請圣王下令,屬下愿率領猛虎寨弟兄,圍殲叛徒,斬下葉賢首級奉上,以儆效尤。”
劉天虎一臉大義凌然,心里卻暗暗得意。
正愁拿葉賢沒辦法,沒想到這家伙居然主遞刀子,自己豈能客氣?
葉賢與縣衙勾結之罪名,已經坐實!
在劉天虎看來,葉賢已經必死無疑。
而坐在鎏金寶座上的圣王,以及旁邊的軍師陳標,表卻有些……微妙。
劉天虎剛才說的這些事,圣王和陳標早
就知道了,而且……那些軍需資,已經被圣王以三十萬兩白銀,以及三座山頭為代價,全部買下。
劉天虎此時跑來告狀,無異將圣王和陳標的臉,打的啪啪響。
有心呵斥,卻又不好言明。
畢竟……
為圣王,風云山莊之主,總不能帶頭和朝廷勾結吧?
圣王心里陣陣慚愧,臉上卻故作鎮定,從容不迫道:“劉寨主一心為山莊,本王甚。只是葉賢與朝廷勾結一事,恐怕另有,劉寨主可曾查實了?”
一旁的陳標,連忙附和:“葉賢與蕭寨主大婚在即,用不了幾日,葉賢便不再是人質,而是我風云山莊的婿。那葉賢,沒理由背叛山莊。況且,之前山莊存糧告急,也正是因為葉賢出手相助,才渡過難關。”
見圣王和陳標,居然都在幫葉賢說話,劉天虎不由痛心疾首。
當即跪在地上,大喊道:“圣王,軍師,你們千萬不要被葉賢那廝蒙騙!葉賢小兒,最善用純良無害偽裝心詐。之前那些糧草,只是為了讓我等放松警惕,解圍是假,剿匪是真!”
聞言,圣王的腔調拖得極長,擺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架勢:“哦……葉賢小兒
,用心如此險嗎?”
說話間,圣王沖陳標使了個眼,示意他趕想辦法,把劉天虎轟走。
陳標心里忍不住罵街,這種事,讓自己怎麼說?當初買軍需資的時候,您不是樂呵的嗎,怎麼一扭臉就敢做不敢當了?
直到圣王咳嗽了兩聲,陳標這才無可奈何,著頭皮道:“大膽葉賢,竟敢背著圣王,與朝廷勾結,劉天虎,你立刻去把葉賢請來!”
“請?”劉天虎愣了一下,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陳標一臉尷尬,慌不擇言地解釋:“此舉,乃是為了避免打草驚蛇,先把他哄騙到莊再說。”
聞言,劉天虎眼睛直冒,激無比:“屬下遵命!”
離開山莊的路上,劉天虎興得大臉通紅。
跟在旁的弟兄對視了一眼,同樣興:“當家的,事了?”
劉天虎也不解釋,咧冷笑:“明年的今天,就是葉賢的忌日!”
而另一邊的聚義廳里,陳標背著手,在廳走來走去,止不住的長吁短嘆,思來想去,陳標心里終于有了主意,轉沖圣王沉聲道:“為今之計,只有讓葉賢背黑鍋了。”
這話算是說進了圣王的心坎
里,上卻裝模作樣道:“這不好吧?”
陳標與圣王共事了半輩子,自然對圣王了如指掌,心里鄙夷,表面卻大義凌然。
“那葉賢甚是猾,連青云縣令陳塘,都了他的客戶……”
“足見這廝的能耐!”
“我們只管將罪名全都推到他上,想必葉賢會有自保之法,屆時我們在暗中稍稍保護即可。”
圣王心頓時輕松了起來,表面卻裝模作樣的嘆了口氣:“苦了葉賢。”
……
此時,劉天虎已經帶著葉賢,前往山莊。
看著劉天虎滿臉堆笑,和藹可親的模樣,葉賢心里就明白,這里面肯定有事,黃鼠狼給拜年,怕是沒安好心。
不過考慮到是去莊面見圣王,葉賢也就不慌,畢竟自己和圣王可是非常重要的合作伙伴。
見劉天虎點頭哈腰,葉賢頓時抖了起來,背著手,邁著老干部般的步伐:“小劉啊,自從我莊的第一天,咱們就結識了,說起來也是淵源頗深。你以后多看多學,好好干,分糧食的時候,我就多分你一點。”
看著葉賢趾高氣揚的模樣,劉天虎恨得,恨不得現在就出刀,捅了這個狗娘養的
。
但考慮到,葉賢去了山莊也是死路一條,沒必要在這個節骨眼上,弄巧拙,劉天虎便強行咽下這口惡氣。
“呵呵,你說的都對。”劉天虎出一比哭都難看的笑容。
這只平日里齜牙咧的老虎,今天居然這麼乖巧,葉賢不由一陣夸贊:“知恥而后勇,你還是有救的。”
“以后要是山寨缺糧食了,只管打發人來我凌月堂……打工,只要肯出力氣,我可以幫你養他們幾天。不過,我可不收好吃懶做之人,送人來之前,你可要好好篩選一遍。”
此言一出,隨行的幾十個猛虎寨弟兄,恨得直嘬后槽牙。
這狗日的葉賢,說他胖,他還起來了。
劉天虎臉沉不定,只好不斷在心中安自己,再忍這家伙一會兒,只要到了山莊,他就死路一條!
葉賢!老子倒要看看,你還能蹦跶多久。
終于到了山莊,在進大門的一瞬間,劉天虎就變臉了。
用力推了葉賢一把,指著葉賢破口大罵:“你個叛徒,還不趕跪下!”
劉天虎猝不及防的變臉,令葉賢頗為震驚,甚至痛心疾首:“小劉,你怎麼……虎改不了吃屎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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