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石牧走出圓形石臺之時，灰老者臉已恢復了平靜。

“敢問前輩，在下的元素應能力是不是已達到三度以上了？”石牧將方才灰老者臉上閃過的異看在眼中，試探著問道。

“咳，應該……算是吧！”灰老者一雙三角怪眼盯著石牧上下打量不停，臉再次變得古怪起來。

“前輩，弟子上有什麼不妥嗎？”石牧聽了灰老者的回答先是一喜，然后再見到老者神，心中到一不妙。

“士與武者不同，一個人的元素應強弱，幾乎就代表了其在法之道上的潛力大小。我們幾大宗門早已達了一種共識，擁有三度以下元素應力的靈者，基本上不可能有進階星階士的可能，所以即便耗費大量資源，最終也是徒勞無功的。所以三度以上的元素應力，才是各大宗門真正確定是否有培養價值的界限，如果擁有五度以上某種元素應力，理論上甚至有進階月階士的一機會。”灰老者收回目，略一沉后，突然開口解釋道。

聽到這里，石牧忍不住側首看了一眼黑晶柱，心開始有點激起來。

灰老者看到石牧的舉后，搖了搖頭，似乎有點惋惜，又嘖嘖稱奇地繼續說道：

“除了黑白兩水晶外，你若是將其他水晶柱中的任何一種激發到五格以上，門中自然會對你重視無比。不過你所激發的黑水晶柱，代表的元素應力是十分虛無縹緲的空間之力，其稀程度幾乎是所有元素應力中僅次于時間之力的存在。放眼整個黑魔門，歷來都沒有人激發過此種元素應力，更本沒有正式對應的修煉法門，稍微沾點邊的，大概就是陣法師和魂師了。但選擇這兩種士法門的話，修煉起來自然事倍功半了，進階高階士的可能是微乎其微的。”

灰老者此言一出，石牧頓時大為失起來，但轉念一想后，心中又變得坦然起來。

他進來之前，原本對自己士天賦不抱希的，現在哪怕只是為一名學徒，對他來說仍不失為一件大好事。

他記得沒錯的話，廣源殿中發布的任務中，很多讓人眼紅的任務，士學徒就可以接取的。

想到這里，石牧心中已有點迫不及待了。

“請問前輩，那我現在有沒有資格為正式的士學徒呢？”他有點擔心的看了一眼藍和紅水晶柱，這兩者都沒有達到三格。

“這個沒有問題！”灰老者毫不猶豫的答道。

“那我可以選擇為陣法師？”一聽到灰老者的回答，石牧眼中興之一閃，急切的問出了自己最關心問題。

“就憑你的資質，除了陣法師和魂師外，還有什麼其他選擇嗎？”灰老者三角怪眼一翻，有幾分無語的樣子。

灰老者話語雖然刻薄，對石牧來說卻猶如天籟之音，他心中興之極，如果真能為陣法師，以后修煉自然就不愁資源了。

“注冊士學徒地方在真正的靈法殿，你跟我來吧！”對石牧這樣初聞自己可以為士就興若狂的人，灰老者見得多了。

他也不理石牧，直接向殿后走去，然后在在一塊看似普通的墻壁上索了兩下，一聲輕響，一個一人來高的暗門徒然出現。

石牧見狀，連忙跟了上去，心中則暗暗驚嘆此機關設計的巧妙。

暗門后的通道并不長，兩人很快來到一間室。

室空間不大，布置的非常簡潔，只在中間位置的地面上銘印著一個巨大的圓形圖陣，無數銀花紋和不知名的玄奧文字，以某種神的規律布在圖陣上。

“發什麼愣，還不進來！”灰老者已站在圖案中心，見石牧仍在四下張，不由怪眼一瞪，不耐煩的喝道。

石牧不敢多話，連忙走圖陣中，這時灰老者才拿出一道黃符箓來，手腕一抖符箓頂端就騰起一道火，快速燃燒起來，很快離灰老者的掌控，化為一團被奇異能量包裹著黃團沒圖陣之中。

“嗡”的一聲，空氣一陣震。

地上圖陣中銀花紋和文字好像活過來一般，流旋轉起來，白霞散發了出來，片刻后霞向上一卷，石牧和灰老者就在原地消失不見了。

一陣悉的天旋地轉后，石牧發現自己已來到了某個地下殿堂中。

整個大殿通都用某種不知名的青石材制，占地足有畝許，卻空空顯得非常空曠宏偉，頂部鑲嵌著數十顆拳頭大小的夜明珠，把整個空間照得亮如白晝。

殿堂中間位置赫然聳立著一面巨大的青玉壁，一個巨大青銅首香爐就放置于玉壁前，一嬰兒臂細的紫香燭如一木般筆直地在香爐，香燭頭部還留有灰黑使用后的殘痕。

石牧目一掃之下，最終落在了巨大青玉璧上。

青玉壁從上到下的印著上百個不同標記，最頂部二個淡紅的星辰狀標記，第二排則是八個云團狀綠標記，再往下，則是百余個白點標記。

所有標記都霞蒙蒙，看起來神異常。

看著這些神異常的標記，石牧不知怎麼突然聯想到霍荗那日在川香樓所說，黑魔門一共只有十名士，百余名士學徒，心中有了幾分猜測。

“不許說話，不許東張四。”灰老者突然臉一肅，厲聲喝道。

石牧心中一凜，連忙眼觀鼻鼻觀心的恭然肅立，殿堂中的氣氛瞬間凝重起來，灰老者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走上前去，揮手在香爐中巨燭上一拂。

“嗞”的一聲，香燭頂部亮一閃已無火自明，一眼可辯的青煙裊裊升起。

灰老者立刻恭敬候起來。

片刻之后，青玉壁頂部最左邊的一個星辰狀標記一閃之下，從中噴出一道淡紅柱，在香爐上方滴溜溜一凝后，赫然幻化一個模糊虛影來。

石牧凝神一看，虛影赫然是一個留著黑長髯的中年儒生。

“謝師！”灰老者當即沖虛影恭一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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