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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魂旗,其實是一件藏魂的法。
這東西只有手臂大小,有點像是古時候的信號旗。但旗面上符文縱橫,一旦展開,就能讓小鬼藏其中,再卷起來,就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帶著小鬼行走天下。
不管是拿來養鬼還是拿來囚冤魂,都是一件很不錯的東西。
有道是,財不白,怕的就是引起他人窺覷。但我卻知道常萬青另有深意。
因為七歲大師說過,無面人里面有人曾親自下場賭命,能讓無面人參與的賭局必定十分高端,要是沒點好東西,人家都不帶你玩。
他拿出黑魂旗,其實就是想找機會參與進無面人的賭局之中,只有這樣才能打探到關于三叔的消息。
看到黑魂旗,黃牙的眼睛都亮了。他手想旗幟上起伏不斷的符文,卻被常萬青一手打落。
黃牙訕訕的看了常萬青一眼,說:“好東西,就得配高端一點的賭局。”
“不然只贏對方的金錢,虧了。”
他說到這的時候,忽然朝左右看去,然后飛快的說:“恰好今天還真有個高端賭局,不過我得為兩位申請一下,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參與進來的。”
“稍等一下!”
說完之后,黃牙就匆匆開人群,朝遠的一個小隔間快步走去。
我見黃牙離開,低聲說道:“常大哥,用黑魂旗做賭注,有點浪費了。”
常萬青搖搖頭:“沒好東西,我們參與不進高端賭局里面。左右是為了打探消息,不付出點,如何能有收獲?”
“還有,這地方吃人不吐骨頭,黃牙說是去申請,也有可能想伙同他人詐騙或者打劫。多個心眼就是了。”
行走江湖,誰還能不擔著點風險?
倘若都畏首畏尾的,還不如回家老老實實的待著。
我倆商議了幾句,黃牙已經快步走了過來,只不過跟在他后的還有一個黑袍男子。
這黑袍男子把自己全都籠罩在服里面,連手臉都看不見。只不過這家伙一過來,我才發現有點不對勁。
他的兜帽下面黑漆漆一片,什麼都看不見。
我心念電閃,立刻想起了打傷七歲大師的那個打手,那個從地府叛逃的鬼差。
黃牙對我倆說:“這位是夜大人,是賭場里的負責人。”
說完之后,又對那黑袍男子恭恭敬敬的說:“大人,就是這兩位驅魔人。”
夜大人轉頭看了我倆一眼,說:“帶上東西,去二樓。”
黃牙急忙對我倆招招手,低聲說道:“夜大人今天心好,恰好賭局里面也需要點人氣熱鬧熱鬧,你們倆算是走運了!”
我和常萬青對視了一眼,然后說道:“有勞夜大人了。”
那黑袍人也不搭話,轉就朝樓梯的方向走去,他走路的姿勢很奇特,子連晃都不晃一下。與其說是走路,倒不如說是飄著。
結合上剛才說話的口音,更讓我篤定他就是打傷七歲大師的那人。
能把林寺法僧打的落荒而逃,盡管是占了襲的便宜,這家伙一怨氣也相當了得。而且他上的黑袍好像也是一件好東西,應該有遮蔽的功效。
哪怕是在大白天,他估計也能在外面行走自如。
卻說夜大人一路往前,很快就登上樓梯上了二樓。
一進二樓,那些嘈雜的聲音和刺鼻的煙味就消散的干干凈凈,這里跟一樓的大廳不一樣,而是隔了一個又一個的包間。
夜大人帶著我們走進了左手邊第三個包間,剛一進去,里面的客人就齊刷刷的轉過頭來,朝我倆看來。
我抬頭朝周圍掃去,心里立刻打了個突,無面人!
說實在的,我之前從沒見過無面人,但他們臉上的面實在是太有特了。
那種的,整個覆蓋在臉龐上的面除了他們家別無分號。
面上甚至連眼睛的位置都沒有留下,也不知道到底是如何視。
只不過跟七歲大師所說的不同,在座的無面人只有兩個,并不是他之前說的五個。想來是還有其他人沒在場。
我只掃了一眼就沒敢再看,而是把目注意到中間的斗臺上面。
只聽到有人不滿的說道:“夜大人,怎麼又來了兩個?”
我不由自主的朝那人看去,只見那人穿著一件花格子襯衫,年紀不大,只有二十多歲的樣子。
他坐在寬大的沙發上,右手夾著雪茄,滿臉的桀驁不馴。
夜大人淡淡的說:“賭命還沒開始,自然不來客。而且他們的賭注不錯,是一面黑魂旗,在座各位應該有想要的。”
花格子襯衫瞥了我倆一眼,然后冷笑道:“晉北的降魔手?你就是那個常萬青?小爺聽過你的名字。”
“那個小子,就是你的廢學生?”
旁邊傳來一陣哄笑,又一個梳著大背頭的中年人說道:“這種偏僻小地的驅魔人也敢來湊熱鬧,可別到時候輸急眼了把自己的命給搭上。”
又一個臉蠟黃,梳著小辮子的男子冷冷的說:“晉北破地方能有什麼好東西?要是敢拿不流的東西來坑蒙拐騙,老子喝了你的!”
常萬青不卑不,淡淡的說:“各位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只不過看來氣度卻也一般。”
“我晉北雖然地偏僻,卻不是窮鄉僻壤。”
他把背包放在地上,慢條斯理的從里面一樣一樣的開始拿東西。
先是展開了黑魂旗,又打開了一個黑的小壇子,壇子里面飄散出了一縷清香,吸進鼻子里面,頓時讓人有一種心曠神怡的覺。
除此之外,他還展開了一幅畫,畫卷里面,一個腹大如鼓的死鬼正在不斷的掙扎,扭,雖說是一幅畫,但看起來卻像是一幅態圖一般。
眾人的哄笑聲立刻戛然而止,那個梳著大背頭的中年人驚訝的說:“不錯,不錯,還真有點好東西。”
“那壇子里的,可是靈魄膏?”
常萬青笑道:“這位先生見識不錯,這的確是靈魄膏。這東西不是什麼療傷圣品,卻能梳理雜的靈魂。”
“在座各位誰有吞食魂魄的習慣,這玩意兒就有大用。”
十多個賭客都是見多識廣,并且份尊貴的驅魔人,這三樣東西一拿出來,剛才的輕視之心頓時不翼而飛。
那畫格子襯衫笑道:“可以啊,晉北這個破窩里面倒是飛出一個像樣點的家伙。這些東西做賭注,足夠了。”
“夜大人,還不給這位加一把椅子!”
清朝末年,局勢動盪,連年戰火不熄,上有外敵侵略,下有官兵匪患,更兼之草寇橫行,致使天下百姓困苦不堪,流離失所,人人自危。 在這種混亂的局勢之下,普天下的老百姓如同生活在地獄之中,除了飽受戰亂之外,更有天災人禍無數,致使餓殍滿地,橫死遍野,易子相食也不足為奇,客死他鄉者亦是不計其數。
我是一個背尸人,南來北往,送過數不清的尸體入土為安,見過上百種死法。橫死最兇,喜喪平靜,自殺身亡不能投胎。我是被天命唾棄的人,是蔣家最后一條血脈。天黑不要點燈,蠟燭不要吹滅,走路莫要回頭。在每一個角落,都有一雙眼睛,正在盯著走夜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