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虎堂其中四百人,分為三排,以雁翅形排開。
余下一百人,分為左翼右翼兩軍,每軍各領五十人,與兩翼策應。
在場眾人,一眼認出,此乃黑虎堂名陣法,雁翅陣!
進可攻退可守,在往屆演武中大放異彩,能夠攻破雁翅陣者,寥寥無幾。
相較之下,凌月堂的陣法就過于簡單了。
九十名步卒,做一團,也沒有什麼陣型章法,總之就是肩并著肩,看似無比雜。
余下的十名騎兵,則遠遠躲在演武場后方邊緣。
盡管凌月堂裝備極為良,但是看著葉賢的排兵布陣,現場的嗤笑聲,依舊是此起彼伏。
“那葉賢醫了得,起火燒飯也是把好手,又仗著其父是青云縣首富,屢屢為莊立下大功,確實是個人才。但奇技巧與行軍打仗怎能相提并論?我在風云山莊這麼多年,還從來沒見過這麼丑的陣法。”
“呵呵,老子不是喜歡落井下石的人,可這葉賢,未免過于稽了。明眼人一看便知,這廝是個門外漢。”
“手里總共就九十個步兵,居然還做一團,毫無章法,豈不是等著被黑虎堂包圍?四面敵乃是兵家大忌
!”
面對周圍的嘲笑與議論,葉賢也不在意。
轉沖圣王點頭示意,可以開始了。
確定凌月堂和黑虎堂已經準備完畢,圣王便不再遲疑。
隨著一聲令下,演武正式開始。
不出眾人所料,幾乎是一瞬間,凌月堂的步卒,就被黑虎堂團團包圍。
四百個黑虎堂弟兄,對著凌月堂步卒便是一陣狂劈砍,手中柴刀,披在盔甲上,發出陣陣清脆的響聲,回在整個風云山莊。
見此形,齊寰不由輕嘆一聲:“四面敵,只能被挨打,縱使甲胄再良,恐怕也難以回天,終究是人數相差過于懸殊。”
蕭月凝的心已經提到嗓子眼,就算是親自上陣,披重甲,也絕不敢任憑敵軍肆意劈砍。
那柴刀或許無法破甲,但只要放開手腳,全力劈砍,倒也能發揮出幾分鈍的威力。
劈砍的次數多了,就算是砸,也能把鎧甲砸壞。
況且黑虎堂,乃是猛虎寨之銳,其中弟兄皆是虎背熊腰的莽漢,力大如牛,別說用柴刀,就算是那木,也能把凌月堂弟兄活活砸死。
劉天虎興無比!
自從葉賢那廝立了功,在
山莊是越發張揚,數次與劉天虎槍舌戰,當面讓劉天虎下不來臺,哪還有半點人質的自覺?
如今,劉天虎與葉賢之間的恩怨,早已經不是為了爭奪蕭月凝,而是實實在在的私人恩怨!
今日,葉賢必死!
連帶著那什麼狗屁凌月堂,一并殺!
反正所謂的演武,向來是各寨子解決私人恩怨的地方,每屆演武都有大量死傷,圣王對此一直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畢竟弟兄們滿燥火,總得有個地方發泄吧?
劉天虎直接站起,沖場上的黑虎堂弟兄大喊道:“打!給我往死里打!”
就在所有人都認為,凌月堂已經必輸無疑之際,一聲凄厲的慘突然響起,鬧哄哄的會場,瞬間安靜了下來。
循聲去,只見一名黑虎堂弟兄,被步槊扎了個心涼,愕然倒在泊之中。
還沒等眾人回過神,慘聲接二連三,不斷有黑虎堂弟兄倒地。
這一幕,令不看好凌月堂的人,皆是目瞪口呆。
劉天虎眼神中的興,也瞬間被錯愕取代。
“這……這怎麼可能?”
“凌月堂本該已無力反擊才是!”
站在演武臺下
方的葉賢,心里一陣好笑。
葉賢確實不是什麼軍事專家,但架不住看過無數軍事方面的影像和書籍,再加上以前是歷史課代表,對于古代行軍布陣的史料,多有了解。
論軍事素養,葉賢這個二半吊子,怕不是要秒這些山匪幾百條街。
凌月堂人,自然要盡量避免分散,否則一旦陣型被沖散,縱使裝備再良,也必然會被對方逐個擊破。
依靠集陣型和重甲,強行抵黑虎堂的攻擊,同時利用步槊“手長”的優勢,進行反擊。
一群重甲兵在一起,每個人手里一把步槊,只需要依靠最簡單暴的,就能把對方崩潰!
不過這黑虎堂,不愧是猛虎寨的銳,連續倒下去十幾個人,黑虎堂的士氣都沒有崩,這倒是讓葉賢刮目相看。
葉賢揮了下手,哼哼直接率領十名騎兵,理都不理中陣,直接朝著黑虎堂右翼沖去。
騎兵沖陣乃是大忌,就算是重甲騎兵,也必須依靠長距離加速,才能撞開敵人陣型,但撞開之后,很容易會被敵軍包圍,尤其對方裝備長兵,對于陷混戰的騎兵來說,簡直就是噩夢。
騎兵的價值,在于襲擾、攻擊側
翼,包抄,追擊。
但現在的況有變!
黑虎堂的雁翅形陣法,給了葉賢絕佳的沖陣機會,當然不是沖中陣,而是右翼。
區區五十個人,而且手持刀盾,面對十名重騎兵,哪怕速度沒有提上來,只是小跑著往前沖,結果都可想而知。
五十個黑虎堂弟兄,直接被騎兵沖的東倒西歪,當場被踩重傷,嚎啕大者不在數。
不過由于限于場地,騎兵無法將速度提升到沖擊程度,因此沖散右翼陣型后,騎兵也就停下了。
尤其是這些戰馬,整天在馬廄里養尊優,本沒有經過戰場洗禮,遇到障礙,下意識就會停下來。
不過好在,騎兵手里都裝備著障刀,尤其是哼哼,為前職業軍人,手持現場唯一的一馬槊,足足有兩丈長,也就是六米!
哼哼坐在馬背上,本就不用,只需揮馬槊,便將周圍慌無措的黑虎堂弟兄,刺的哀嚎不止。
這馬槊但凡推出去,便是一個窟窿。而且還可以當子用,來不及刺,便直接砸下去。
剩下的騎兵,可就沒有哼哼這般嫻的馬了,一手抓著韁繩,一手揮刀劈砍,已經是極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