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他把事一說,果然是麻煩的。
賀九爺除了已經亡故的二兒賀淺雪外,另外還有兩個兒子,其中大兒子已經結婚,一家子都在國外定居。
另外還有個小兒子,就是剛才見過的賀錦堂。
如今局面兇險叵測,賀九爺自然擔心小兒子的安危,只是父子倆一直關系不睦,說不了幾句就得爭吵。
所以他就想拜托我,讓我想辦法說服賀錦堂,把他在天黑前帶回家來。
我想想這的確關乎到那小開的命,就答應了。
阿彪開車把我送到地方,又笑著遞過來兩張卡,說是去里面消費用的,之后他就回賀家了,畢竟還有許多事等著他張羅。
我見這兩張卡,一張是銀行卡,背后著碼,估計是部分酬勞,雖然沒看過數目,也知道肯定不會。
另外一張金閃閃的,類似什麼豪華貴賓卡,我也沒仔細看,就揣進了兜里。
阿彪送我來的地方,做極樂府,是江城有名的高級會所,也是賀九爺名下的產業。
聽說賀錦堂那小開就在里頭。
我正要進去,聽到背后有人大:“好呀,果然是你這家伙,給我站住!”
回頭一瞧,見路邊過來兩個打扮時髦的年輕。
其中一個穿黃榴花的,雪白的瓜子臉,材高挑,雙又直又長,氣勢洶洶地沖著我過來。
“你個害人,我總算找到你了!”原來是之前見過的那個林青霜。
我疑問:“怎麼了?”
林青霜柳眉倒豎:“你還裝無辜?要不是因為你不跟我回去,我能被我爺爺教訓一整天?”
我點點頭說:“那你爺爺還是明事理的。”
“你……”林青霜氣得雙眼圓睜,一跺腳怒聲道,“我就沒見過你這麼無恥的家伙!”
這人還真是給刁蠻壞了,我就反嗆了一句說:“我也是。”
林青霜氣得滿臉通紅,指著我說不出話來。
這時那個穿黑短的閨也走了過來,問出了什麼事。
林青霜氣乎乎地把事說了一遍:“你說,是不是都怪這害人!”
閨看了我一眼,笑著打圓場,說都是誤會,要不請客,大家一起吃頓飯,就算和解了。
林青霜原本氣乎乎地不答應,被那拉到一邊低聲說了幾句,冷著臉過來,說那天也有錯,請我吃頓飯,就算道歉了,讓我之后跟著去見爺爺,問我這樣行不行。
我見態度不錯,就說既然誤會解開了,吃飯就算了,我現在還有事,等過幾天去拜會爺爺。
閨一把挽住我的胳膊,笑說:“你是霜霜朋友,那就是我朋友,第一次見面不能不給我面子吧?就這家極樂府好了,我剛好是里面的會員!”
我聽聲音糯,上甜滋滋的香氣撲鼻而來,不有些不好意思,被拉著往里走。
這極樂府裝修得豪華奢侈,果然是個紙醉金迷的地方,我們被安排在了一包間。
臨進門時,我見走廊盡頭走過來兩個人,其中一個男子正是賀錦堂那個小開,滿臉堆笑的,正摟著一個材小的漂亮姑娘。
二人低聲說著話,不時發出一陣嬉笑聲,爾后轉進了其中一個包間。
我匆匆一瞥,見里面坐了一桌人,有男有,大概是在聚會。
“看什麼呢,那妹子好看還是我倆好看?”閨笑嘻嘻問。
我笑笑沒有做聲,坐下后,林青霜就開始點菜。
閨坐在我右側,倒了杯茶遞過來:“弟弟,我一見你就覺得特別親切呢。”
我問:“你怎麼知道我比你小?”
聲笑道:“哎呀,你要我你哥哥也行啊,不過人家比較喜歡做姐姐呢,嘻嘻。”
聲音又是糯又是嫵。
我以前還從沒聽過孩子這麼說話的,微微有些發窘,幸好這時有服務員進來,開始上涼菜。
這一上,就停不下來,到最后整整擺滿了一大桌子,各種菜琳瑯滿目,就憑我們三個人,是無論如何也吃不了的。
而且就這席面,我不用看菜單,也知道必定價格不菲。
林青霜還了瓶不知道是什麼的洋酒,倒了滿滿一杯遞給我,然后舉起杯,說是給我道歉。
我以不會喝酒為由,只淺淺喝了一口。
之后閨倆分坐在我兩側,時而說些們孩子的趣事,時而勸我喝酒,兩人鶯聲燕語的,倒是半點不枯燥,這里的菜也的確可口。
我反正也要等賀錦堂那小開出來,如此倒也不錯。
吃到中途,閨倆說要去洗手間,笑嘻嘻跟我打聲招呼,然后就手拉著手出門了。
我等了有小半刻鐘,卻仍不見二人回來,起走出包間,準備看看賀錦堂那小開怎麼樣了。
剛開了門,門口的服務員就微笑問:“先生,您是要買單嗎?”
我搖頭,說還要等我朋友。
那笑說:“先生,剛才兩位小姐已經走了,們說找您買單。”
我微微一怔,隨即明白是被這兩人擺了一道,不搖頭失笑。
只不過吃也吃了,難道還能賴賬不,就出錢包,準備結賬。
“先生,一共消費21萬,零頭我們給抹去了。”
我一愣,幾乎懷疑自己是聽錯了,這一桌子菜肯定是不會便宜,但也不至于貴得這麼離譜。
不過聽那一解釋,我才知道,原來那閨倆走前還點了五瓶名貴紅酒打包帶走。
我又是好氣又是好笑,這回跟頭可栽大了,果然是刮骨刀,一見了智商立馬降負數,厲害厲害!
從錢包里出阿彪給的兩張卡,將那張銀行卡遞了過去,估著應該是夠的。
“先生,您能不能讓我看看另外那張卡?”那突然神大變。
我見杏眼圓睜,盯著那張金卡片,就給遞了過去。
看完后,沖我道:“先生,您能不能先等一會兒?”
說著,就拿著那張卡,匆匆出門。
過不多時,領著一個穿黑西裝的中年人進來。
“哎喲,老汪我實在該死,實在該死,不知道貴客臨!”那人一進門就滿臉堆笑,拍著額頭連聲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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