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寧沉思片刻,站了起來說道:“你放心,我這就去宮中詢問父親,一定不會讓你當那個工部侍郎的 .”
李秀寧回過頭看著楊綺擲地有聲道:“沒有人會將你我分開。”
這番話說完以后,李秀寧如風一樣離去,而楊綺則是心如麻,在這個節骨眼上,自己到底該如何是好?倘若不答應的話,恐怕李淵會有后手,倘若答應的話,自己留在長安城,而李秀寧則待在葦澤關,說不定三五年也見不上李秀寧一面。
楊綺焦急的在大堂中走來走去,想了半天卻發覺自己腦中一片空白,什麼辦法也沒有,皇權至上的封建社會,自己除了面對現實以外,沒有其他的辦法,此刻的楊綺有些憤恨,忽然有一種投奔其他勢力的想法,但是這種想法很快被楊綺否決了,畢竟這樣去做的話,意味著自己將永遠失去李秀寧。
何止是楊綺焦急,此刻前往皇宮之中的李秀寧同樣是焦急不已,待得來到書房時,李淵與裴寂正在商議著什麼,瞧著李秀寧氣呼呼的走來,李淵笑道:“寧兒這是怎麼了?”
雖說有些著急,有些生氣,可李秀寧并沒有忘記給李淵及裴寂行了一禮,而后才開口說道:“父王為何要給楊長史賜?”
李淵瞇著眼睛看了裴寂一眼,心想道該來的總是會來,李淵理了理自己的緒說道:“這次攻破長安城,楊長史居功至偉,所以父王下旨冊封其為工部侍郎,有何不妥嗎?”
李秀寧口說道:“之前兒曾經說過父王索要娘子軍任何一個人都可以,但是不能索要楊長史,父王為何出爾反爾?”
看 著李秀寧氣呼呼的樣子,李淵終于肯定自己的兒與那楊綺有些愫了,若非如此,怎麼會為了一道圣旨前來責問自己?
李淵面無表道:“你為何如此看重楊長史?就因為他足智多謀,還是……”
聽得李淵這番話,李秀寧咬了咬心一橫,雙膝跪地說道:“柴紹膽小怕事,不是兒心中最佳人選,請父王允許我們合離,兒在意的是楊綺,請父王全兒。”
聽得李秀寧這番話,李淵氣的上氣不接下氣,呵斥道:“胡鬧,胡鬧,簡直是胡鬧,你眼里還有我這個父親嗎?”
李秀寧干眼角的淚花說道:“兒別的不敢奢求,只愿父親全我與楊綺。”
李淵一臉怒氣,破口喝罵道:“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斬了那廝?”
聽得此話,李秀寧站了起來,盯著李淵說道:“倘若父親殺了楊綺,兒絕不茍活于世。”
幸福是自己爭取來的,回想著楊綺曾經說過的話,李秀寧發覺自己無論如何努力也得到幸福,可能自己這一生都不會得到幸福吧,自己就應該孤苦伶仃的度過一生。
看著李秀寧失魂落魄,悲痛絕的樣子,李淵也于心不忍,輕聲說道:“為父愧對于你,而你也應該明白父親的難,雖然長安城攻破了,可人心不穩,父親需要柴家及其背后勢力去安定人心,需要他們無償提供糧草及金銀......”
未等李淵的話說完,李秀寧抬起頭說道:“孩兒明白了。”
裴寂嘆了一口氣說道:“如今秀寧有兩條路可走,其一是楊綺擔任工部尚書,其二是楊綺娶蘭陵公主為妻,而后跟隨娘子軍前往葦澤關,只有這樣你們還能繼續在一起,只是萬萬不能做出什麼事來。”
聽的裴寂這番話,李秀寧不知道該替楊綺選擇那一個,依照楊綺的子肯定不會選擇第二條,可據自己所知這個蘭陵公主也是一個苦命的人,尚未親夫家就因為參與奪嫡被殺,之后一直逗留在長安城,聞聽楊廣南下江都時,曾經邀請蘭陵公主一起去,然而蘭陵公主卻以不適為由拒絕了。
李秀寧是個表面看起來堅強,但心非常善良弱的人,見不得與自己一樣命苦的人,想清楚這些李秀寧說道:“我替楊綺選第二條。”
聽的此話,李淵大吃一驚道:“你,你應該知道楊綺娶了蘭陵公主,以后你即便愿意嫁給他也是做妾。”
李秀寧強忍著心中的痛苦,說道:“只要能和楊綺在一起,不管什麼名分我都愿意。”
李淵有些苦惱,很想扇自己一掌,原以為秀寧與楊綺不過是心來走到了一起,可沒想到兩人的竟然如此堅貞不渝,李淵覺裴寂給他出了一個餿主意。
李秀寧輕啟紅說道:“問世界為何,直教人生死相許,這是楊綺親口說給我聽的。楊綺不僅通兵法,足智多謀,而是廚藝湛,發明了香味俱全的炒菜,他詩詞歌賦,琴棋書畫亦是略有涉獵,另外楊綺還懂得醫,創造了合,軍醫說僅此合就可讓諸多傷的士兵重返戰場,事實證明不到十天一個負重傷的士兵就可以上陣殺敵了,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楊綺發明了鹽,正所謂一粒鹽一粒金,父親應該知道鹽對一個國家的重要,倘若因此惹惱了楊綺,這鹽的配方,父親永遠都不會知曉。”
話說完以后,李秀寧將懷中的鹽袋放在了案上,李淵小心翼翼的將鹽倒了出來,看著晶瑩剔閃爍著白亮的鹽,李淵迫不及待的將其放在里品嘗一口,一濃重的咸味瞬間襲上味蕾,裴寂也迫不及待的嘗了一口,頓時大驚失。
裴寂口問道:“這鹽果真是楊長史制造出來的?”
李秀寧反問道:“裴大人在其他地方可見過如此純得食鹽嗎?”
裴寂又問道:“鹽代價幾何?”
李秀寧又說道:“只需鹽塊,另外需要一些工而已,代價很低。”
聽的李秀寧這番話,裴寂大笑一聲說道:“這可真是天大的好消息呀。”
裴寂看著李淵說道:“有了鹽,我們就可以和突厥人換戰馬,民間的鹽布,鹽塊等價格將會下跌,只要鹽出現在市面上,那麼我們很快就可以賺取支撐大軍出戰的銀兩,這可是天大的喜事呀。”
李淵瞇著眼睛說道:“裴大人言之有理,只是秀寧的事該怎麼辦?”
裴寂忽然反應過來,耷拉著腦袋支支吾吾地說道:“眼下的確是沒有什麼好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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