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棠棠迷迷糊糊地了眼睛之后，就發現顧子木已經不在房間里了。

看向旁邊漂浮在半空中的紅鬼，問道：“小紅姐姐，三哥哥呢？”

小紅白了一眼，“那個慫貨，今天一大早醒了就走了，看都沒看你一眼，真的是無無義！”

“好啦好啦~”棠棠出小手，了小紅的頭，“姐姐乖，三哥他就是那個格啦。不過你今晚可千萬別再去嚇他了，他膽子小，不住你嚇的！”

被這麼一說，小紅有些心虛地低下了頭，不過......

“你怎麼知道是我的？”

棠棠笑瞇瞇地下床穿服，準備去吃早飯：“子木哥哥的描述就很像你呀。而且，我猜姐姐一定是覺得子木哥哥欺負了我，想嚇唬嚇唬他。”

“還真是瞞不過你。”小紅嘆了口氣，“知道了，姐姐不會了。你快去吃飯吧，別著了。”

等棠棠一路小跑到客廳之后，就發現桌上只有顧老爺子和顧老夫人。

兩人笑呵呵的，似乎是在說什麼悄悄話。

“外公外婆早上好。”

棠棠打了個招呼，乖巧地坐在了顧老夫人的邊。

“外婆，你好點沒有呀？”

最近一直在苦心跟著天河學習醫和煉丹之，師父夸很有天賦，如果認真學好，那外婆和二哥的病就有救了！

雖然并沒有好多，但面對外孫的關心，顧老夫人還是笑著點了點頭，把棠棠摟懷中：“好多了，不知道為什麼，棠棠一回來呀，外婆上就都不痛了。”

“欸，老婆子，你還真別說，棠棠回來以后，我這腰不酸了，也不疼了！”顧老爺子笑著了胡子，“棠棠真是我們家的小福星喲！”

餐桌上的氣氛，直到月月出現之前，都還其樂融融。

一看見棠棠和顧老爺子、顧老夫人親近，那顆心又開始煩躁起來。

爺爺之前從來不會忽視的，自從棠棠回來了以后，就什麼都變了！

可這回月月學聰明了，強忍著氣，走到棠棠和顧老夫人中間，不聲地把棠棠開，抱住了顧老夫人的腰：“！月月好想你！”

顧老夫人自然也出手，擁抱了的孫：“哎呦，快讓抱抱，月月是不是又胖了呀？”

“才沒有！”月月撅了噘反駁道，

顧老爺子在一旁面沉靜地開了口：“胖點好，小孩子就是要胖一點，你看我們棠棠瘦的，我都心疼。”

月月的心簡直要噴火了，

難道比棠棠胖很多嗎？！

就算章如再三叮囑，但月月畢竟也還是個三歲的孩子，心事哪里藏得住。

生氣地一推顧老夫人，“壞！不要喜歡了！”

可誰知，顧老夫人被這一推，竟有些控制不住地向后倒去！

下一秒，就被棠棠扶住了。

還沒反應過來，棠棠就已經迅速把扶正。

正當訝異于自家外孫為什麼力氣這麼大的時候，顧子木從房間里走了出來。

他一臉不爽地看向月月，“煩不煩啊你？天天針對棠棠，平日里大家寵你難道還了嗎？你都下的手去推，顧月月，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惡毒呢？”

聽到顧子木毫不留的嘲諷，月月的心態終于崩了，哭著跑走了。

“不要爺爺，也不要三哥了！你們都壞！都不喜歡月月！”

等月月跑走之后，顧老爺子才嘆了口氣，說道“這月月的脾氣也不知道是隨了誰了，章如也不知道是怎麼教的，從前只覺得驕縱了點，如今一看，卻是......”

后面的話，顧老爺子沒說，但顧老夫人卻是懂了，

一次、兩次、甚至本沒法想象，小孩子的心思怎麼能壞這樣，那可是水池啊，要不是顧澤深正好在旁邊，要不是沒推棠棠......

“但這麼多年，章如一直在照顧小風，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小風的......哎。”

似乎是說到傷心事，兩位老人家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嘆了口氣。

而棠棠，則在心底暗自下了一個決定。

吃完飯后，來到顧流風的房間，敲了敲門。

可是出乎意外的，并沒有人應答。

想起顧子越昨天對的叮囑，棠棠想去推門的手還是頓住了。

試探著再敲了兩聲，里面依舊沒有傳來應答，只是好像有什麼尖銳品劃過地面的聲音。

正當一籌莫展的時候，旁邊的天河輕笑了一聲，手在門鎖上輕點了一下。

房門應聲而開。

棠棠雙眼發亮：“師父父好厲害！！”

小徒弟的奉承果然對天河很管用，對方的尾都要翹起來了，

男人下微抬：“快進去吧。”

棠棠點了點頭，拔就往房間里跑。

顧流風正坐在椅子上，面無表地用一把工刀準備自殘。

墻上，桌子上盡是墨痕，甚至畫板上那幅剛畫好的油畫都被男孩悉數打上了紅的叉。

“二哥哥不要！！”

看見要自殘的顧流風，棠棠嚇得半死，連忙跑了過去，扶住了顧流風，一把奪下了他手里的工刀。

對方看見是棠棠，什麼也沒說，只是表冷漠地轉開了頭：“你怎麼進來的，我記得我反鎖了門。”

和之前那個溫的他簡直判若兩人。

沒見過這樣的二哥，棠棠有些被嚇到了，結結地解釋：“哥哥，我擔心你。”

可誰知道，對方聽見這句話后，竟一臉嘲諷地看向：“關心我？你可別裝了，我們總共就見過幾次？就算你是我姑姑的妹妹又怎麼樣？這個世界上有人是真正關心我的麼？”

“不是的，哥哥，棠棠真的很擔心你，怕你出什麼事。”

看著神冷漠的顧流風，棠棠這才意識到，可能從來都沒有見識過真正的二哥，對方的溫好像都只是裝出來的，冷漠才是他對這個世界的常態。

“關心一個殘廢干什麼？”顧流風嘲諷一笑，“我活在這個世界上也只不過是給大家添麻煩而已！”

說著，他手里的工刀就要往自己脖子上的大脈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