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王心中一陣發狠,搖軍心者死,需殺儆猴,才能住現場的。
一旁的陳標似乎看出了圣王的意圖,連忙阻止。
“圣王,斷然不可用鐵腕手段鎮,殺儆猴需在敵我實力相差不大的況下才能奏效,風云山莊與齊城府兵實力相差過于懸殊,弟兄們已然士氣崩潰,若是現在揮刀相向,這是著弟兄們造反。”
聽到陳標的提醒,圣王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不由一陣后怕。
陳標連忙行步上前,了手,大聲安起來:“弟兄們,莫慌,聽在下一言!”
“我風云山莊雄兵萬余,又依托地勢之利,即便是州府大軍境,也只能攻堅。正所謂上策伐謀,中策野戰,下策攻堅。府兵不派個幾萬人,想要攻下我風云山莊,無異于癡人說夢!”
此言一出,當即有山匪大喊質問:“軍師欺我讀書!府兵乃朝廷正規軍,敵我實力相差幾十倍也不為過,真要打起來,就算我們堅守山莊,也難以抵擋!”
另一個讀過書的山匪,沉聲道:“莊并未修筑城池,圍墻皆是木制柵欄,哪有什麼城池可守?府兵境,甚至無需強攻,只要一把火,就能把山
莊燒毀,到那時,與府兵短兵相接,怕不是一邊倒的屠殺。”
山匪見了衙兵,都如同老鼠見了貓,更何況府兵?
面對眾人的質疑,陳標連忙解釋:“若是擱在從前,我山莊確實難以抵擋府兵,但今時不同往日。”
說到這,陳標拱手作揖,當眾朝著圣王行了一禮:“圣王恩惠,買辦了大量兵甲胄,我等弟兄武裝起來,人多勢眾,個個威猛如虎,區區府兵,何懼之?”
在陳標不余力的安下,現場的緒逐漸平息,當然,最重要的還是因為買辦兵甲胄一事。
陳標連忙趁熱打鐵,大聲質問:“凌月堂戰力如何?若面對府兵有幾分勝算?”
凌月堂……
回想起剛才的演武,眾山匪驚懼駭然的眼神,逐漸流出一抹興。
不等弟兄們回答,陳標已經自問自答:“以凌月堂的實力,面對府兵,至有七勝算!
“待到兵甲胄分發下去,用不了幾日,山莊各寨各堂,皆如凌月堂一般勇武兇悍。
“難道諸位還不明白圣王的心意?今日這場演武,就是將凌月堂立標桿,由各堂學習參考。”
各寨各堂,皆如凌月堂?
若真如此,區區府兵,何懼之?
現場弟兄心中的恐懼,已經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無比興。
“軍師此言甚是,府兵敢來,便殺的他們丟盔卸甲。”
“哈哈哈,沒錯,若我等皆如凌月堂,小小齊城府兵不足掛齒,待到府兵大軍兵敗如山,我風云山莊的威名,定然傳遍天下!”
眼看局勢已經穩住了,圣王如釋重負的松了口氣。
而一旁的葉賢,注意力卻全在陳標上。
這家伙,吹牛都不打草稿的,三言兩語就把各寨弟兄忽悠的一愣一愣的,嚴峻的局勢也逐漸緩和下來。這張巧,不去搞傳銷,簡直可惜了。
要知道,整個齊城十七縣的軍需資,才能武裝起一個凌月堂,就算將來把所有良資,全部用在凌月堂上,也只能擴充到五百人。而府兵是銳大營,就有數千人,打個錘子打。
除了兵甲胄方面的差距,其實差距最懸殊的,乃是兵員的軍事素養。
府兵的職責,便是用來打大規模戰爭的正規軍,訓練水平,本就不是區區山匪能夠相提并論的。
在葉賢看來,就算是風云山莊鳥槍換炮,只要兵員素質提不起來
,除非府兵全員拉稀,否則依舊是十死無生的局面。
看的,不點。
正所謂槍打出頭鳥,葉賢才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犯傻。
只需做好兩手準備,一邊加強凌月堂訓練,萬一山莊被攻破,也好有凌月堂掩護自己逃命。
另一邊,必須在開戰之前,把落草契書從蕭月凝手里出來,只要毀滅了證據,葉賢扭臉就會向朝廷投誠,反過來狠狠踢山莊一腳。
不過話說回來……
那陳標,可真是個人才啊!
圣王位子坐得這麼穩,陳標居功至偉。
就在這時,一名執事突然問道:“軍師,有一事不明,指點迷津。齊城距離風云山莊足有二百多里,而且戒備森嚴,且不說山莊弟兄難以滲齊城。就算滲進去了,調兵遣將這等大事,在開拔之前,必定是嚴格保,不知我莊是如何得知這等機?”
這個問題,算是把陳標給問住了。
難不告訴眾人,這個小道消息,是從葉賢手里獲得的?沒有真憑實據,怕是要被山莊弟兄問候祖宗十八代。
陳標連忙看向圣王,卻見圣王也眉頭鎖,本拿不出實證。
見圣王和軍師,猶豫
不決,立刻有山匪察覺到不對勁,竊竊私語起來。
“該不會是小道消息吧?”
“不會吧?這等大事,豈容兒戲?”
就在圣王一度騎虎難下之際,蕭月凝突然站起,自袖子里取出一張書信,高舉過頭頂。
“齊城府兵圍剿山莊一事,絕無半點虛假,這調兵函便是鐵證!”
調兵函?
一瞬間,現場所有目,全部聚焦在蕭月凝上。
圣王也直愣愣的看著蕭月凝,心里很清楚,這調兵函必然是葉賢給蕭月凝的。
好小子,這麼重要的東西,居然沒有給本王?這筆賬,本王暫且給你記下,咱們來日方長!
齊寰看著調兵函,目瞪口呆:“蕭寨主,這等機件,您是如何獲得?”
蕭月凝一時犯難,不知該如何解釋,畢竟連自己都不敢相信,葉賢那臭小子,真能搞回來這麼重要的東西。
就在這時,一個無比欠揍的聲音,傳遍演武場。
“不就是封調兵函嗎?有什麼難的?”
“我連齊城十七縣的軍需資都能買來,小小調兵函,何足掛齒?若諸位喜歡,便是青云縣令最喜的小妾,我也能給你們弄上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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