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你就不用心了，自己已經想通了。”

何懷晟說著從口袋里出一煙，剛要點燃就聽見對方淡淡地道：“為醫生，你居然要在我的病房里煙？”

“……”

也不知道昨天是誰理直氣壯地把他的煙給要去了。

但聽到對方這麼說，還是將那突然翻起來的煙癮忍住了，繼續道：“至于我姑姑那里，我也已經跟解釋過了，雖然不太高興，但也沒說什麼。”

顧瑾言繃了一早上的臉終于出點笑容：“等我好了請你吃飯。”

何懷晟目在他干燥的角上停留了兩秒，不溫不火地道：“你跟陸清越夫妻生活還正常嗎？”

顧瑾言聞言臉上的那點笑容立馬就消失了，正常個屁，就沒有。

但這種有損面的話顧大總裁當然不會說出來，即便是面對自己的至好友。

清俊的臉沉了沉：“廢話這麼多，你是不是最近空窗期太長了？”

自從年之后，何懷晟的邊沒有人的時候從來沒超過一個月。

當然也沒有幾個人能留在他邊超過一個月，說是友不如說是人，但何懷晟出手大方，對每一個小人都揮金如土，分手的時候還會給一筆不菲的分手費，所以那些被他拋棄的前人不但不恨他不怨他，還個個對他念念不忘。

所以涼城的上流名媛中間這幾年流行著一句話：何公子是最理想的人，顧公子是最理想的老公。

只不過顧瑾言這朵高嶺之花，至今沒人摘得起。

也不對，已經被陸清越給摘了。

“你有人又怎麼樣，又不給你睡還不是憋得渾是火。”

“你哪只眼睛看到不給我睡了?”

“兩只眼睛都看到了，你現在五稱呈現出來的就是長期沒有生活的表現，別忘了我是學中醫的。”

“……”

顧瑾言眉頭又皺了皺，被好友拆穿了心里窘迫又煩躁，干脆開口趕人：“行了我要休息了，你帶莫非回去吧。”

想了想還是覺得窩火，面不善地又補充了一句：“一天天不務正業總往我這兒跑，也不怕你那個破醫院黃了。”

何懷晟眼神略微無語地看了他一眼，忍了又忍才忍住沒去跟傷殘病患計較，隨即起站了起來：“那個姓沈的老人你打算怎麼辦，等你出院起訴還是我直接人替你收拾了？”

顧瑾言沉默了一下，淡淡地道：“我是遵紀守法的良民。”

“……”

何懷晟一只手落進西口袋，另一只手扶了扶金邊眼鏡，徐徐淡淡地道：“恕我眼拙，這麼多年居然都沒看出來。”

顧瑾言：“……”

暖水瓶最后是被護士送回來的，何懷晟跟莫非離開之后，顧瑾言躺下拿過手機撥通了顧鈺的電話。

彼時顧鈺正在南山公墓距離陸清越一百米之外的地方站著：“夫人正在祭拜父親，離得太遠了我聽不清在說什麼。”

而陸清越此時正跪在墓碑前，著父母的照片有些恍惚的走神，就連天空悄悄落下細細的雨，顧鈺悄悄走近替撐起了傘都沒有察覺。

墓碑前放著一束白花，陸清越眼睛著父母的照片，臉上淚痕錯。

“……爸爸，媽媽，他為了我得罪了人，被對方故意制造車禍現在就躺在醫院里，我不能不管。”

“昨晚他還跟我求婚了，說會給我辦婚禮，給我一個明正大的份，我還沒答應，今天過來問問你們的意見，答不答應希你們能給我托個夢。”

“還有件事他也調查清楚了，死爸爸的人是名浩指使的，跟他沒有關系，他為我做了很多，還不惜忤逆長輩執意要娶我……”

“對不起，爸，媽，我他……”

陸清越絮絮叨叨地說完，帶著負罪的心已經把腦袋低到前，雙手捂在臉上，晶瑩的水滴從指里滲出。

顧鈺站在后面，抬頭看了看越來越大的雨，忍不住出聲提醒：”夫人，下雨了，回去吧。”

那跪著的單薄影這才了，轉頭看向站在自己后的男人：“顧特助，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顧鈺面不改：“剛過來。”

他并不是故意聽的，他就當自己什麼也沒聽見不把那些話告訴顧總就是了。

陸清越便沒再說什麼，起的時候跪得麻木的雙有些不聽使喚。

顧鈺紳士的扶住的胳膊：“夫人，小心。”

此時天空忽然一道雷聲炸響，陸清越嚇得子一震，下意識轉臉去看被閃電照亮的墓碑上照片，接著臉煞白。

爸爸媽媽這是不同意跟顧瑾言的事嗎？

……

下山之后，陸清越讓顧鈺把送到跟何晚晚約定的地點。

顧鈺一直在外面等著兩個人吃完了午飯，然后將送回了醫院。

推開門走進病房的時候，便看到男人孤孤單單地一個人躺在病床上，距離有點遠，看不出是睡著了還是沒睡。

掉外等上的寒氣散掉，才邁步走過去，見男人睜著眼睛，便問了句：“你吃過午飯了嗎？”

男人繃著一張臉：“你看我像是吃過了的樣子嗎？”

“……”

這還真看不得出來。

不過聽他的語氣應該是沒吃：“你想吃什麼，我讓顧鈺去買了送過來。”

顧瑾言淡漠無溫地看了一眼：“大雨天的不必折騰了，反正吃一頓也不死。”

陸清越：“……”

抿著，回來的時候已經想過了，既然已經做了決定以后便不再別扭，于是便耐著子解釋道：“我跟晚晚好多天沒見了，所以便多聊了一會兒。”

“是啊，你的朋友比我重要多了，你們吃飯熱聊哪里想得起我來。”

“……”

這語氣酸的……

陸清越輕輕吸了口氣：“我以為何懷晟會一直在這里陪你，我若是知道他走了，就讓不讓顧鈺等我讓他先回來給你送飯了。”

顧瑾言聽完臉這才好看了一點，眼睛盯著問：“之前你說要考慮幾天，現在幾天已經過去了，你考慮得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