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人!好個賤人!居然吃裏外!”
李家,送走了狠狠敲竹杠的周知縣和馬勇,李繼業氣得在屋子裏隻砸東西。
那些人,真是太狠了呀。
他李家經營了幾十年的產業,生生被奪走了一大半。
再加上被顧傾城弄走的那一半兒,李繼業仔細算了算,他手裏僅存的產業隻有不到十分之一。
“啊啊啊!賤人!賤人!!”
李繼業一想到自己的產業,就恨不能生吃了顧氏。
其實,真正敲他竹杠的人是周、馬二人。
但,李繼業本就不敢得罪他們啊,連背地裏罵兩句都不敢。
他所有的怒火就隻能發泄到顧氏上。
再說了,顧氏並不無辜啊,若不是作妖,跑去縣衙告狀,怎麽把惡狼引進門?
寒秋雨呆在自己的院子裏,聽到主院一直鬧個不停。
煩躁的同時,不有些詫異:“這個顧氏,倒也是個狠角!”
被誣陷人,還被趕出去了,居然還能絕地反攻。
就是這法子損了些。
嘖,不管怎麽說,李家都是的夫家啊。
怎麽能利用貪和軍閥來榨李家?
這不是寒秋雨煩躁的主要原因。
煩躁,是因為原劇裏的顧氏,隻是貪婪、隻是壞,似乎沒有這麽高明。
寒秋雨穿來後,也發現顧氏不夠聰明。
否則,以寒秋雨初來乍到的況,以很是糙的手段,是不可能“反殺”顧氏的。
顧氏再不濟,也做了李家好幾年的當家太太。
按理說,早該把李家的後院經營得如同鐵桶一般。
而事實上呢,寒秋雨這邊剛剛做了安排,就有婆子、丫鬟暗中配合。
那時寒秋雨還忍不住歎:“嘖,做人做到顧氏這個份兒上,也算是夠失敗的。”
尤其是顧氏“人”被發現,李繼業暴怒之下命人打板子的時候,居然還有婆子趁機拿著竹板往臉上招呼。
就婆子那狠辣的模樣,顧氏的臉肯定要毀容。
一個人,沒了名聲,還被毀了容,就算李家最後沒有把一打死,也沒有什麽好下場。
原本,顧氏的命運,在被寒秋雨反殺功的時候,就已經注定了。
寒秋雨覺得,顧氏將不足為慮。
欠原主的那份因果,也因為顧氏自食惡果而得到了了結。
但,寒秋雨萬萬沒想到,顧氏竟還有這樣的手段。
又毒又狠,直接住了李家的七寸啊。
“……不過,顧氏如何,已經跟我沒有關係了!”
寒秋雨慨了一番,便將注意力從顧氏上轉移回來。
還是那句話,占用原主的因果,已經在幫原主躲過劫難,並讓元兇自作自的時候,就徹底了結了。
與顧氏之間,也沒有了什麽恩怨。
哦不,確切來說,寒秋雨跟周圍的這一切,都沒有了關係。
“走!正巧李家了一團,我都不用刻意想辦法逃走了!”
寒秋雨穿來後的這幾天裏,一直都在暗中整理自己的嫁妝。
原主能夠嫁給縣城首富的兒子,的出也是不差的。
寒秋雨的父親是前清的秀才,考科舉不太行,但非常善於經營。
在他的努力之下,寒家雖然不是什麽首富,確實遠近聞名的大地主。
縣城附近的良田,有三分之一都姓寒。
寒父還在縣城、省城都開了鋪子。
寒家的風頭沒有李家大,但家底毫都不比李家差。
李繼業明,知道寒家有錢,便為兒子求娶了寒秋雨。
寒秋雨不是獨生,還有兩個兄弟。
是寒父唯一的兒。
寒父對寒秋雨非常疼,從小就給裹了小腳,希能嫁個好人家。www.x33xs.com
寒秋雨:……我真是謝謝你啊!
這踏馬的都是什麽道理?
疼兒,所以把變了殘疾?
