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將在修長脖頸上留下印跡的男人作一滯。
“明天還有走秀。”就算醉了,依舊記得明天還有大任務。
明天的禮服是抹款的,上不能出現其他的痕跡。
這是作為模特的專業素養之一。
聞言,男人作一頓。
炙熱的呼吸停留在的下頜,靜默幾秒后,他連續兩個深呼吸,坐直了,順帶著將有些凌的服整理好。
男人隨手關掉震耳聾的音樂,車廂里瞬間恢復寂靜。
時一從座位上爬起來,去掰車門。
但車門鎖死,開不開。
“開門!”
男人沒有理會的命令。
時一按下車窗,著窗口就要往外爬。
宗硯俢眸一滯,手抓著的胳膊將人按回座位上,“別。”
他冷聲說,可沙啞的聲音沒有一一毫的威脅力。
時一憤怒地瞪他,“快給我開門!你這個大壞蛋!跟宗硯俢一樣的大壞蛋!”
說著,眼里的淚啪嗒一下掉了下來。
男人心口一滯。
“都是宗硯俢的味道,我不要在這里,放我出去!”
又開始對車門拳打腳踢。
男人墨眸微瞇,強地將人的手拉過來,托著的下頜讓正視自己,“現在,看清我是誰。”
時一吸了吸鼻子,紅紅的眼睛不停地眨著,似乎在用力分辨眼前的這張臉。
半晌,的小臉上泛出幾迷茫的氣息,“你怎麼……”
“怎麼和宗硯俢長得這麼像。”
宗硯俢覺額頭青筋直跳,“……我就是!”
時一甩了甩頭,背靠車門,“你才不是他!那個混蛋把我當前妻的替代品!他才是替代品!他全家都是替代品!你要說是他我就……”
“你就怎麼樣?”他睨著布滿淚痕的小臉,出紙巾慢慢替拭。
人醉眼朦朧地看著眼前的影,越發覺得這張臉看著氣人的。
手抱住他的臉,猝不及防湊上前,狠狠發力咬了他下一口。
明顯是用了很大的力氣,瞬間嘗到了腥味。
男人濃黑的眸一瞬間蹙,一極輕的倒吸冷氣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氣鼓鼓地松開了手,抹了下,“我就咬你!”
男人拿著紙巾了下頜,果真,鮮紅的沾染到白紙巾上。
他濃眉狠狠擰著,看著耍酒瘋的小人,無奈開口,“喝醉酒就變屬狗的。”
“你才喝醉酒!我沒醉!”用力揮手,證明自己清醒著呢。
“醉鬼從不會說自己醉了。”他將紙巾扔進小垃圾桶里,單手撐著方向盤,半轉看著。
車沒開燈,停車場四周的燈柱散發朦朧的燈,映得眼底一片水盈盈的亮。
明明沒有任何的,就算在同一空間里,聞著的氣息,他都能輕易被勾起念。
是比他的心更加誠實地訴說著,想要跟。
閉了閉眼,強制自己將那些雜念驅除腦海。
時一抱著膝蓋在坐椅上,良久的沉默后,忽然說,“我了。”
男人面無表地將那杯蜂檸檬水送過去,“喝吧。”
就著他的手,咕嘟咕嘟喝了好幾大口。
“好甜。”忽然抬眼,看著男人漸漸清晰的臉。
是那張無數次恍惚間出現在眼前的臉。
時一很不理解,也沒注意到在酒的作用下,心里的想法就這麼直勾勾地說了出來。
“我們明明沒有多過往和集,可你怎麼老是出現在我眼前……”
“吃飯的時候會出現,睡覺的時候會出現,工作的間隙也會出現,發呆的時候還會出現,喝了酒又出現,煩死了……”
“我才不想當什麼替,時一必須是這世上獨一無二的,可你這個大壞蛋……”
捂著臉開始哭,后半句沒說完。
可這些話,卻讓男人的心發生翻天覆地的轉變。
……
一直在想他?
這種認知,讓男人平靜的眸掀起狂風驟雨般的變化。
哭著哭著,又停了,“還。”
委屈地看著男人。
宗硯俢覺腦仁很疼,這小東西喝醉酒就變得像個孩子一樣,任胡鬧。
再一次伺候你,輕車路地將杯子遞到邊。
腮幫鼓鼓的,推開了前的杯子。
他剛要將杯子重新放回置架上,忽然,襯衫領口被一雙無骨的小手拽住。
的力道下拉,他下意識低頭,然后角一,鼻息間被清新的檸檬香覆蓋。
接著,那些甜清香的味道,順著人的渡到他的中。
似乎因為的舉太讓他震驚,男人的瞳孔劇烈收著。
他垂眸看著眼前的小人,此刻一副作祟后小狐貍般的笑臉,狡黠如月的瞳仁閃著碎,一字一頓地問,“甜不甜?”
男人眼角,似乎車廂里的空氣太稀薄了,他手扯了扯領帶。
結抑地著,他舌尖抵著腮,大腦里的緒在瘋狂拉扯。
許久后,他微微朝的方向傾過去,低啞暗沉的嗓音問,“你再勾引我,今晚別想回去了。”
時一眨著大眼睛,一臉無辜地拽著安全帶,搖著頭,“不行,夜不歸宿我兒會生氣。”
男人深深地了口氣,小東西完就跑的本領越來越大了。
“你還沒回答我,甜不甜。”對這個問題相當執著,歪著小腦袋看他。
宗硯俢按了按眉心,心不在焉又強制自己配合回答,“甜。”
“那我甜還是飲料甜。”得意忘形地湊上前繼續問。
宗硯俢幾乎被得火焚,手指忽然強勢地鉗住的下頜,“我再嘗嘗。”
說著,又一次俯下,將里里外外嘗了個遍。
深吻結束后,人癱在靠背上,聽到耳邊磁的聲音說。
“你甜。”
某種緒在黑夜中迸發,就此不可收拾。
四目相對,眼底有了些許清明,而他的眼底,是濃濃的。
是讓心澎湃,是讓起死回生的火。
車窗降下后,微涼的夜風灌了進來。
男人深深地吸了口氣,最終還是發車子,將人送回了居住的小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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