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周凡的刻意詢問,瘦猴撓了撓自己的咯吱窩,他歪著腦袋想了一會道:“阿凡,你這個問題有些深奧,我也不知道我們國家的名字……咦,也不對,我好像聽我爹說過。”
周凡連忙道:“是麼,那你好好想想。”
這對周凡很重要,即使昨天到了那麼多詭異的事,但是萬一這真的是華夏某個朝代呢?
瘦猴皺著眉頭苦想,他的眉頭沒有太多的,這一蹙眉眉骨就隆了起來,這瘦得真的是皮包骨。
周凡只是眼睜睜看著,瘦猴忽然一拍手掌道:“阿凡,我想起來了,好像是魏國。”
“魏國嗎?”
周凡點了點頭,他貧乏的歷史知識記得歷史上出現過三個魏國的國家,第一個是春秋戰國時的魏國,第二個是東河三國時期曹建立的政權也魏國,至于第三個則是南北朝時期的北魏,那個似乎是數民族政權。
至于其他的有沒有周凡就不得而知了,他也不敢肯定這魏國是不是他想的這三個中的一個,還是得再問問才行。
“瘦猴……”
周凡剛想再問詳細一些,瘦猴卻是看著圓壇忽而轉換話題道:“阿凡,束發儀式要開始了,你怕嗎?”
周凡愣了一下問:“束發而已,為什麼要怕?”
瘦猴臉上的皮骨抖了抖,他強自笑道:“阿凡說得對,束發而已,我也不怕。”
周凡一眼就看出瘦猴的張,他心里的疑更甚,從昨晚開始,父母對這束發儀式語氣就著奇怪,現在瘦猴說的話,難道這束發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嗎?
咚!咚!咚!
皮鼓敲的聲音傳來。
瘦猴急聲道:“要開始了,阿凡,有事我們束發之后再說,我先回我爹娘邊,你快去找一木叔他們,祝你好運。”
瘦猴說完就快步鉆進了人群之中。
周凡一嗓子的話完全給堵住了,他也無法再問,心想為什麼要祝自己好運?
周凡沒有繼續多想下去,這束發究竟有什麼獨特之,他很快就會知道了,也沒必要急于一時。
周凡環顧了一下四周,步行著回到剛才的地方,見到周一木兩人正站在原地等他。
桂朝周凡招手道:“幸好你回來了,你要是再不回來,我就要去找你了。”
周一木見周凡回來了道:“既然回來了,那我們就要往前面去了。”
人群聚集在圓壇四周,但這時候說話的嚷嚷聲已經基本停了下來,只有沙沙的低聲細語。
村民們見到周凡三人,都自覺讓開了一條路。
周凡三人很快就走到了圓壇邊上,周凡看著四周,發現旁邊都是一些父母領著自家的孩子,這些人的年齡都是跟周凡同樣十五歲,顯然都是準備束發的。
這些同齡人有男有,但臉上都出了張之。
說是束發儀式,其實也會有孩參加,孩十五歲不束發及笄,只是古代男尊卑,這個世界也不例外,所以才會統稱為束發儀式。
周凡看到了不遠的瘦猴。
瘦猴站在他父母邊,那雙.居然在微微抖。
而準備束發的孩子父母臉顯得很為凝重。
這里恐怕只有不知的周凡顯得淡定很多。
張凝重的氣氛在場蔓延,使得周凡也有些忐忑了起來。
就在這時,場忽然徹底安靜了下來。
在周凡背后的那些人差不多時間都跪了下來,站在最前方的人回頭瞄了一眼,也跟著跪了下來。
周凡察覺到之后,他想轉頭看去,卻是被桂扯了一下他的手。
“快跪下。”桂低聲道。
周凡連忙好像周一木夫婦那樣跟著跪了下來。
不過即使跪了下來,周凡還是視線微抬,向著側面看去。
他很快看到了有三個人向著圓壇這邊走來。
走在最前面的那個中年男子留著黑的長胡子,材矮胖,他一臉諂笑正在替后面的兩人引路。
而后面的則是兩個須發皆白的老人,這兩老人一個矮一些一個高一些,相貌平平無奇。
三人很快沿著石階走上了圓壇,看著下方跪倒的人群。
兩個老人中的一個緩緩道:“讓他們都起來吧,儀式馬上開始,別耽擱時間。”
中年男子輕輕點頭,他扯開嗓子喊道:“都起來吧,束發儀式現在開始。”
中年男子的聲音當然無法讓所有人聽到,但是前面的人聽到站了起來,后方聽不到的人自然會跟著站起來。
即使都站了起來,也沒有人敢大聲說話,而是耐心等著。
周凡的位置比較靠前, 他見到中年男子朝兩位老人彎腰道:“兩位老大人,此次儀式拜托你們了。”
兩位老人臉木然點點頭,沒有說話。
中年男子笑了笑,就順著石階從圓形祭壇走了下去。
周凡看到這里,他向邊的桂輕聲問道:“娘,臺上的三人是什麼人?”
桂瞄了一眼四周,低聲細語回答:“凡兒,那個正走下去的是我們村的村正羅裂田,那兩個老大人是村里的符師大人。”
周凡聽了眨眨眼,村正他有些明白,類似現代社會農村的村長,但符師大人是什麼?
周凡剛想問得詳細一些,周一木回頭看了一眼周凡,沉聲道:“別說話,好好看著。”
周凡不敢再問,抬頭看去。
這時圓壇上的那兩個老人已經分開,一人站在圓壇的最東邊,一人站在圓壇的最西邊。
老人看向下方的村正羅裂田道:“讓人把東西扛上來。”
羅裂田連忙點頭,他朝著后面揮手大喊:“把東西扛上去。”
羅裂田后的人群讓開一條大道,四個高大漢子用兩條扁擔叉挑著一口大缸向著圓壇走去。
由捆著黑灰大缸的繩網系在扁擔叉,兩扁擔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就像要被斷了一樣。
四個漢子上虬結,黃銅般的皮全是汗水,他們一邊前進一邊在氣,顯然東西很重,否則就不用四個人一起扛著了。
黑大瓦缸半人高,缸口用皮封著。
周凡還注意到瓦缸的缸面上著一張黃符,至于另一面是否著黃符,由于視角原因,周凡就無法看到了。
要是沒有昨晚的事,周凡肯定會對黃符不以為意,但昨晚見識過有些奇異的小燈符之后,他對這黃紙符的態度就很為謹慎了。
周凡不敢死盯著缸面的那張黃符紙,畢竟他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麼怪異的事發生。
鐺的一落地聲,大瓦缸被放在了圓壇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