寒秋雨對於自己穿越到這個類似民國的平行世界,原本還是開心的。
民國啊,十九悲。
所有的故事,仿佛都著一腐朽的華麗的殘破。
這個時代是那麽的矛盾,亦如這個時代中的人。
寒秋雨是個文科生,還炒喜歡看網文。
“做個文抄公吧。民國文人的待遇還是非常高的。”
穿來後,確定自己來到了架空民國,寒秋雨第一個想法就是抄抄抄。
唯一的憾,約莫就是原主那雙畸形的小腳。
“哼,那些吹捧三寸金蓮的狗男人,一定是沒有見過小腳真實的模樣。”
拆掉厚厚的裹腳布,看到那雙已經嚴重變形的腳,寒秋雨忍不住痛罵著。
這種小腳,如果裹著雪白的裹腳布,再套上特製的繡鞋,確實看著致、小巧。
走起路來,形搖搖擺擺,娉娉婷婷,也非常有韻味。
但,一旦拆掉裹腳布,出雙腳最真實的模樣,就是最變態的人,也說不出這玩意兒“”。
“還好原主的年齡不算太大,今年也才十六歲。”
六歲裹腳,過了十年,腳上最小的腳拇指已經被掰斷,想一塊般踏踏的在腳底。
腳弓也變了形,腳尖跟腳後跟快要合在了一起。
不過,腳弓變形的程度還不算太嚴重。
寒秋雨丟掉了裹腳布,換上了寬鬆的布鞋。
每晚都會用熱水泡腳,然後用力的按,給雙腳做複建。
功效甚微,且這種傷害,幾乎是不可逆的。
寒秋雨卻沒有放棄,就算不能恢複,也不要再惡化下去。
至,想要正常的走路,而不是當個走不快的殘疾人。
這幾天的功夫,寒秋雨已經適應了放開裹腳布後,雙腳走路的覺。
也清點完了自己的嫁妝:鋪麵一間,良田一百畝,還有金銀首飾若幹,以及箱底的銀元一百枚。
鋪麵和良田,寒秋雨帶不走,隻能悄悄賣掉。
負責幫忙的中介,好奇這個縣城首富家的兒媳婦,為何要變賣嫁妝,寒秋雨就故作的說:“相公在外麵需要用錢。”
對於把黑鍋甩給李耀祖這件事,寒秋雨真是半點心理負擔都沒有。
難過都說民國的才子,十個有十一個渣,因為有人特別渣。
明明是見異思遷、貪圖,卻還高舉什麽破除封建、追求自由的旗號。
就像李耀祖,年底的時候,被李繼業騙回來婚。
隻看被騙這一節,他似乎是包辦婚姻的害者。
可他沒有去怪偏他、給他安排婚事的人,反而將怒火都發泄到了同樣無辜的“寒秋雨”上。
他為了能夠麻痹李繼業,繼而找到機會逃走,一邊嫌棄原主是封建殘餘,一邊跟圓了房。
寒秋雨想麻煩:什麽狗男人!你若真的堅持不原主,我還敬你是個真的敢於跟封建包辦婚姻抗爭的勇士。
結果呢——
小人、人渣!
這就是個十足的混賬、敗類!
接收了原主的記憶,再著已經凸起的小腹,寒秋雨幾乎把自己知道的髒話,逐一扣在了李耀祖頭上。
就這樣的狗男人,滿口自由平等,卻大腦裹腳布,他骨子裏才是最自私、最封建的糟粕、毒瘤。
李耀祖這麽渣,寒秋雨覺得,自己讓他背個黑鍋,本就不算什麽。
中介聽了寒秋雨的話,眼底閃過同的神——
唉,這個寒氏也是可憐。好不容易嫁個有出息的夫君,還被嫌棄了。
新婚之夜就被拋棄,新郎一走就是好幾個月,半點音訊都沒有。
縣裏已經有三姑六婆在胡說八道。
很奇怪,們不去罵始終棄的狗男人,卻怪寒秋雨沒本事,留不住男人。
還有人帶著惡意的說,“這個寒秋雨啊,嘖嘖,名字就著一子的氣。氣重的人啊,克夫。”
寒秋雨:……喵喵喵?看名字就知道克夫?你一個大字不識的市井潑婦,竟比前清的秀才還要有學問?
寒秋雨雖然因為這些流言而狠狠吐槽,卻也沒有太在意。
名聲嘛,說它重要它就重要,而一旦不看重了,它也就那麽一回事兒。
寒秋雨本沒想繼續待在這麽一個偏僻、閉塞的小縣城。
去省城,或者去魔都或是京城,大城市的思想才更開放。
而想要做個文抄公,也才有足夠的舞臺。
寒秋雨把自己塑造一個雖然被舍棄、卻依然對夫君忠貞不二的癡心子形象,在“房產中介”的同中,順利賣掉了嫁妝中的不產。
“可惜,這些家不能賣!”
著滿屋子的紅木家,寒秋雨心疼不已。
這些,也都是寒家的陪嫁啊。
可惜了,隻是去“尋夫”,而不是徹底跟李家撇清關係,所以不能做得太過分。
將行李收拾好,寒秋雨模仿著原主的筆跡寫了一封信。
這封信是留給李繼業的。
在信中,寒秋雨“深”的表示,夫君下落不明,擔心不已。
約聽聞夫君在京城的大學教書,便想去京城找他。
因為消息不是很準確,就沒想告訴公爹。
先去找找看,若是找到了,就會給家裏寫信。
若是找不到,再想辦法托人去打聽,再繼續尋找。
“嗬嗬,肯定是‘找不到’啊。”
原劇中,李耀祖那個渣男,可是去了魔都,還在魔都的報紙上刊登了一則離婚公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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