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姬武的修為雖然看不見實質的風刃,但是那十幾道銳利無比,破開空氣的氣勢還是能覺到的,姬武知道自己惹禍了,結果恐怕是要大師姐付出生命的代價,對于死亡的威脅姬武絕不缺乏應。
還沒等他有所反應時,他邊忽然吹過一陣輕風,真的就是一陣輕風,輕的像人的手在耳邊拂過,溫暖,和,雖然輕,速度可不慢,姬武剛覺到耳邊有風吹過,前面的十幾道風刃已經被這陣輕風給消溺于無形。
半空中接著出現一只真元大手直接拎起石三強憑空消失。
姬武驚呆了,這樣的本事不要說看見,以前就連想他都沒敢想過,對于修真的強大姬武現在才有了更直觀的認識。
反應過來后他瞪視著如花:“大師姐,你差點送命知道麼?”
如花一步邁出時已經知道自己的下場,盡管心也有恐懼,但是沒時間考慮后不后悔的事,只知道不能讓師弟到傷害,不要說師傅對這個師弟寄予厚,就是那天早晨師弟看見了自己的子后,如花的心里也對師弟產生了不一樣的,四十幾年枯寂的心忽然就被打開了,可是知道自己的況,差距太大,有些事本就是不可能的,只能把一份慕強到心深,不敢有毫流。
今天看見師弟到了死亡威脅,毫不猶豫的一步邁出去。
生既不能執君手,愿替君赴泉臺宴。盼有月圓日,君能憶妾,再有回相見時,獨把妾憐。
可以說如花此時的想法是可憐又可悲的,把今生的心愿寄托到了來世,而且盼著早點進回,就可以早點相見了。
所以面對姬武的責問,無言以對,姬武也沒再說什麼,只是輕輕拍了拍如花的臂膀,他是孤兒出,這個世界上每一個對他好的人,他都分外的在意,分外的恩。
如花這次是拿生命在保護他,他怎麼能不知道?他什麼也不說不代表將來什麼也不作,可現在他必須要先走了,因為溫語傳音給他讓他立即去宮主殿。
如花似乎從姬武輕拍在自己臂膀上的手上到了什麼,只是對姬武溫厚的笑著,還是沒說一句話。
這個世界上最深厚的義有時往往是不需要用語言去表達的。
姬武趕到宮主殿的時候,發現浣紗已經到了,正低著頭跪在大殿上,同時跪著的還有石三強和那個上次彈劾浣紗的門長老。
那個長老正不聽的對著溫語磕頭,說著求饒的話,旁邊的石三強則伏在地上,瑟瑟發抖,嚇的說不出一個字來。
姬武進殿后也只能給溫語跪下:“浣紗門弟子姬武見過大宮主。”
溫語冷哼了一聲:“覺得自己有師傅,有人撐腰了,就不知道天高地厚,居然敢藐視前輩,以下犯上,當眾侮辱門弟子!要是有一天你進了門,豈不是連我這個宮主,你都不會放在眼里?”
姬武卻只是跪著,既沒說話,也沒求饒,只是兩只忽然變的清亮的眼睛看著溫語,目清澈見底,仿佛山間的那潭湖水。
溫語也非常奇怪姬武的表現,因為初次見面時,也跟真一樣覺得姬武目邪異,不像善類,就是剛進來的時候他的目游離,還給這樣的覺。
怎麼能忽然就變的如此清澈明,純真無邪?
又想起頭一天晚上看見姬武的時候,這子練功練到骨骼盡碎,卻又忽然快速愈合的樣子,難道這子真像米靈兒說的那樣,修煉的是什麼特殊功法?才會導致他目忽然邪異,忽然清澈?
整整半刻鐘都沒有一個人說話,就連不停求饒的那個門長老石闞都不再言語了,他是石三強的爹,兒子惹禍他這個當老子的自然要出來求饒,偏偏石三強這次惹到的是浣紗門新收的弟子,他跟浣紗有矛盾是整個青冥宮都知道的事,他只能暗嘆晦氣,現場的氣氛也變的異常詭異起來。
姬武卻在這個時候說話了:“回大宮主,弟子有一事不明想請教宮主,還請宮主能夠賜教。”
溫語冷冷的看著姬武:“你還有什麼好問的?”
姬武似乎沒覺到溫語話里的譏諷:“弟子有幸為青冥宮浣紗門弟子,習得仙法,機緣巧合下進煉氣二層,可以學習四項基本法,可是弟子連續練習兩日,除了一次打出火球還誤傷了三師姐如玉,再也不能發出任何法,想請大宮主解。”
他這個話一說出來,跪在地上的其他三人立刻癱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