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相信魏子諸是上天派來拯救大堯的,但......現在魏子諸做的這些事,可不就是在拯救大堯麼?
想到魏子諸之前三年承的那些罵名,剛才又跟一個小孩拌拌得津津有味,陳涵素心裏莫名一疼,眼眶也微微泛紅。
魏子諸問道:「怎麼了?被我落淚了?」
陳涵素沒否認,嗓音輕的問道:「這幾年,你心裏很不好吧?」
魏子諸一怔。
略微思慮就明白陳涵素為什麼這麼說了,他心裏有些好笑,前面三年的罵名,又不是他承的,承罵名的那個傢伙,也確實是個窩囊廢,已經死在了戰場上。
現在的魏子諸,是一個來自後世的現代好青年。
魏子諸也沒解釋,順著陳涵素的話,做出一副傷心的樣子,點頭道:「是啊!可不好了,什麼窩囊廢啊,廢柴啊,長公主這位大堯第一人栽在了一個廢上啊,我又不能解釋,時機不夠。」
陳涵素眼淚一下就掉下來了。
魏子諸傻眼了。
真哭了?
他急忙起,把陳涵素攬懷中。
「不過那一切都過去了,我們更應該往前看,憶往昔的目的在於看到自的不足從而改正,而往前看,才應該是人之常態。」
魏子諸看著乖巧靠在自己上的陳涵素,一手著陳涵素如瀑般的長發,一手搭在陳涵素瘦弱的肩膀上。
不容易啊!
自家這位冷傲的媳婦兒,可算是開始對自己打開心房了。
伶兒識趣的帶著薛婉去其他地方玩了,把這裏單獨留給魏子諸跟陳涵素。
陳涵素沒有哭出聲,只是無聲落淚,以前總是覺得,自己在外面奔波,為了這個朝堂嘔心瀝,回到家,還要面對一個沒心沒肺更沒有的男人。
那種覺,怎一個疲憊能解釋得清楚的。
現在突然醒悟,原來之前他也不好,只是為了大局,不得不偽裝那副樣子,還白白被人謾罵詆毀了三年。
與之相比,自己的那點兒委屈,似乎也不算什麼事兒了。
魏子諸不知道陳涵素想了那麼多,他緩緩蹲下,雙手扶著陳涵素的雙肩,讓自己跟視線匯,於平視。
近在咫尺的臉龐,如果陳涵素是一位妃子,那絕對是禍國殃民的級別。
陳涵素眼眶還紅著,被魏子諸看得有些惱,別過頭不與他對視。
魏子諸又把的腦袋扳回來。
四目相對,連空氣都瀰漫著曖昧的氣息。
陳涵素雙頰越來越紅。
魏子諸深吸了一口氣,呼吸也有些重,然後往前一傾,在那雙充滿慌的眸子注視下,擒住了那一抹人至極的嫣紅。
涼亭,兩個人的溫度急速上升。
陳涵素從未被這麼侵犯過,眸子一下瞪大,大腦一片空白,完全喪失了思考能力。
視線中魏子諸的睫都清晰可見,自己沒閉上眼睛,這傢伙倒是先閉眼了。
可那不斷進攻索取的舌尖,是在幹什麼?!
陳涵素愣神的這短暫時間,被某人趁虛而,完全得逞了。
用力的想推開這傢伙,卻被反扣住雙手,只能任由採擷,像是一朵艷滴的花朵。
良久。
陳涵素已經開始呼吸急促,雙手也在掙扎著,力道不大,也大不了。
魏子諸這才心滿意足的凱旋,這場大勝戰,他期待了這麼久,總算是先下一城了。
陳涵素軀一,直接倒在了魏子諸懷裏,那雙眸子,卻是不依不饒的瞪著魏子諸,像是在無聲的控訴某人的罪行,表達自己的不滿。
「還想要?」
魏子諸詫異的問道。
一句話,讓陳涵素瞬間敗下陣來,惡狠狠地剜了他一眼,惱怒道:「登徒子!」
魏子諸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得意洋洋道:「跟自己的老婆,不算登徒子。」
陳涵素是半點辦法都沒有了。
這傢伙臉皮比邊境城牆還厚,油鹽不進,言語上的攻擊已經沒有任何作用了。
這麼一想,自己之前是不是太心疼過頭了?
有這種臉皮,承三年的謾罵算什麼?
還不是跟撓一樣?
只是現在才醒悟過來,已經為時已晚了,某人得償所願,別提多意氣風發了。
「晚上我去你房間,記得給我留門。」
魏子諸俯靠在陳涵素的肩頭,聲音也在耳畔響起。
熱氣吹打在陳涵素的耳朵上,讓的耳朵都有些醉人的桃紅。
薛離開公主府,直接去了刑部。
狀告黑人之事是趙開旗指使的,趙丙也參與其中,因為趙丙要救趙開旗,所以召集他們去議論怎麼攔下金湖縣令進京。
接著,趙開旗派出府中死士,不惜從城外一路攔截到城,最終因為寡不敵眾,失敗了。
至於證據......本就不需要!
薛是趙丙那一脈的人,這在整個大堯朝堂都是公開的,文武百哪個不知道?
所以,薛去狀告,本就是最強有力的證據!.
接著,刑部尚書陳震當即告知於眾,永定城各個衙門,大街小巷,全部張了刑部的告示。
趙開旗還沒定罪,這件事已經鬧得滿城皆知。
不人都有種風雨來的覺,一時間人人自危,尤其是趙丙那一脈的員。
當天夜幕降臨,就有人頂不住這大勢所趨的力,跑到刑部主代一些罪行,乞求能夠從寬理。
人不多,卻如同一記重鎚,在皇城所有員的頭頂,砸響了一聲悶雷!
公主府一切如常。
薛的狀告,讓趙開旗的境急轉直下,幾乎陷了死局。
只要皇上一聲令下,就可以問斬!
而與之相反的丞相府,外人看去一片風平浪靜,實際上一牆之隔的裏面,已經是狂風驟雨!
「廢!都是廢!」
堂,趙丙瘋狂打砸東西,以往那些員花費大代價給他送的各種禮,都被他砸得稀爛。
一邊破口大罵,一邊扶著椅子氣吁吁。
人老了,個怒都能要了半條命。
丞相府的下人戰戰兢兢,大氣都不敢。
「去,把周錚給老夫喊來!老夫倒要問問他,是要另起爐灶,還是去投奔公主府!!」
趙丙的怒吼,如同一團烏雲,縈繞在丞相府頭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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