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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那蟬那把劍》 第九章 張龍王重歸病虎

徐北游吃力抬頭,只見無和尚已經抬起的那只腳如何也邁不出去,臉上出驚怒之

一名中年僧人來到徐北游的背后,平淡道:“你可認得我?”

上人臉凝重,聞言后一挑眉,問道:“觀閣下的裝扮,似乎是佛門中人,不知是哪堂哪院的弟子?”

中年僧人搖頭道:“貧僧出自八部眾。”

徐北游這會兒聽出了聲音主人的份,只是這副重逢景,卻是有些出乎意料之外。

上人深吸一口氣,知道今日無法善了,不再多言,五指張,一記傾盡全力的大手掌轟然拍下,在天空中擴散出一個手掌形狀的漣漪,砸向中年僧人的頭顱。

頭上已經長出青青發茬的中年僧人神態自若,出一只手,輕輕抓住那只震元氣漣漪的手掌,五指一握,云淡風輕,將大手印化于無形,好似稚打,卻被青年男子一把抓住。

上人臉沉,氣機翻涌,又深吸一口氣,準備再拍一記大手印試探此人虛實,只是當他再起抬手時,那中年僧人卻是不耐與他繼續糾纏下去,直接平鋪直敘地一拳打出,將無上人打了個滿臉桃花開,花四濺,整個人往后踉蹌幾步,氣海紊至極。

徐北游看得目瞪口呆,張無病不愧是能跟師父平等論的當世高人,自己依仗天嵐和卻邪兩劍之利,仍是沒能奈何無上人的金,可在張無病面前,卻是如紙糊一般,只是一拳就支離破碎。

上人捂住面龐,鮮從五指間流出,悶聲問道:“敢問閣下大名?“

中年僧人收拳之后,輕淡說道:“在下張無病,曾是佛門八部眾龍部龍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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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人差點嚇得又一個踉蹌,龍王張無病?八部眾中位列前三甲的張無病?雖然最近有傳言說張無病被佛門主持僧人罷黜了龍王之位,但拋開了佛門八部眾龍王的份,那也是朝廷的病虎張無病!

上人低下頭去,再無先前的倨傲和自得,低眉順眼,恭敬道:“不知是張前輩到此,晚輩多有冒犯,還前輩網開一面,饒過晚輩這一回。”

徐北游雙手拄劍艱難起,虛弱道:“見過張前輩。”

張無病擺了擺手,道:“我張無病就好。”

上人不是愚笨之人,此時心思急轉,忽然心有靈犀,這年輕人自稱劍氣凌空堂弟子,能夠用出劍十三,又手執兩柄連自己都要羨慕的無雙佩劍,而且還能認識張無病這樣的人,同樣是背劍匣,不是劍宗主還能是誰?!

誰能想到自己先前隨口一說,竟是瞎貓撞上了死耗子,鎮魔殿遍尋不到的劍宗主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可話說回來,誰又能想到一個份非同尋常的劍宗主,竟然為了一個小姑娘跑這兒跟自己拼命來了?

然后無上人心底一沉,道門和劍宗這兩座大山之間的恩恩怨怨,綿延千年,仇深似海,諸如慕容玄這樣的大佬可以在這座海里興風作浪,可他這種沒有倚仗靠山的散修卻是萬萬不能摻和的,一旦被卷其中,那就是個死無葬之地的下場。

想到張無病剛剛所說之話,無上人驟然覺一陣涼意從后背升起,頭皮發炸。

他猛然抬頭,剛好看到面無表的張無病,正居高臨下地俯視著自己。

上人想要開口說話,卻覺得周被無窮無盡的氣機籠罩,怎麼也張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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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無病語氣冷淡道:“我本不愿多造殺孽,不過如今既已離開佛門,自不必恪守戒律,怪就怪你心思太活,識破徐北游的份,不可不殺,也不得不殺。”

