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是書部長瑪麗打來的。
陳安瞟了一眼慕宴錚的方向,拿著手機去步梯口。
“陳特助,孟……夫人來了。”
“……”
那端的急聲,讓陳安一度梗住。
他沒有應聲,掛斷電話,快步奔進空置的辦公廳。
“慕總。”
鋼琴聲還在繼續,慕宴錚已然回頭,同時也朝這邊走來。
等林曼妮察覺他不在,停止彈奏,就看到兩人進電梯的影。
一子失落,頃刻間縈繞心頭。
**
慕宴錚一路在電梯,思索等一下如何跟孟初說自己做什麼去了。
可當他進辦公時,看到打扮得時尚的人,方才的事已經拋之腦后。
陳安走在后面,順勢將門關閉。
辦公室,孟初見從外面回來的慕宴錚,神采奕奕,挑了挑眉:“你這是?”
“有點小事。”
慕宴錚走上前,曖昧地將人環懷。
孟初心里滋滋,角抑制不住揚了揚。
“你陪我去一趟音樂會唄,晚上八點鐘,青年世紀館。”
“怎麼突然想到看音樂會?”
慕宴錚微微俯著,下抵著孟初的頭頂,嗓音低沉帶著幾分溫。
“不知道,你媽給我打電話,說是弄了兩張票,特意讓的司機送來的。我這不忙,就想著來找你。”
說著,孟初從包里將場券拿出來,特意讓他瞧瞧。
慕宴錚想到中午的事,勾了勾角。
慕家無人藝這一行列,老太太也許是想著從孟初肚子里的孩子努努力。
兩人在辦公室膩歪一陣,從出去時,已經過了下班時間。
而外面也是夜幕降臨,華燈初上。
孟初看了眼時間,發覺還早,提議先吃飯。
最近不知道怎麼了,總是吃的多的早。
慕宴錚開著車,特意抄了一條通往青年世紀館的近道。而那附近則是新區,雖然還在新建,但已經遷不高檔餐廳。
兩人都是第一次來,對于這邊的菜更是陌生。
但孟初是真的了,也顧不上什麼好吃不好吃,一心只想著能填飽肚子。
“就這家吧。”
隔著前面的擋風玻璃,孟初指著一家二樓餐廳。
慕宴錚找了一停車坪,兩人從車上下來,寒風瞬間迎面而來。
孟初趕攏服,慕宴錚瞧見,長臂一揮,將摟進自己懷里,幾乎是夾著上樓進了餐廳。
因為新餐廳,整個裝修呈西歐風格,也許是飯點的關系,顧客臨近滿員。
餐廳放著悠揚的輕音樂,聽著有種心曠神怡的氛圍。
慕宴錚找了一臨近窗戶,風景好的位置。
朝外,不遠有一片湖,周圍不知是不是護欄,但是圍了一圈的夜燈,發著黃的芒,極其地有意境。
“突然不想去聽音樂會了。”
“為什麼?”
“這里有景,又有音樂,何樂不為。”
慕宴錚點好菜,就看到雙手撐著玻璃窗,眼地著外面。
“阿初……”
“嗯?”
他輕喚了一聲,孟初不愿地收回視線,直愣愣地盯著他。
慕宴錚神似笑非笑,卻不說話了。
“怎麼了?”
“你現在用的什麼化妝品?”
最近孟初因為要去公司,所以特意畫了妝,提升氣。
但天生長得致,即使淡妝,依然的勾人。
明明一個孩子的母親,稍稍打扮,整個人看著元氣滿滿,青春煥發。
“就還是之前的那個牌子,你不是知道?”
一場火災,的所有燒了個殆盡。
從醫院回來,該添的,慕宴錚幾乎都是按照之前的添置。
“你不會想給我買別的牌子的化妝品吧?”
見慕宴錚忽然低頭拉手機,有些好奇地追問。
沒過一會兒,他抬頭,清冽的幽眸微微瞇笑:“是啊,我準備給你換個更好用的。”
“你一個男的,懂什麼好用不好用。”
孟初吐槽,手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眼地看向跟別的桌上菜的服務員。
“換了,我給你下了一單,估計就這兩天到,有洗護有彩妝。”
“?”
“先生你們的菜好了。”
孟初還懵著,服務員過來將他們的菜一一擺上桌,等離開后,還盯著慕宴錚。
“我發現自從出了那場事故,你整個人都不對勁。”
“哪里不對勁,我只是到了生命的真諦,要加倍的對你好。”
“你來。”
“……”
慕宴錚別開臉,冷峻的面容終是不住出笑容。
孟初不管他,自顧拿起筷子開吃。
“半個小時。”
慕宴錚看了眼時間,提醒。
孟初不應聲,悶頭吃飯。
這是一家中西合璧的餐廳,菜雖然欠佳,但是造型是真的好看。
若是放在別的什麼名媛千金,一定是用來烘托份的,但是孟初看都顧不上看,整一個像個死鬼。
慕宴錚本來坐在對面,見吃的香,直接換到了旁邊的位置。又清洗了手,給擇蝦。
“時間不多了,你還不趕吃飯。”
孟初咀嚼著食,催促。
慕宴錚倒是滿不在乎,“沒事,你吃飽最重要。”
現在雖是一個人,卻是兩個人的量。
不把伺候好,就是對孩子不負責任。
最后十分鐘,孟初放下筷子。
慕宴錚這才拿起筷子,簡單吃了一點。
兩人趕去目的地,已經在開始檢票。
慕宴錚的手機,在這個時候傳來震。
他示意孟初先進去,自己準備先接個電話,拿出卻發現是家里的座機號碼。
“我下午讓司機給阿初送了兩張音樂會的門票,你陪著的吧?”
“嗯,已經在檢票。”
“我是想著,既然要做胎教,那就要經常有音樂陪伴。這不正好趕上今天的音樂會,我給文教授要的。”
“行,我以后會往這方面注意一下。”
慕宴錚一邊打著電話,還不忘朝已經進去還在大廳等著他的孟初。
“媽,這馬上開始了,就先不說了。”
沒有給對方再應聲的機會,慕宴錚收起手機,追孟初的腳步。
兩人剛進去,后一位穿著駝大的男子,領著一名小弟,也隨其后。
“座號在前面。”
孟初進音樂廳,小聲跟慕宴錚說。
他沒應聲,卻是默默牽住了的手腕。
一前一后,走過只能容下一個人的走道,一路向下。
“七哥,那人有些眼。”
其后的人,也在音樂會即將開始時,進了音樂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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