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去世”之前,我一直生活在白龍鎮當中,所以悉那里的一草一木,也認識鎮里的每一個人。
其中有一位,曾給我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印象。
無他,怪!
倒不是說此人長得奇特,而是做的事讓人不著頭腦。
比如他住的地方!
如同所有的古村古寨一樣,白龍鎮的口,也是存有一個牌樓的。
而我說的這個人,就住在牌樓當中。
沒錯,就是住在里面。
不同于其他地方,白龍鎮的牌樓很特殊。
就像是一條龍,首尾深深扎地中,將子拱起來了一樣。
而且這首尾還很,其上更是有著可供一人藏的凹,我所說的那個人,就住在小小的蝸居當中。
白天,坐在龍首。
晚上,又會挪到龍尾那里。
時不時的,還會如標槍一般站在牌樓的頂部。
有人說,他是白龍鎮的門神,護佑著一方水土的平安。
也有人說,他就是個瘋子,一瘋便是數十年。
還有人說,他是有大道行的人。
搬山填海,摘星拿月,無所不能。
而爺爺對他的評價,只有一句話。
無心人!
我曾問過爺爺,何為無心之人?
難道真是字面的意思,一顆心被摘掉了嗎?
如果是那樣,他怎麼還可能活著?
爺爺當時沒有張,卻有清晰的聲音落了我的耳中。
“小十三,無心并非說的沒有心臟,而是不知道心向何,或者你可以理解為,他的心已經迷失了。”
當時我不懂,就問爺爺:“心,怎麼還會迷失呢?”
“還不是被的。”爺爺當時有著微微的嘆息。
“被誰的?”
“還能是誰?”爺爺一手指地,一手指天,“當然是被這茫茫濁世,還有這自古不公的狗屁老天。”
那時候我還小,本聽不懂爺爺話中的意思。
但有一個名字,深深烙印在了我的腦海。
木化舟!
以木化舟,舍己渡人。
這是我的解讀,當時自以為扣住了名字的真意。
爺爺聽完笑笑,抬手了我的頭。
“小十三,你記住,在沒有了解清楚一個人的過往前,不要輕易下任何的結論,更不要對其品頭論足。”
“爺爺,我解錯了嗎?”
“字面的意思沒錯,但放在那榆木疙瘩上就相去甚遠了。你知不知道,那塊朽木的原名是什麼?”
“不知道。”
“木華州。”爺爺嘆息著說道。
“木秀于林,才華橫溢,冠絕九州,對嗎?”
“對,現在你明白,我為什麼說他是無心之人了吧?”
“知道了,木秀于林風必摧之,化木舟說的是,他因為種種遭遇沒了雄心壯志,甘愿被人踩于腳底。”
“也不盡然。”爺爺再次搖頭,“舟是什麼,是過河的載,故而在他的心底,還是有幾分善念駐留的。”
“既然心存善念,又怎麼會迷失呢?”我聽的似懂非懂。
“因為上天越是不公,大世越是渾濁,對于心懷大善的人來說,越是痛苦和折磨。以后,你會明白的。”
“爺爺,既然上天都不公平了,既然塵世都骯臟不可眼了,那為何不去做個惡人,順應天地大勢呢?”
“……”
爺爺沉默良久,才面復雜的做了回應。
“你說的,或許就是木化舟迷失的原因吧?”
“有些東西想去改變,走著走著才發現,原來一己之力是那麼的小不可言。最絕的,應該是遇不到志同道合的人吧。”
“爺爺,我有聽不懂了。”
“不懂,那就多學。”爺爺說完,帶著我到了一座矮峰上,“我們在這里呆上一天一夜,你好好看看那木化舟,或許會給你些啟發。”
那天傍晚,殘如。
到了夜間,鬼哭狼嚎。
哭嚎,并非是因為妖邪作祟。
而是起于木化舟。
自從我記事起,沒有任何臟東西敢進白龍鎮。
不管多大、多麼恐怖的妖邪,經過白龍鎮的時候都會急匆匆的繞行。
可即便是繞行,木化舟也不會放過。
于是,就有了鬼哭狼嚎。
那天晚上,我見到了至今難忘的三幕場景。
先是有大鬼拖著一位山神的尸首前行,僅僅是看了白龍鎮一眼,便有一劍橫貫鎮子南北,斬了那大鬼的頭顱。
接著一頭大妖趕著烈風路過,僅僅是因為妖風吹枯了幾顆麥苗,就有劍影從天而落,將其斬滅一空。
最后是兵過境,手持兵符呼喚白龍河神,打算搭橋抄個近路。
然而那一嗓子還沒喊完,白龍河便有千浪凝作了巨劍,橫掃之下殺人如割麥,一個活口都沒有留下。
就是那晚,我真正見識到了木化舟的可怕。
尤其是最后一劍,斬殺的可是無數兵,驚駭當中嚇得失聲。
一聲出,一劍。
而且那劍不是從白龍鎮口來,而是起于我們當時站立的山峰。
我當時嚇得要死,趕湊到了爺爺的邊。
而爺爺,則毫無擔憂,相反臉上還掛著淡淡的笑容。
“十三,一無心的行尸走而已,有何可怕?”
安完我,爺爺的目也投向了白龍鎮口。
那牌樓上,站著一道拔的影。
殺氣沸騰,宛若魔神。
饒是如此,卻抵不過爺爺的兩句話。
“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把手到鎮子里來?”
“換做往常,我睜只眼閉只眼也就算了,但今天你嚇到了我的孫兒,總得付出些的代價才行。”
“我認。”
這是木化舟的回應,冰冷的話中沒有任何,偏偏又著驚恐。
話落,我聽到了咔嚓的聲音。
明明離的那麼遠,卻又聽的那麼清晰。
而后看到一掰斷的食指,乘著夜風到了跟前。
“怎麼,我孫兒到的驚嚇,是一手指能平的嗎?”
“命如何?”木化舟回應。
“爛命一條,我嫌臟,自己留著吧。”
爺爺沒有任何作,只是看了那浮空的手指一眼,便電般返了回去。
同時傳過去的,還有一句話。
“憑你這副德,到死都別想住進白龍鎮。繼續看門吧,除非你找回了自己,否則就死在那牌樓下面。”
“至于今日十三到的驚嚇,將來你親自向他賠罪。”
我叫歐寧,我是醫生,身為一名醫生,給活人看病不是本事,給死鬼看病才叫能耐。我有祖傳的醫館,它叫陰陽醫館。陰陽醫館,隻醫鬼,不醫人。我是陰陽鬼醫,這是我的故事!
我叫方怵,五年前畢業於首都人民公安大學犯罪學學院,從警五年,我一直處在刑偵第一線,經歷了無數個不眠夜,也親手逮捕了數不勝數的變態兇殺犯。 在我所經歷過的案件之中,案發現場千奇百怪,人們口中所說的偽靈異事件更是數不勝數,一個只有五歲的小男孩,被兇手扒皮抽筋,製作成人皮竹籤,我也親眼目睹了一個活生生的人在我眼皮子底下變成一灘血水,誰又能想像,有些民間科學狂人,盡會妄想將人腦移植到電腦上,繼而通過腦電波實現長生不老的瘋狂想法。 噓,也許下一個被害者就是你,你,準備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