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香樓的掌櫃沒想到秦天德翻臉會這麼快,自己都送上來一桌盛的菜餚了,秦天德居然還是不肯放過自己:“大人,有話慢說,有話慢說,您有什麼要求儘管提,小的一定辦到。。。大人,我們東家和知府大人有故,還請大人看在知府大人的面子上,高擡貴手啊!”
“哦,你們東家和楚州知府有?”秦天德斜著眼掃了掌櫃的一眼。
掌櫃的只以爲事有了轉機,連忙不停的點頭:“沒錯沒錯。大人,你就看在知府大人的面上,放過小號吧!”
“切!你的意思是說,如果我堅持讓人砸了你的酒樓,就是跟知府大人過不去了,是這樣麼?”
“這。。。”掌櫃的傻眼了,本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秦天德晃了晃手中的摺扇,優哉遊哉的問道:“你這是在挑撥本縣和知府大人的關係呢?還是在挑撥知府大人和本縣叔父當朝秦相爺之間的關係呢?”
“小人不敢,小人不敢!”掌櫃的頭上的汗珠瞬間就冒出來了,都說新任縣令喜歡扣帽子,看樣子果然如此。
“吳安,還不退下!去陪著幾位爺把酒樓砸了,替秦大人出出氣!”人羣中走出一個三十開外材頎長的男人,衝著醉香樓的掌櫃的吩咐道。
這個男人頭戴一頂青紗抓角兒頭巾,腦後兩個白玉圈連珠鬢環,穿一領單綠羅團花袍,腰繫一條雙搭尾背銀帶。腳下一對磕爪頭朝樣皁靴,手中拿著一把西川摺扇,看模樣頗是拉風。
秦天德不由得眼前一亮,眉頭輕微的皺了皺,問道:“你是。。。”
拉風的男人快步來到秦天德前,將手中的摺扇合攏,恭恭敬敬的作了一揖:“小人姓馮,單名一個毅字,大人就小人馮毅好了。”
看到醉香樓的掌櫃苦著臉看了眼馮毅,然後快步追上就要闖進醉香樓的秦武三人,秦天德笑了笑:“這麼說來你就是這醉香樓的東家了?”
“大人英明睿智,一猜即中,小人不才,在淮縣開了這家醉香樓,勉強餬口飯吃。”
“那本要砸你的醉香樓,你可有什麼異議麼?”
馮毅臉上表不變,彷彿醉香樓跟他無關似的:“今日之事小人已經聽夥計說了,是小人管教無方,險些使得秦大人傷,莫說大人砸了醉香樓,就算要小人將醉香樓雙手奉上,小的也心甘願。
大人剛到任的時候,小人有幸在迎亭一睹大人英姿,一直有心拜會,只是大人事務繁忙,縣衙的差幾次都將小人擋了回去。如今小人手下做出如此可惡之事,大人只是命人砸了小人的醉香樓,已經是高擡貴手了,小人哪還敢有異議?
只是不知道大人命人砸了小人的醉香樓後,是否能夠平息心中的怒火呢?”
這個人倒是不簡單,居然來了個以退爲進!秦天德心中對馮毅做出了簡單的評價,點了點頭:“嗯,你知道錯就好,本也不是那苛刻之人,只不過那三人是當朝秦相爺也就是本叔父派來護衛本安全的。
如今本在你家酒樓遇險,他們心中自然憤怒。這樣吧,你去跟他們談一談,只要他們能夠同意罷手,本也不再追究,你這醉香樓不砸也罷。”
馮毅的臉上終於有了變化,眼睛一亮,暢快的說道:“多謝大人高擡貴手,小人現在就去。只是不知大人明日可有時間,小人想登門謝罪,還大人不要拒絕。”
秦天德點了點頭,算是應下了。看著馮毅的背影,角微微翹起。
他來淮縣後,所有打砸搶還有抄家一類的事都給了秦武等人去做,一方面是爲了給秦武等人甜頭,表面上拉攏秦武,另一方面則是爲了讓秦武去得罪人,說不定哪一天就會到耍橫不要命的主。。。
當然秦武所作的一切都是他指示的,如果對方要怨恨秦武的話,一定也會怨恨他。只不過他的份擺在這裡,就算有人再怎麼怨恨自己,也絕不敢輕易對自己暗下殺手,除非是想造反。
民不與鬥是古代百姓心中的一條法則,但秦武不是,至淮的百姓不知道秦武有六品軍籍在!
而那個馮毅並不簡單,自己只是稍微點了一下,他就明白該如何去做。其實勸阻秦武很簡單,只要給秦武三人一定的銀錢,自己又已經說了不再追究,那麼這件事也就算了。
既然給了秦武銀錢,他秦天德又怎可能落空呢?沒聽見馮毅剛纔說了明日要來縣衙謝罪麼?怎麼謝罪?自然是送禮了!如此一來,在秦武等人的心中,他秦天德就是一個不折不扣視財如命的貪了,這是秦天德最想要的!
解決了醉香樓的問題後,秦天德又將目轉向了還跪在地上的四個潑皮:“你們打算怎麼辦呢?”
四個潑皮的都跪的麻了,卻也不敢隨便彈。好容易聽到秦天德問他們,連忙說道:“大人饒命,只要能夠饒小人一命,大人說怎樣就怎樣!”
“本問你們,這淮縣有多你們這樣的潑皮無賴?”
