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寧秀不說話了,也不知是不相信還是想到了些什麼別的,見沉默,古麗朵兒接著道:“我之前都聽維克托說了,他們其實早上出門都看出來回回灣里有蛇了,但是庫穆勒爾還是愿意去救你,即便你是逃婚走的。其實你真該好好謝謝他,他都救了你兩次啦。”
商寧秀垂眸輕輕摳著自己的手指甲,原本修剪整齊的小貝殼昨天晚上因為太疼了,抓在他背后,有的被那鋼板似的后背繃斷了,有的抓出了他的,紅的痂粘在上面,看起來十分凄慘。
古麗朵兒也沒逗留太久,臨走前回頭瞅了帳子門口的男人一眼,然后神兮兮地朝商寧秀招手示意附耳過來,商寧秀本以為要說些什麼湊了過去,結果就聽見這個小胡鹿般的子悄悄說道:“秀姑娘我跟你講哦,弄得你不舒服的時候一定要跟庫穆勒爾說,多通,讓他改,告訴他怎麼樣才能讓你舒服,他肯定會聽的。”
商寧秀一張小臉紅了又白,好在古麗朵兒原本也沒打算聽再回答什麼,說完之后就笑瞇瞇地跟告了別,和維克托一起走了。
外面下過雨后就起了涼風,穆雷送走了兩位客人之后怕冷,就把帳門關上了。
男人慢慢走回床前,盯著的一張小臉問道:“你們剛才說什麼悄悄話了,你的臉紅這樣。”
商寧秀原本惱的氣已經冷靜下去了,現在被他重新一提,臉頰又有幾分泛紅的趨勢,低下視線,氣不順地說:“跟你沒關系。”
穆雷沒接話,帳子里霎時間安靜下來,氣氛微妙凝重,只剩下屋外偶爾掠過的嗚嗚的風聲。
商寧秀不怎麼暖和,將手往絨毯里了,垂著頭,再三鼓足勇氣,終于還是暫時放下了心中的矜持與廉恥,開口道:“現在你已經……得到過我了,你的恩,我還了。”
穆雷就猜到憋不出什麼好屁來,嗤笑了一聲道:“恩?所以呢。”
商寧秀張了張,在他那雙琥珀眼瞳的注視下,仍然堅持說出了自己想說的話:“所以,我們兩清了,這件事,我不怪你。如果你愿意的話,等我回到中原之后,我可以用侯府的名義,在整個大鄞境募集向往關外,愿意嫁來草原的兒,為你的部落解決人稀的難題……你放我走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