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辛柚沒有猶豫點頭,干脆把絳霜也了過來。
絳霜見含雪跪在地上,有些驚疑:“姑娘有什麼吩咐?”
“先前沒問過你們的意思,是我疏忽了。含雪想留下,我答應了,想問問你的想法。不必擔心我會生氣,隨心就好。”
真要辛柚選,想帶走的只有小蓮,沒了其他人反而方便。
絳霜吃驚看了埋頭不語的含雪一眼,表態道:“婢子想跟著姑娘。”
辛柚語氣溫和,免得給小丫鬟力:“可要想好。”
“婢子想好了,婢子跟您去書局。”
辛柚點點頭,進屋去了。
含雪不解絳霜的選擇,拉著低聲問:“你為何要跟著姑娘出去啊?子到了外面可不容易,特別姑娘這樣還沒出閣的。姑娘又沒怪罪,何不留下來?”
絳霜亦不理解含雪的選擇:“姑娘有鋪子有仆從,怎麼不容易了?陪著姑娘打理書局不比窩在這里好嗎?再說,姑娘邊只有小蓮姐姐一個婢也不夠呀。”
含雪也明白自己的做法不厚道,當下不吭聲了,心里卻罵了一句傻子。
姑娘一旦沒了好名聲,們這種近伺候的將來都不好嫁人,絳霜這不是犯傻是什麼。
轉日向老夫人辭別時,辛柚就以想多留個人守著晚晴居為由,提出把含雪留下。んttps://
一個小丫鬟的去留老夫人完全不放在心上,沒有多問就答應了。
辛柚來到段文柏和朱氏面前,福了福子:“多謝舅舅、舅母一直以來的關照。”
朱氏心中嘆息,溫聲道:“在外面不習慣就回家來。”
如今管了家,雖不能為這可憐的孩子做太多,讓吃住舒心些還是可以的。
辛柚能聽出朱氏話中真心,再次道謝。
段云靈不敢在老夫人面前表現太熱切,一雙明眸灼灼著辛柚:“青表姐,你要常回來啊。”
“會的。靈表妹若是上街,隨時去書局找我。”
一番場面上的告別,辛柚終于坐上了前往青松書局的馬車。
小蓮在車廂中狠狠松口氣:“總算是離開那虎狼窩了。姑娘,您真厲害。”
辛柚彎:“等把寇姑娘的家財拿回大半,再夸我不遲。”
“姑娘,您有辦法了嗎?”
“慢慢來,現在時機不到,說再多也沒用。”
到了青松書局,馬車直接從后邊住宅的門進去,宅子中早就得到消息的人聚了過來,給辛柚行禮。
一共八人,一個看門的,兩個灑掃的,兩個洗補的,一個做飯的,還有兩個負責巡視的護院。
辛柚把這些人給方嬤嬤管理,小蓮帶著絳霜整理帶來的東西,自己則去了前邊書局。
書局中冷冷清清,胡掌柜與伙計依然在大眼瞪小眼。
“東家,您來了。”見到辛柚,胡掌柜忙迎過來,手中拿著寫好的告示,“您看看這樣行不行,若是沒問題,小人就把它出去。”
辛柚掃一眼,別的沒有異議,點了點金額那里:“把五十兩銀子改為五百兩。”
胡掌柜震驚:“五百兩?”
“嗯。”
“東家,這是不是有些高了?”胡掌柜委婉提醒,實則不是覺得有些高了,而是忒高了。
“如果能買到好故事,一點都不高,掌柜的把告示出去吧。”
胡掌柜只好聽了,告示時心復雜對伙計嘆:“東家真是大方啊,難怪會花兩萬兩買書局。”
這要是他的兒,他就要罵敗家子了。
伙計的心比胡掌柜還復雜,心道掌柜的你可真是單純無知。
告示好,很快就聚了不人。
“若故事被看中,可得五百兩銀?”
“真的假的,這也太高了吧?”
“就是,難不那故事是用金寫的?”
震驚之下,人們七八舌問胡掌柜。
胡掌柜作了一圈揖:“出來的告示還能有假?真有好故事,五百兩銀一分都不會。”
就算他覺得定價不妥,也不能給新東家怯。
“胡掌柜,你們新東家有魄力啊。”
胡掌柜出微笑:“還要請各位幫忙宣揚。”
眾人忙道:“沒問題。”
五百兩買一個故事,這麼稀奇的事就是掌柜的不拜托,也憋不住到說啊。
青松書局門前人越聚越多,對面雅心書局的掌柜忍不住走出來,打發伙計去打探況。
“一個故事五百兩?”雅心書局掌柜聽了伙計打聽來的訊息冷笑,“這是打著千金買馬骨的主意啊,只可惜寫話本子不比其他,不是肯花錢就能買到人追捧的好故事的。”
雖這麼說,雅心書局掌柜還是不放心,打發伙計去定一桌上好席面給平安先生送去。
胡掌柜走進書局,激對辛柚拱手:“東家,小人明白您的良苦用心了。五百兩銀子買一個故事雖多,但人們一下子就都知道了,回頭咱們書局推出新書,不人都會抱著好奇心買來看看的。”
這是胡掌柜看到越圍越多的人還有對面的死對頭后反應過來的。
是他誤會東家了!
辛柚沒有否認掌柜的話:“是有一部分這個原因。”
胡掌柜驚了:“還有別的好不?”
辛柚沒有回答,笑道:“掌柜的陪我去印書坊看看吧。”
還有一個原因是水不用流到外人田,這五百兩銀子準備自己賺了。
當然這個就不能說了,辛柚并不打算讓全京城的人知道卿府的表姑娘還會寫書。
青松書局外難得熱鬧不已,印書坊中卻死氣沉沉,幾名工匠的抱怨聲清晰傳進辛柚耳中。
“去年出過的話本子還要刻板再印,新東家是不是錢多燒得慌?”
“是啊,我看這書局是開不了多久了……”
“一個小姑娘,不好好在家里待著,跑出來開書局,不是瞎胡鬧麼!”
“咳咳!”胡掌柜重重咳嗽一聲。
“東家,掌柜的。”幾個工匠尷尬見禮。
胡掌柜見辛柚面無表的樣子,忙道:“他們都是人,東家您別往心里去。”
辛柚目掃過幾人,笑了笑:“不會的,大家好好做事就是,書局定會長長久久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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