四人相互看了看,爲首的潑皮回答道:“小人也不清楚,大上有三四十人吧。”
這麼多?怎麼會比錢塘縣的還要多?秦天德眉頭一皺,很快就想明白了。
當日他在錢塘府中“宴請”當地的地,說的是能上得了檯面的,所以纔有二十多人,而眼前的潑皮所回答的,估計是淮縣城所有的潑皮了。
“三四十人?嗯,本給你們一炷香的時間,去將縣城所有的潑皮都給本找來,不得缺一個!還有,有膽你們去了就不要回來,還不快去!”
四個潑皮不知道秦天德到底想做什麼,也不敢多問,頭商量了一下,立刻朝著不同的方向跑去。
已經將手中的醉香吃完的秦三,先是將油乎乎的手掌在旁邊的牆壁上蹭了蹭,然後又拍打了兩下,這纔來到秦天德邊小聲問道:“爺,您可是準備像在錢塘那樣,收編他們?”
“收編?開什麼玩笑!三兒,去醉香樓給本搬張椅子出來。你也起來吧,記住以後再敢仗勢欺人,本就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你了!”
他最後的幾句話是對趴在地上給他當椅子的醉香樓夥計說的。這個夥計已經滿臉漲紅,渾溼,顯然是快到極限了。
聽到秦天德放過自己,他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連聲道謝後,跌跌撞撞的跑回了醉香樓。
約莫半柱香的功夫,圍觀的百姓突然間開始四散退去,幾十個潑皮在剛纔四個破皮的帶領下,穿戴整齊的來到了醉香樓門口。
“大人,除了幾個出了遠門的,所有人都來了。”
秦天德此刻已經坐在秦三從醉香樓裡搬出的一張太師椅上,看著眼前的一衆惴惴不安的潑皮無賴,朗聲說道:“本初來乍到,今日將你們來,就是爲了讓你們見識見識本的厲害,省的將來又有不長眼的傢伙,天化日之下,襲擊本,到最後落個滿門抄斬的下場!”
這些潑皮中大部分人並不知道剛纔發生的事,只知道縣令相招不敢不來。如今聽了秦天德的這番話,當即頭接耳起來,想弄清楚剛纔是誰大著膽子襲擊縣令。
四個潑皮,錯了,是五個,之前逃走的那個也來了。
五個潑皮頓時慌了,連忙跪倒在地,一邊咒罵著自己,一邊哀求著秦天德。
秦天德也不理會,繼續說道:“本科舉高中之前,在錢塘也是一霸,莫說錢塘縣令,本打個噴嚏整個錢塘縣也要抖上三抖!如今剛到淮,居然被這幾個蹩腳的無賴襲擊,你們說本該如何置啊!你,就是你,剛纔你說本若是錢塘縣令,你就是什麼來著?”
五個潑皮中爲首的那個猛然間記起自己那句妄語,想到前任縣令呂信和劉霸天的罪名,頓時雙一癱倒在地:“大人饒命,是小的賤,求大人開恩,繞過小的一命吧!”
說著話,他左右開工開始扇打自己的耳。
秦天德瞇起眼睛,又看向其餘四個潑皮,這四個潑皮哪還會不明白,當即有樣學樣,準備自扇耳。
“慢著,你們四個,兩兩一對,相互扇對方的耳,本不喊停,你們不許停!”
好歹毒的心腸!圍觀的百姓大多隻是看熱鬧,沒有往深去想,可是被喊來的其餘潑皮好些人都看明白了秦天德的意圖。
兩人一對,胡扇耳,表面上看兩個人關係不錯,還有可能手下留,實則本不是這樣!
或許剛開始的時候,的確會因爲識而手下留,可是萬一誰下手稍微重了一些,另一人必定不滿,會加大氣力,如此惡循環,到最後比自扇耳的後果還要嚴重!
這他孃的才真是惡霸啊!
還有聰明一些的潑皮已經看出秦天德此舉就是爲了殺儆猴,都跪在地上,猴則是他們這一幫人。
只是讓他們對秦天德認識更深刻的事還在後面。秦天德看到秦武和馮毅已經從醉香樓出來,便對正一下一下的打著自己耳的爲首潑皮說道:“你先停手吧,這麼打沒有意思。”
章節報錯
白洛玉絕塵小說介紹作為一抹遊蕩在黑市的魂魄,白洛沒想到自己會被一個老神棍騙去異世,並且穿越在一個還未出生的胎兒身上。更沒想到,她還未出生,就被皇上賜婚給夏臨國權傾朝野的冷血王爺玉絕塵靠之這算娃娃親麼白夫人生產那天,穩婆一邊喊著夫人難產一邊卻在悄悄用力將已經露出半個頭的白洛往裡麵推去。白洛怒了這老妖婆,是想讓她胎死腹中嗎我靠白洛狠狠地咬了老妖婆一口,隨即一陣孩啼聲傳來,白洛平安降生。剛睜眼便看到一個絕美的男子看著她,緩緩開口:“這就是本王未來的王妃太小,抱回去賢王府好好喂養”白將軍府眾人淚牛滿麵。白洛“哇”的大哭,不要,人家還是個孩子,
重生之前,青離的日常是吃喝玩樂打打殺殺順便賺點“小”錢,重生之后,青離的任務是勤政愛民興國安邦外加搞定霸道冷酷攝政王。情敵三千?當朝太后、嬌弱庶女、心機小白花?青離冷笑,寡人可是皇帝耶!…
簡介:獨自一人在末世里茍活三年,結果又被隊友陷害喪尸抓傷,不想變成喪尸被爆頭,楊涵自我了斷,沒想到穿越成農家小子,還是千里良田,一顆獨苗,地里拋食的工作干不了,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只能一路往科舉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