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一直平安無事,但到了中午,周凡正在練刀時,不遠的空中忽然響起了‘咻’的一長聲……
周凡眼神一凝,他看了過去,咻的聲音過后就是砰的一聲炸。
周凡臉上掛著寒向著信號彈升起的方向而跑去,老兄也跟著躥了出去。
出事的地方赫然是周凡之前巡邏過的稻田!
稻田里已經聚集了不巡邏隊的隊員,皺深深與魯魁都到了。
周凡皺眉,他止住腳步,與其他人保持距離。
巡邏隊隊員圍了一個圈,周凡慢步走近,才看清他們圍著的是什麼。
人群中的是兩個已經死去的巡邏隊員,他們互相手持長槍,長槍皆是刺進對方。
兩人上有著數不清的槍痕,兩眼圓瞪著不瞑目地怒視著對方,向前斜著的軀有著鮮不斷沿著衫、槍桿滴落而下。
魯魁他們站立不,那怪譎很大可能是逃走了。
魯魁沉聲道:“給他們兩個上測譎符。”
這是為了以防萬一,防止這兩人上還附著怪譎。
有兩個隊員小心翼翼挑著長槍走過去,槍尖上粘著測譎符,他們用槍尖將測譎符拍在兩個死人上,測譎符沒有任何的反應。
見沒有問題,魯魁又指揮道:“除了隊長,其余人回去駐守自己的崗位。”
其余的巡邏隊員很快退去,只有魯魁、皺深深、周凡三人留了下來。
周凡問道:“誰放的信號彈,他有沒有看到那怪譎?”
魯魁搖頭道:“我放的信號彈,是我先發現的他們,發現的時候他們已經死了,沒有看到怪譎的存在。”
皺深深看著那兩淋淋的尸皺眉道:“死前他們在自相殘殺,可能的況是他們中的一個或兩個被怪譎附了,否則不會這樣子,怪譎殺了他們轉而又離去。”
魯魁臉微變道:“糟了,該不會是讓那怪譎進了村吧?”
以前就出現過怪譎殺死巡邏隊隊員,從而越過防線潛進村的事,有數次給三丘村造了不小的傷亡。
皺深深將劍撥了出來,他向著村行去,“我帶人去搜一下,看能不能找到它或它們。”
說‘它們’,那是有可能不止一個。
隨著皺深深消失的影,周凡說道:“我過去看看那兩尸。”
周凡說完就看了不遠的魯魁一眼,魯魁點頭表示自己會替周凡留意四周的狀況。
周凡拔.出直刀,他將一道小焰符在刀背上,才一步步靠近尸,即使用測譎符測試過,他也不得不如此小心,因為測譎符大多數時候可靠,但有些時候并不一定可靠。
那不準確的‘有些時候’可能會要了人的命,周凡自然不可能將命賭在這種事上。
周凡走近之后,兩尸唯有還在滴,并沒有任何的異。
周凡沒有因此放松警惕,他還在提防著尸會不會突然有著什麼未知的怪譎突然撕裂尸向他撲來。
他一邊警惕,一邊近距離觀察著這兩尸,他是經驗富的刑警,很快就看出了一些異常的地方。
周凡先看的是尸的眼瞳,這兩個巡邏隊員死去的時間并不久。
若是一個人死了,死后超過三小時,眼睛會出現一層薄云,并且眼球會變得很。
事實上不可能超出一個小時,細微的尸僵會先出現在面部和眼要一小時后才會出現,他們的面部和眼還沒有出現任何的尸僵跡象。
除了這些,還有他們的流程度、的澤都佐證了周凡的判斷。
也就是說他們是在午休的時候,遭遇了怪譎,然后開始了自相殘殺,從而同歸于盡。
周凡作了這樣判斷后,他又觀察兩人布滿污的臉,他們的臉猙獰,雙方的眼神都是死死盯著對方。
周凡又由兩人的臉解讀他們的緒,對于他來說,觀察尸的緒比起活人的簡單得多。
兩張臉上只有憎恨、憤怒、仇視,但唯獨了一種應有的緒。
了恐懼的緒,一般人遇到怪譎,那應該會殘留一些恐懼的緒才對的,他們為什麼沒有呢?
是因為被附控制太久,恐懼緒被收斂了起來嗎?
周凡視線下移,他從兩個尸的臉看到他們上的傷痕, 都是槍尖刺出來的傷口。
他們死后雙手還各自死死攥自己的長槍,用力到使得拳頭上凸出的關節發白。
從這些傷口的位置以及他們如此用力握持長槍,周凡能想象到,這場打斗很為慘烈,雙方悍不畏死往對手上招呼。
這兩人死前的打斗可以說是瘋狂殘酷,如果真是被附,那兩個都被附了,否則很難解釋這場打斗會如此慘烈。
如果只有一個人被附,那另一個面對被附的瘋子,他稍有一些理智,這場戰斗都不會演變這樣子。
現在的問題是他們是真的被附的嗎?
那怪譎究竟在哪里?殺了人逃往了野外?跑進了村?還是還在這附近觀察著他們?
周凡收回視線,先后退了幾步想了想才緩緩道:“他們都不是新人。”
周凡對死去這兩個巡邏隊隊員還是有些印象的,約記得這兩個隊員在巡邏隊待了一年以上。
一旁的魯魁苦笑道:“他們當然不是新人。”
本來隊里才剛補充三名新人,結果轉就死了兩名隊里的老手,回去告訴負責替巡邏隊招人的羅裂田,恐怕羅裂田得跳腳大罵了。
巡邏隊越是死人死得兇,招人的代價就越大,畢竟愿意為錢賣命的人本來就不多,這事估計很快就得傳開,到時不是嚇破一些想來村民的膽,就是會被坐地起價。
魯魁沉著臉,無論如何巡邏隊的人都要給他們湊齊,因為巡邏隊是村里的防線,要是防線崩潰,誰也別想活。
按照村里的規矩,要是無法招到人,那就唯有強制征集,但這種做法弊大于利,不到必要時候,村里面都不愿意用。
“是不是新人跟這事有什麼關系?”魯魁看向周凡,他反應過來周凡這句話說得有些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