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胖子這玩意兒,又在搞什麼飛機?
一個大活人,怎麼說不見又不見了?
那小子不會又想我吧?
上次胖子把我騙進老林子,也是這樣一轉就不見了,差點害死我,今晚他又想做什麼?
“胖子!胖子!”
我喊了兩聲,聲音被冷風撕裂。
我皺起眉頭,有些不爽地說:“我可沒心跟你玩捉迷藏啊,你不出來就算了,反正我是要回去了!”
我背起枯枝就往回走,沒走多遠,看見地上有個包。
我把包撿起來一看,這不是胖子的包嗎?這個死胖子,怎麼連包都丟了?不會真的出了什麼事吧?
這一片老林子是我們狩獵的主要場所,猛很多,胖子該不會被老虎野狼叼走了吧?
我心中忐忑,拎著包,舉著火把,沿路尋了一圈,發現不遠有條山溪,山溪邊上站著一個人,看背影我就知道,那人肯定是胖子。
我有些奇怪,三更半夜的胖子跑到山溪邊上做什麼,總不會是來魚的吧?
我快步走到胖子后,拍了拍胖子的肩膀,問他站在這里做什麼。
胖子沒有理我,眼睛穿過草叢,直勾勾地看著山溪里面,臉上浮現出古怪的笑容,哈喇子流得老長,模樣有些癡傻。
胖子這是在看什麼呢,看得這樣迷,就跟丟了魂似的。
我懷揣著好奇,撥開草叢往山溪里看去,這一看,渾的呼啦啦一下燃燒起來。
眼前的畫面實在是太了!
在那淙淙流淌的山溪里面,竟然有兩個在嬉戲。
那兩個勝雪,長發及腰,上一不掛,雪白的軀在黑夜中十分耀眼。
而且那兩個長相也是極,彎彎的柳眉,狹長的眼睛,一顰一笑間,帶著一子妖氣息。
倆在水里嬉戲打鬧,一會兒游泳,一會兒潑水,不時發出銀鈴般的歡笑聲。
流淌的山溪,出浴的,廣袤的森林,無垠的黑夜,這一切組合在一起,構了一幅散發著濃濃野和原始氣息的畫卷,令人沉醉其中,不可自拔。
在這之前,我從來沒有見過孩的,我相信胖子也沒有見過,所以他才會看得了神。
我的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臉紅脖子,一雙眼睛就像粘在那兩個上,再也挪不開目。
晶瑩的水珠在雪白的上面輕輕滾,前春漾,長發如瀑布般披散,我很快也被迷住了,跟胖子并肩站在一起,一臉癡傻的看著兩個,仿佛整個世界只剩下們的影子,全然忘記了自己在何方。
這時候,就聽那兩個滴滴的沖我們喊道:“兩位小哥哥,別藏著啦,下來跟我們一起玩吧!”
我渾一,仿佛有一強烈電流,剎那間穿我的靈魂。
兩個沖我們勾了勾手指,我和胖子就像著了魔一樣,角掛著亮晶晶的哈喇子,一步步朝著山溪走去。
我的大腦一片空白,耳畔只有妖嬈的聲音在縈繞:“嘻嘻,小哥哥,來嘛,快點來嘛……”
砰!
突然一聲槍響,擊碎了所有的好。
死寂的黑夜里,這聲槍響格外的震耳聾。
就看見其中一個的口上,飛濺起一朵花,那個翻沉溪水下面。
另一個大驚失,變一團黃魅影飛躍上岸,如同閃電般竄草叢中,瞬間失去了蹤影。
我和胖子一下子驚醒過來,那縷飄的幽魂又回到。
胖子一臉困的看著我,我也十分不解地看著他,兩人異口同聲的問對方:“發生什麼事了?”
“楊程!胖子!”
有人在我們的名字,回頭一看,原來是老爺子和齊二叔他們,齊二叔提著獵槍,槍口還在冒煙。
幾個大人慌慌張張撥開草叢,來到我們面前。
老爺子問我;“你們在這里做什麼?”
我想起剛才的畫面,不由得臉頰一紅,窺人洗澡這種事,還真不好意思說出口。
我囁嚅著說:“我和胖子走到這里撿枯枝,看見兩個孩在山溪里面洗澡……”
說到這里,我突然打了個冷,驚懼地抬頭看著齊二叔:“二叔,你……你剛殺了一個人……”
“那不是人!”老爺子說。
我和胖子頓時就愣住了,我們一臉驚訝,什麼意思?不是人?那兩個不是人?那們是什麼東西?
“你們也不想想,這麼冷的天,怎麼會有人在山溪里面洗澡?”齊二叔蹲在山溪邊上,手里拿著一長樹枝,不停地在水里鼓搗著。
是呀!
我了腦袋,即使是大熱天,山溪也是冰冷刺骨,更別說這大冬天的,怎麼會有人在山溪里洗澡?想想剛才那兩個嬉戲的樣子,們好像一點都不覺得寒冷,確實有些古怪。
齊二叔從水里撈起一團東西,用樹枝挑著來到我們面前,臉沉地說:“你倆小子睜大眼睛好好看清楚,這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
我和胖子了眼睛,定睛一看,兩人同時倒一口涼氣,不敢置信地張大,結結地說:“這……這不是……黃皮子嗎?”
這是一只小黃皮子的尸,渾的皮漉漉的膩在一起,口位置一片模糊。
我和胖子對視一眼,然后滿臉吃驚地看著齊二叔:“二叔,這只黃皮子,就是剛才被你開槍打死的孩?”
齊二叔點點頭,神嚴肅地說:“沒錯,你們剛才看見的兩個孩,其實是兩只小黃皮子,它們修煉了,幻化人形,在這里勾引你們下水。你倆小子定力極差,很容易就被迷了魂。幸虧我們及時趕到,否則你們已經掉進山溪里面溺死了!”
我和胖子聽得暗暗心驚,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原來我們剛才是被黃皮子迷了魂,怪不得傻乎乎的往山溪里面走,真是好險啊!
齊二叔把那只黃皮子的尸給我和胖子,讓我們趕挖個坑,把黃皮子給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