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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辭金枝》 第59章 窺見

賀清宵聞言轉,神平靜過來。

辛柚舉步走近,放低聲音:“賀大人,我觀你印堂發黑,恐要有之災……”

賀清宵:“……”

“賀大人?”察覺賀清宵走神,辛柚喚了一聲。

賀清宵回神,以拳抵咳了一聲,隨意找了個借口:“不好意思,我突然想到一樁案子。寇姑娘剛剛說什麼?”

“我說賀大人恐要有之災,辦案時要留意犯案之人。”辛柚正道。

就在剛才的畫面中,看到賀清宵帶著手下去抓人,被抓的人突然從袖中出匕首,刺中了他腹部。

當即就濺了出來。

辛柚看著眼前如松如竹的男子,微微搖頭。

按說能坐上錦麟衛鎮使這個位子,武藝是要過得去的,那日驚馬賀大人的反應也不錯,可怎麼每次的畫面中他都不是很靈的樣子呢?

不過人總有大意的時候。

辛柚找到了理由。

看著神認真的,賀清宵心微妙。

有那一次提醒在先,他倒不懷疑寇姑娘的話,只是寇姑娘如此通相的話,以后恐怕要時不時聽到“賀大人恐有之災”這種話了。

賀清宵從小就發現他的運氣有一點點差,各種意外狀況層出不窮,好在習武后反應靈活,心態也磨煉出來,倒是鮮再有見的事了,也讓旁人留意不到他的格外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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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清宵整理好微妙的心,不道謝:“多謝寇姑娘提醒,我會小心的。”

“賀大人慢走。”

送走賀清宵,辛柚也走出了書局。

京城的傍晚十分熱鬧,正是茶樓酒肆上客之時。

辛柚穿過大街小巷,來到了吉祥坊。

紀采蘭與周凝月是姑表姐妹,紀采蘭的母親是周凝月父親的姐姐。周父調到京城后,因姐姐的關系就在吉祥坊賃了房子。

紀、周兩家同在吉祥坊,辛柚來到此是奔著周凝月來的。

要看一看周凝月長什麼樣子。

各家升起炊煙,飯菜的香氣隨風飄來,呼喚孩子回家吃飯的喊聲時不時響起。

辛柚四打量,發現一棵大樹。

那樹的樹干筆直,離地近兩丈才生出樹冠。這樣的樹幾乎杜絕了尋常人爬上去的可能,好在對辛柚來說問題不大。

辛柚悄悄上了樹,繁茂枝葉遮掩下,俯看一民居。

這是個一進的宅院,有正房、倒座房,以及東西廂房,可以推測周家是人口簡單的中等之家。

院中有婢打扮的人在收裳,廚房炊煙裊裊,還能看到一只貓懶洋洋臥在臺階上。

辛柚耐心著。

許是運氣好,這麼等了一會兒,忽聽一道聲音傳來。

“琥珀——”

臺階上的貓,又繼續趴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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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多時就從西廂走出一位,直奔正房外的臺階而去。

“喊你你也不應,懶不死你。”彎腰把貓抱了起來,不滿貓腦袋,轉往西廂房走去。

辛柚居高臨下,終于看清了的模樣。

圓臉杏眼,如雪,單看走路瞧不出腳不便利來。

這會是周凝月嗎?

辛柚覺得應該是了。

這時突然響起敲門聲,抱著貓的腳下一頓,向院門

很快從屏門走進來一位提著籃子的,正是紀采蘭。

“表姐來了。”見到紀采蘭,臉上有了笑模樣。

紀采蘭一舉手中提籃:“我娘做了些桂花糕,讓我送來。”

辛柚藏的這棵樹并沒有挨著周家院墻,甚至還有一段距離,但這棵樹極高,居高遠,辛柚耳力又好,便把二人對話聽了個清楚,因而確定圓臉是周凝月無疑。

“表妹,《畫皮》你看完了沒?好看吧?”

周凝月點頭:“好看,表姐幫我買一本回來吧,時不時能翻看。”

“表妹這麼喜歡,我陪你一起去買呀。我跟你說,青松書局換了東家,是個和我們差不多大的孩子,人可好了……”

周凝月看起來有些意,卻搖搖頭:“還是不了,出門好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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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妹,去吧去吧,你的都好了,總不能一直不出門。”

“我總覺得走路不自在。”

“那是你的錯覺。說好了,明天我來找你,咱們一起去青松書局……”

辛柚著表姐妹二人走進正房,院中安靜下來。

紀采蘭似乎是被留下吃飯了,過了好一陣子才從正房出來,被周凝月送到院門口。

天暗了,蚊蟲繞著飛舞,辛柚又等了一陣子沒見再有什麼靜,借著夜遮掩下了樹,回了青松書局。

書局已經打烊,辛柚從角門直接進了東院,看到小蓮正來回走

“姑娘,您可回來了!”見到辛柚,小蓮眼里迸出喜悅的芒。

“家里有事?”

“沒事。就是天都黑了還不見您回來,婢子有些擔心。”

等到服侍辛柚沐浴時,看到上那些蚊蟲叮咬出的紅包,小蓮又忍不住念叨:“您這是去哪了啊,怎麼咬了一的包?”

“等下涂上消腫的藥膏就好了。”辛柚一想不出意外明日就能見到周凝月,心還不錯。

一個外地的孩兒手中有京城發售的話本子,當時便推測這個孩兒是很看話本的人。

能確定的是這個孩兒隨家人進京了,那麼當一個書局出售的話本很歡迎,這個孩兒會來買書的可能就很大了。就算沒來買《畫皮》,早晚也會來買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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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辛柚來說,自然是越早找到這個孩兒越好。周凝月的浮出水面,讓覺得運氣沒那麼糟糕。

第一次,辛柚心急睡,盼著明日的到來。

轉日一早,辛柚就去了前頭書局。

劉舟與石頭還在桌掃地,見辛柚來了有些意外。

“東家今日這麼早啊。”

“沒有別的事,來看看客人多不多。”

“那您來早了,怎麼也要再過個大半時辰才會來客呢。”劉舟雖這麼說,心滋滋的。

最近生意真好啊,要是換了以前,到下午都不一定有客上門。

“是麼?”辛柚目投向門口。

劉舟著大清早走進來的賀清宵,再看看辛柚,八卦之火騰地點燃。

東家和賀大人莫非約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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