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快下值的時候,鞠孝忠回來了,一臉的沮喪,道:“司吏老爺,小的無能,實在是打探不出來。小的私底下問了不趙府的下人,他們都說沒看見,說是大爺和大小姐去了之後,便把他們都給趕得遠遠的,誰也不讓靠近。他們也都不清楚到底誰進去了。”
“是誰趕的人?大爺,還是大小姐,亦或是老管事?”聞安臣敏銳的問道。
“這個……”鞠孝忠張了張,沒答上來,但他不敢隨便一個糊弄聞安臣,便道:“小的再去打聽。”
經過這短短數日的相,聞安臣展現出來的手腕,能力,心機,已經是讓鞠孝忠這些書吏們很是敬服懼怕,自然是不敢在他面前耍花招的。
“嗯。”聞安臣點點頭:“你去吧,還有一樁事,也替我辦妥。”
他低了聲音,道:“你幫我,去給趙府的老管事傳句話,就說我今日晚間,請他在福滿樓吃酒。若是他答應了,你便去福滿樓訂上一桌上好的酒菜。”
說完,又掏出一小錠銀子來遞過去:“若是不夠的話,這兒還有銀子。”
“夠了,夠了。”鞠孝忠慌不迭的擺手:“老爺給的銀錢不,現在足還剩下三兩多,足夠一桌上好的酒席了。”
“嗯。”聞安臣點點頭,擺擺手:“去吧!對了,你去我住的地方尋我,就不要回州衙了。”
“是。”
鞠孝忠走後,聞安臣便回了家,吃過飯,就在家中靜靜等候。鞠孝忠這一去,時辰可是不短,一直到華燈初上方纔過來,敲響了聞安臣家的大門。
聞安臣打開門,把他迎了進來,不過卻沒讓他進屋,兩人就在院子的大梨樹底下說話。
“小的無能,老管事沒同意,只說是三老爺喪事,事多繁雜,實在無暇出來,還請您恕罪。”鞠孝忠慚然道。
聞安臣早就料到那老管事會這麼做,因此倒也沒什麼失的,只是淡淡一笑:“這不怪你。另外一件事打聽的如何了?
鞠孝忠興沖沖道:“這個小的打探出來了,說話的是大爺,他這麼吩咐的。”
聞安臣重重的一擊掌,真相逐漸水落石出了,大爺肯定和這案子也不開關係!其實很多時候,一些看似蹊蹺的案子,是
有蛛馬跡可尋的,只要是能夠掌握足夠多的信息,充分還原當初的場景,就能發現不疑點。
就拿這件案子來說,衛氏和趙公子表現明顯反常,正所謂反常是爲妖,那就說明,要麼是他們手,要麼他們是知者,在竭力的掩飾著一些東西。
聞安臣重重的拍了拍鞠孝忠的肩膀,笑道:“你這差事辦的不錯。”
鞠孝忠大喜,趕道:“小的不敢居功,爲老爺辦差,是小的份。”
雖說這一下午奔波極是疲累,但如果能因此得到聞安臣看重,那再累些也是值得的。
“明日,你接著出去轉悠打探,不過不必刻意打探什麼,就走走聽聽。還有,明日再幫我給老管事遞個話,說我明日中午請他在福滿樓吃飯。”
鞠孝忠一怔,趕應了下來。
第二日,時近中午,鞠孝忠回來回報,說老管事還是拒絕了。
聞安臣不怒也不氣,接著讓鞠孝忠去傳話,說晚上請,地點還是在福滿樓。不出所料,老管事還是拒絕了。
第三天,聞安臣接著讓鞠孝忠傳話。到了第三天的傍晚,鞠孝忠終於帶回了一個讓人振的消息:老管事答應了。
“他孃的,這老不死的!架子還真是拿的大!”鞠孝忠憤憤罵道。
其實聞安臣很清楚,想要把老管事約出來談一談,是非常困難的一件事,因爲老管事肯定是知道一些什麼的,而顧忌趙府的臉面,他肯定是不願意往外說的。可是另外一方面,他伺候了趙言志這麼多年,忠心耿耿,兩人極深,如果就讓趙言志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他肯定是心有不甘,也會覺得對不起趙言志。
所以老管事現在應該是非常矛盾,想說又不敢說。
如果聞安臣沒有發現這些蛛馬跡,如果沒有他這個‘府中人’不斷的著人去傳話,那麼老管事就會認爲說出去也沒用,也沒人會相信自己,府更不會主持公道,所以他有很大的可能會選擇不說,將這個深埋心底,很可能一輩子都沒人知道。但現在,自己通過鞠孝忠不斷的給他傳話,老管事自然而然就會想——爲什麼刑房司吏,前段時間名噪秦州城,破獲奇案的聞安臣要和我吃飯?
由於他心中揣著自家老爺
可能不是正常死亡這件事,所以他自然而然的就會往這上面聯想。而在沒有下決定之前,他是不敢出來和聞安臣見面說話的。
其實猶豫了這好幾天才最終答應下來,恰恰說明了他心中有事兒,聞安臣從他的猶豫上就可以推斷出,老管事確實是掌握了一些東西的。因爲他如果心裡沒鬼的話,應該是在聞安臣第一次著人給他傳話的時候就爽快利索的答應下來的。
現在他答應了,說明他心中已經有了決定。
雖然這是聞安臣的推測,但他覺應該和真相相差無幾,老管事的心,應該就是這麼鬥爭的。
他其實還有耐心可以跟老管事一直耗下去,畢竟趙言志的明日才大殮,而且就算是大殮了,也可以重新開棺驗,哪怕是下葬了,也是能再挖出來的。聞安臣相信,只要是能找出殺趙言志的兇手,哪怕是開棺驗,趙言志咋在天之靈也是會同意的。
聞安臣微微一笑:“他能答應,便是咱們贏了。”
一聽這句話,鞠孝忠心裡喜滋滋的:咱們,司吏老爺說的是咱們!這麼說,他已經是把我看自己人了麼?
晚上還有事兒,聞安臣便提前下值回了家。
“今天回來的這般早?”謝韶韻一臉的喜:“正好,飯菜剛做好。”
“今日不在家吃了,有點事,請了別人。”聞安臣笑道。
“哦。”謝韶韻心中有些黯然,臉上卻沒毫表現出來,但聞安臣如何看不出?他胳膊一架,笑道:“娘子,伺候我換服吧。”
聽他喚了自己一聲娘子,謝韶韻立刻高興起來,拉著他進了房間,給他除去公服,換上一襲青衫。
這些服是聞安臣來到秦州城之後買的,做工還不錯,布料也好。謝韶韻殷勤的伺候著,給他穿戴妥當,開兩步,展一笑:“相公真好看。”
一襲青衫,長拔,翩翩公子,溫潤如玉。謝韶韻看的都有點兒發癡。
聞安臣了的小臉兒,便即離去。
謝韶韻在原地怔住了,呆呆的捂著自己的臉,著剛纔被聞安臣的地方,許久之後,方纔歡喜一笑。
心變得極好,覺和聞安臣的關係,似乎在慢慢改善緩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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