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
我從井底撈出來的是一把柴刀,上面殘存的氣息很雜,有兩種是我能輕易辨別出來的。
一種屬于葉無刀,除了不如他用的那把古樸厚重外,氣息簡直一模一樣。
另一種屬于白蛇,冷中著濃濃的怨恨,顯然是被砍頭時所留。
早在王大福講述事經過時我就想過,既然白蛇有著九百年的道行,怎麼就被熊孩子們輕而易舉的給殺了。
后來才明白,一是宅心善,不忍傷害與之同居一宅的孩子們。二是撈出來的這把刀,賒刀人留下的東西,又豈會是凡?
怪不得之前王長生說刀還不上了,怕是他都沒想到,熊孩子們不僅殺了蛇,還把屠刀扔進了白蛇的老窩。
如此行徑,換我是白蛇,也得把王家折騰的犬不寧。
想到這里,在心底的那口氣又冒了出來,我覺得有必要再給王長生上一課,于是眼帶深意的看向了陸青禾。
“當年留下的刀找到了,我們此行也算是圓滿了,不如現在就回去吧。”
陸青禾多聰明,瞬間就領會了我的話,點點頭說道:“回去也好,免得日后王爺爺說我敲詐他。”
一聽這個,王長生急的直跺腳。
“青禾,你,你這是說的什麼話,何來敲詐一說,都是我心甘愿的。”
“王爺爺,我看還是算了吧。之前本以為就是些邪乎事,十三拼盡全力能做個了結。誰承想眼下又牽扯到了梁倩阿姨,我們還是不摻和為好。萬一哪里顧慮不周,影響了你們的家庭關系,那可真就是罪過了。”
“青禾,看在我跟你爺爺的上,就留下來幫我王家這次吧。”王長生是真急了,一個勁給陸青禾作揖。
“十三,你看這……”陸青禾故作為難。
“老王頭兒,你是不是傻,一般到這時候,就該主提報酬的事了。”
禿鳥兒又開始碎,總算沒幫倒忙。
王長生恍然大悟,趕說道:“十三,青禾,你們劃個道兒吧。”
時機,我就坡下驢的說道:“王董,這與報酬無關,而是賒刀一脈的規矩,如今刀在眼前,您看辦就好。”
“那就用此,換我王家的太平吧。”
王長生權衡好半天后,咬牙從懷中取出了一樣東西。
“這是什麼?”我疑著接了過來。
從形狀上看,既像是一把鑰匙,又像是一骨頭。
“祖傳至寶。”王長生咬著牙說道,“只要你們能平掉我家中和集團的災劫,此我便送給你們。”
“這看起來像是人的一尾指,不說晦氣,至也不像寶貝吧?”陸青禾接過去看看,滿臉的疑。
“青禾,這就是人的尾指,更是貨真價實的寶貝。”王長生解釋道,“說起此的來歷,我不免要多問一句,你們聽說過四梁八柱嗎?”
“沒聽過。”陸青禾搖頭。
“就是以前的土匪。”百總算是能上話了,“所謂四梁,就是托天梁、頂天梁、順天梁和應天梁,八柱在四梁之下,各司其職。說白了,就是土匪整出來的一套編制,早些年盛行東北地區。”
“不錯,這手指,就是出自某位托天梁之手。”王長生回憶道,“據我的祖父說,當年我們王家先祖去東北倒賣皮草藥材,遇到了一位重傷的托天梁,臨終前把此托付給了先祖,并說當中藏有大福。”
“事實證明,那位馱天龍沒有欺騙,自那之后我們王家就慢慢起勢了,否則我怎麼可能打下如此家業?”
“不是托天梁嗎,怎麼又馱天龍了?”陸青禾疑。
“馱天龍,就是托天梁。”關于這些,爺爺生前念叨過,我順做了轉述,“綹子里的四梁八柱,托天梁最為厲害。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行前要占卜兇吉,遇險時還要祈神請仙,有真本事的就馱天龍。”
“這麼說,指骨是那位馱天龍的?”陸青禾又好奇的看了起來。
“不是,但為了弄到這指骨,不僅那位馱天龍丟了命,手下的上千人馬全都折在了指骨所在之地。”
嘶……
聽到這里,我心里倒吸了口冷氣。
一來是爺爺說過,真正的馱天龍,那都是有大道行的人,甚至有些本就是玄門之人為求天地異寶而偽裝的。
二來那人能被冠以馱天龍的名號,顯然是統領各路綹子的扛把子,付出那麼大代價弄到的東西,應該不簡單。ωWW.166xs.cc
想到此,我悄悄打開了道家天眼,打算仔細審視一番。
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不僅沒有窺見出里面的玄機,還遭到了強烈的反噬,天眼劇痛之下竟然流了。
與此同時,我心里莫名騰起了一恐慌和驚悸,那種覺就像是當初在獨角山,看向白龍河上游時一樣。
“十三,你,你怎麼了?”陸青禾說著,抬手去我的眉心上方的天庭。
“青禾,我沒事。”說完,我示意陸青禾把指骨還回去,“王董,我相信你的話,此確實是個罕見的寶貝,但當中……恐怕也藏著天大的禍端。不管是真是假,總之此我們是無福消的。”
“怎麼,你都無福消?”王長生臉一變,趕推,“出手之,沒有再拿回來的道理,你們就收下吧。”
“王董,實在是……”
我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真要說不祥,王長生更不拿回去了。
而且我有種覺,這老家伙應該知道些什麼,只是不說罷了。
“我要了。”
就在這時,陸青禾說了話,而后直接揣進了懷里。
“青禾,你……”
“十三,咱們家誰說了算?”陸青禾眨眼。
“當,當然是你。”我不知道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那就聽我的,東西收下,接下來幫王爺爺應劫。”陸青禾拍了板。
“施主,能不能把東西給貧僧看看?”百好奇無比。
“冒充和尚上癮是吧?”陸青禾冷聲說完,把頭一扭,“眼睛都掙不開,看什麼看。”
“貧僧……”百吃癟之下,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老大,姑說的沒錯,你最好不要看,否則眼睛可就真瞎了。”禿鳥兒補刀。
“你個雜畜生,到底跟誰是一伙兒的?”百憤怒之下,追打起了山鷹。
而王長生則是掏出手機,開始聯系兒子兒媳。
“青禾,那東西不能留。”我趁這個功夫,跟陸青禾耳語著。
“必須留。”陸青禾神堅定。
“為什麼?”我是真弄不明白了。
“因為,將來此……能救你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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