話音落,張無病一掌當頭拍下,無上人先前就被張無病一拳破去金,此時面對這一掌自然是毫無抵

擋之力,耳口鼻眼,但凡孔竅之中,盡皆噴出鮮紅,骨骼咔咔響。

張無病收回手掌,無上人仍是站而不倒。

沙沙,一抹塵埃飛起,霎時間,無上人整個人化作飛灰隨風而逝。

與此同時,徐北游有了息時間,收劍歸劍匣,氣海生龍虎,氣緩緩轉好,臉由烏黑轉回淡紫,再由淡紫轉回深青,最后變為蒼白。

張無病輕聲道:“蒙藍相恩詔,張某已經離開佛門,不日就可重歸朝廷,不過在此之前,我還要了結一些舊事。前些時日見過了慕容玄,才知道你如今的境,我本想去西北尋你,又無去見當年的恩主韓公文壁,故而一直在燕州、齊州一帶停留。另外,我在齊州還見了從此路過的公主殿下,公主殿下知我在此的用意之后,讓我捎帶一句話給你。”

徐北游臉有些古怪,略帶猶豫道:“請講。”

張無病拍在徐北游的肩膀上,幫他平復氣機,說道:“公主殿下說在江南等你,讓你早些去見。”

徐北游苦笑道:“鎮魔殿布下一張大網,去江南,說得輕巧啊。”

張無病說道:“塵葉知道你基淺薄,想要掌控公孫仲謀留下的劍氣凌空堂,必須要依靠張雪瑤這位劍宗元老,所以撒下這張網,守江都以待你。說到這點,還是多虧了韓公,他知道我不會去見他,所以提前通過一位當年故友給我捎了一封信,信中講了你的大致路線,我這才能在第一時間找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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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北游嘆息一聲,道:“先恭喜你重歸仕途,不知何時赴任?”

這位馬上就要由佛門龍王變回朝廷病虎的大高手微笑道:“不急,先把你我的江南之約了結,到時頭發也長得差不多了,然后再去面見藍相和陛下,等到一切都妥善之后,大概要到年底了。”

徐北游又問道:“你要與我同去江南?”

張無病搖頭道:“按道理而言,我本該與你同行,不過我還與佛門有些恩怨沒有結清,只能送你到齊州,接下來的路還要靠你自己去走。”

本就打算孤上路的徐北游沒有什麼失,只是平靜地點了點頭。剛想繼續調息傷勢,他忽然想起自己來此目的,急忙背起劍匣向殿行去。

來到殿,幾名子仍在昏迷之中,卻不見林錦繡的蹤影,繞過佛像進了后殿,在這兒有一張錦繡床榻,林錦繡癱倒在上面,被除去了平日里不離的大斗篷,彈不得分毫,只能是睜大了一雙眼睛,默默流淚。

見到徐北游之后,雖然他此時相貌與先前有所不同,但態沒變,林錦繡臉上驀地有了神采,眼淚更是止不住地流。

徐北游走近之后發現,林錦繡微微張,似乎想說什麼,聲音卻微不可聞,看口型應該是老徐二字。

徐北游剎那間不知為何心頭有無名悲涼升起,手幫去臉上淚水,冰涼一片,勉強笑道:“不哭了,都過去了。”

林錦繡終于是緩緩止住了淚水,先前一番驚嚇之后,此時小臉雪白,倒是與臉蒼白的徐北游很是搭配,嗓音極輕極細,虛弱道:“老徐……”

此時張無病也跟著徐北游進了殿,走到林錦繡旁。林錦繡見到張無病這個和尚之后,臉上又出驚恐之,徐北游急忙安道:“這是中土佛門的高僧,不是異邦番僧,那僧就是被大和尚打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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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錦繡神稍緩。

張無病沒有多言,手為林錦繡度一口佛家溫和氣機,破去無上人留在林錦繡的氣機束縛,只見緩緩平復,手腳也不再僵,整個人逐漸恢復正常。

林錦繡覺整個人暖洋洋的,神不由得放松下來,一巨大的倦意隨之襲上心頭,下意識地抓住徐北游一只手,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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