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褪去之前,我悄悄打出過一道追蹤符,那是一道子符,此刻只要祭出母符,就能在氣機牽引下找到蛇群。
奈何天公不作,我剛生出去查探的念頭,就聽到不知從哪兒傳來了一聲鳴,抬頭看天居然已經寅時過半。
凌晨四點多,啟明星已經冉冉升起,意味著鬼門關閉,邪盡退,想要找到九子鬼母必然要費一番手腳。
我倒不怕費事,主要是擔心天亮以后才有結果,它的藏之地在荒郊野外還好,萬一在繁華的市區怎麼辦?
到時候,十有七八得鬧得滿城風雨。
與其如此,倒不如走另外一條路,于是我看向了王平安。
“王齋主,不管你之前的初衷是什麼,如今都已經釀了大禍,所以無論如何接下來你都要說實話。”
“小神醫,您盡管問,我要是撒謊半個字,天打雷劈。”王平安已經徹底悔悟了。
“請佛像的事中,有沒有牽扯到別的人?”這點我必須弄清楚,敵暗我明的境實在是太被。
“有。”王平安毫不猶豫的說道,“我前妻難產去世以后,的娘家人擔心我再娶,所以想把孩子接過去養。我當然不會答應,加上對前妻有愧,于是就做了保證。一不再娶,二繼續孝敬岳父岳母。”
“后來孩子們大了,也懂事了,就鼓勵我跟梁倩結婚。這種事,我當然要跟前妻娘家人打個招呼,不想遭到了激烈的反對。最后是我前小舅子出面,提出各讓一步,我可以跟梁倩結婚,但不能要孩子。”
“我能接,梁倩怎麼得了,為此我們爭吵過無數次,最后又是我前小舅子幫忙出了個主意。讓我去結扎,然后再去請兩尊佛像回來供奉。如此一來,便能讓梁倩看到我的態度和誠意。”
“你那前小舅子,不是個好東西吧?”我忍不住問了一句。
“那就是個人渣。”梁倩咬牙切齒的說道,“吃喝嫖賭,就沒有他不干的,而且沒錢了就會來找平安,簡直就是撕不掉的狗皮膏藥。最過分的是,只要孩子們回姥姥家,他肯定會挑撥離間我們的關系。”
“王齋主,這麼說你那前小舅子幫你出了兩回主意,也坑了你兩大筆錢對吧?”禍源總算是被我挖出來了。
“是,第一次兩百萬,第二次五百萬。”王平安痛快的承認。
這錢,真他娘的好賺啊。
心里腹誹后,我問著最關鍵的一點:“既然佛像是你們請回來的,最后為什麼王董來供奉了?”
“讓我爸供奉佛像,是大師的主意。”王平安解釋道,“他說要不上孩子只是其次,我們家最大的問題在于家運出了問題,想要化解這一切,就必須要家主每日誦經禮佛、虔誠供奉,將來才能得善果。”
“十三,你有所不知,先前有一年多就跟撞了邪似的,集團隔三差五的出事,而且全都是前腳剛來福,后腳就來禍。”
王長生接話,唏噓不已。
“說是病急投醫也好,說是死馬當活馬醫也罷,總之自從把佛像請回來后,確實消停了一段時間,只是沒想到……”
話沒說完,王長生就陷了懊悔當中。
我理解他的心和,卻沒打算說出星斗倒轉的風水局。人命關天,還是先解決了九子鬼母再說。
“王齋主,那位大師什麼來頭?”
“的我也說不上來,反正求他看事的人很多。不過他看事講緣分,只在每個月初一十五見客,一次一人。”
“他住在哪兒?”這句看事隨緣,勾起了我的興趣。
“此去城南五十里,郊區有個南石樓的村子,村南有一棵大槐樹,槐樹下面有口井,他就在那里幫人解疑釋。”
“你那前小舅子又什麼,方不方便帶我去見見他?”記下地點后,我問著另外一點。
“孫宏亮,稍后我聯系他試試。”王平安說著看了看天,“如果電話聯系不上,早飯后咱們直接去家里。”
“好。”我點頭。
“十三,那孽障離開之前說過,三日之后還會再來,我們要不要作些防備?”說起九子鬼母,王長生依舊心有余悸。
“找人修祠堂,把正中最主要的位置空出來,然后立下一塊無字牌位。另外把孩子們全都從醫院接回來,讓所有家眷也全都回來,然后收集每人最為珍視之,三日后我有大用,務必做好。”
生溫良的宅,此刻已經變了毒狠辣的九子鬼母,可我還是想盡最大努力,將它從沉淪的深淵中拯救出來。
不到萬不已,不想毀了它那一道行。
“你們還愣著干什麼,趕按十三說的去辦。”王長生一聲令下,整個王家開始忙碌了起來。
他們一忙,大廳里就剩下了我跟陸青禾,以及花百跟那只禿鳥。
“咱們是不是該開誠布公的聊聊了?”
花百神落寞,昨天還是王長生頂禮拜的百上師,今天就了沒人搭理的木頭樁,心可想而知。
即便是這樣,他依然在。
“哼,跟你有什麼好聊的,我還是去睡大覺吧。”
“你那串念珠,難道不想拿回來了?”我揭開了他的傷疤。
百一下就有了反應,態度大轉道:“道兄,你的意思是,能幫我拿回念珠?”
“能不能拿回來不在我,而是取決于你。”我不能這麼輕易放過他。
“取決于我?”百皺眉,而后嘆氣,“我要是有那本事,還能讓孽障把念珠吞了?還是算了,不想了。”
“老大,你的骨頭什麼時候這麼了?”禿鳥兒。
“我……”百氣的要手。
“百兄,只要你答應一件事,我可以幫你取回念珠。”我的說道。
“答應,別說一件,就算是百件我們老大也答應,他平生最喜歡做這種沒骨氣的事。”禿鳥兒繼續刺激嘲諷。
這次,百沒有再罵它,而是嚴肅的對我說道:“要我答應什麼?”
“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隨我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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