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茵看到徐建軍一來就的自行車,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堂哥,你是來履行賭約的,還是來蹭我小電驢的?”
“嘿嘿,都有都有。先借我騎騎,騎會兒就秧去!‘小電驢’是你給它起的名?還有趣的。話說這電是怎麼工作的?居然能讓子自轉起來?還有這電是怎麼灌進去的?沒見你家有發電的東西啊……哎茵茵你怎麼走了?等等我啊……”
“……”
自從的小電驢被徐建軍騎了一次并發現這個小以后,就三五不時找上門,連帶著老徐家的院子也熱鬧了許多。
徐茵被他刨究底的問題問煩了,把那沓據自行車特修改的改裝圖紙給了他。
“自己琢磨去!”
“好嘞!謝謝茵茵!”
徐建軍履行完賭約,抱著圖紙愉快地滾了。
他除了有點沒腦子,總為人還是靠譜的。
徐茵希借他的手把這圖紙上國家。
只要有一個人能看出圖紙的不尋常,太能電板就有提前問世。
這也算是間接為國做貢獻了吧?
徐茵暗地想。
想多了又難免擔心:圖紙若真的送到了國家手里,會不會查到頭上來?從而看出的不尋常?
捂了捂不存在實的系統界面,想來·也許·應該不會吧!
難道就不能歸結為聰明嗎?
……
自從把那沓圖紙給出去以后,就沒再見徐建軍上門了。
聽大槐樹下乘涼的三爺爺說,他去縣里讀夜校了,起因好像是為了看懂一張不知從哪兒得來的圖紙,愣是央著爹媽出錢,去夜校報了個名。
為此,徐建軍的娘破口罵了好幾天,直到現在還在家里生悶氣。不然以的子早出來乘(顯)涼(擺)了。
徐茵:“……”
這鍋可背不。
也是剛剛才知道,徐建軍居然只有小學畢業……確切地說,只讀了三年,混了個小學文憑而已。
好吧,就算當時知道了,大概也還是會把圖紙給他吧。誰讓他刨究底問個沒完呢。
……
一眨眼,暑假到了盡頭。
徐母從地窖的腌菜壇子里掏出幾團咸菜,準備烙幾個咸菜餅,再煮幾大咸鴨蛋,給閨開學做準備。
不僅備了吃的,還給了徐茵十塊錢。
“媽,我有錢。”
嫂子做服的提,還沒怎麼花呢。
“拿著!現在高三了,學習辛苦,平時買點喜歡吃的,補充點營養。別舍不得花,花完了下趟來媽再給你。”
徐母如今也是兜里富裕的人了。
除了大兒子寄來的工資,還有大兒媳做服的大頭,都手上呢,給閨花毫不心疼。
徐茵有些容。
無論原文里徐母的形象是多麼蠻橫霸道不講理,但對閨的跟這世界上大部分母親對孩子的是一般無二的,甚至還要多幾分。
“媽,我會加油努力的,爭取考上好大學,給咱老徐家爭。”
“好好,盡力就行,盡力就行。”
徐母還不知道閨的績嘛,老徐家就沒出過知識分子,都不是讀書的料。
因此不在乎閨能不能考上好大學,這不有大兒子嘛,總不會讓沒工作的。
徐茵回學校報完到,下午有半天自由時間,就去了趟郵局,把嫂子給便宜大哥的包裹寄了出去。
攢了幾個月,手頭零花還算寬裕。
看到郵局里新到了一批郵票,干脆每樣來了一枚,說不定以后還能當傳家寶。
出郵局時,迎面走來一個婦人,上一刻不停地和后的人說著什麼,本沒看路,還是徐茵急忙退了一步,才沒讓彼此撞上。
結果對方得理不饒人:“走路不看路,沒長眼睛嗎?”
徐茵:“……”
到底誰沒長眼睛?
“行了阿姐,正事要。”
婦人旁邊站著個八字胡的中年男人,催促道。
“談好了兩點半見面,遲到了給人印象不好。對了,云靜怎麼沒來?你不是打算換親嗎?云飛不來就算了,云靜怎麼好不來?人家要相看過的。”
“哪是我不讓來,你那外甥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拗得很。死活不同意換親,還說就算要賣了給阿飛討媳婦,也得自己挑人家。我都快被氣死了……”
兩人嘀咕著走遠了。
徐茵站在原地,久久回不過神。
云靜?云飛?那不就是原文里的主和主的殘疾大哥嗎?
徐茵震驚:媽呀!劇已經走到這一步了?
主被家里著換親,但看不上換親對象。
也是,要是對方不傻不癡還一表人才,就不會落得個和家里妹妹綁定在一起換親的地步了。
可朱云靜不嫁,朱家哪有錢下聘?
朱云飛手殘疾了,人長得也不咋樣,心氣卻高,非要找個模樣俊俏、十里八鄉好名聲的小媳婦。
朱父朱母又向來把他當眼珠子疼,不然也做不出犧牲兒下半輩子的幸福給兒子換門好媳婦的事來。
書里,朱云靜也是同家里這般反抗,堅決不嫁換親對象,說這是封建殘余思想,哪怕家里非要用“生恩”兩字賣了,買家也得由自己來挑。
老實說,如果主和自己沒關系,徐茵還是佩服這敢于和包辦婚姻家長對抗的勇氣的。
但現在嘛,只想遠離。
就怕主環太盛,好不容易錯開的劇,又被拉回軌道。
想想書中大嫂悲慘的命運,兩個侄子被捧殺、自己被炮灰、爹媽白發人送黑發人的結局……想想就汗直立,忍不住心悸。
要是真的話,哭都沒地兒哭去。
拍拍臉頰,定了定神。
握爪安自己:一定會沒事的!大嫂懷相還好,等預產期快到了提前接來縣城,到醫院里來生,應該不會發生難產的事。只要大嫂沒事,朱云靜就嫁不了大哥,也就沒后面的事了。
這樣想著,掉轉方向,回到郵局,臨時又給便宜大哥寫了一封信。
告訴他大嫂懷孕了,預產期在年底,他如果有假,就回家來看看。
還有寄去的包裹是大嫂特地準備的,襯衫和假領子是大嫂做的、辣醬是大嫂炒的、咸菜是大嫂腌的……
吃水不忘挖井人,吃了大嫂的要時時刻刻記著大嫂的好哇!
那婚前就放話不會把她當妻子看待的夫君,八成犯傻了,不然纔剛摔了交杯酒要她滾出去,怎麼一見她的手腕就變了,還是他真如傳言「生意做到哪,小手摸到哪」那般有戀手癖?要不爲何一眨眼就對她又是愛憐呵護又是纏綿求歡的……寵她之餘,還連所有她在乎的人也都一併照顧了,他說唯有這樣,她纔不會分心去擔心別人,能好好被他獨佔,他說不許她哭,除非是他的愛能寵她到令她流出幸福的眼淚,他說了好多好多,讓她甜上了心頭,也被他填滿心頭,然而也因爲他說了好多,讓她忘了問他爲何對她這麼好,纔會由上門「認親」的公主那兒得知,其實他寵的人不是她,他愛的是前世妻子,而自己手腕上的胎記讓他誤認了……而同時擁有胎記和記憶的公主,似乎纔是他尋尋覓覓的人,她想,他曾給了她那麼多幸福,這次,爲了讓他也得到幸福,即使已懷了孕,即使再痛苦,她都要將他還給他真正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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