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剛過去不久,卻完全已經想不起自己到底是怎麼回來的了。
腦子里是一片混,太過痛苦的記憶,的自我保護機制會讓忘,幾乎記不清自己到底是怎麼從燕家出來的,但是那種痛苦的覺,依然清楚的,深刻的,烙印在里。
如果可以的話,甚至想直接就這麼消失掉。
只有消失了,才會不痛了,不難過了。
向來勇敢的鄒小姐,現在不想要勇敢了,想要當一個膽小鬼,藏起來,默默的將這些痛苦的記憶全都消化掉。
“房子的鑰匙你不想給我,我也就不問你再要了,但是就看在淘淘的份上,這幾天你不要來打擾我。”
燕洲永遠不會知道,他強迫淘淘跟分開的這些時間,他讓失去了什麼。
他也永遠不會知道這種失去對于來說到底意味著什麼。
鄒知意語氣很輕的丟下了這句話,然后再也沒有看燕洲一眼,直接就轉離開。
傍晚的殘如,映紅了大半邊天,整個世界都好像因此被加了彩溫暖的濾鏡,鄒知意的背影,卻顯得如此的落寞。
燕洲折起了眉頭,目送著鄒知意走遠,張口好像是想要說些什麼,但是直到鄒知意消失在了他的視線當中,他也沒有開口。
夕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那抹瑰麗到了極點的夕,沒有在天邊停留多久,當太落下山去,黑夜降臨,整個天空都暗了下去,再不見之前漂亮的紅。
……
鄒知意想像一頭冬眠的熊一般,藏進一個誰都不知道的山里,沉睡一整個冬天,也不必面對外面的那些風雪侵襲,等到春暖花開的時候,也許一切都會好起來。
可是事與愿違,心里的冬天太過的漫長,漫長到好像春天永遠都不會到來,時間嚴苛到殘酷,不會因為某個人的悲傷痛苦而停留自己的腳步,他一直在不停地往前走,哪怕跟在他后的人想要停下,也會有無數的人幫著他拉著那個人,被迫跟隨著時間的腳步往前走。
日子一天天過得很快,在《深宮》即將迎來大結局的時候,《與你相》節目組已經做好了拍攝前的準備,開始著手拍攝這一季《與你相》的第一期開拍之前的宣傳采訪特輯。
夫妻一起拍攝,這也意味著鄒知意跟燕洲一定會見面。
這是距離淘淘的事過去還不到兩周的時間,鄒知意還沒有整理好自己的心,不知道該怎麼樣來面對燕洲。
可是之前已經答應過的事,不能夠失信于人,更何況跟節目組簽訂的還有合同,拍攝就是跟節目組合作要進行的工作,節目組也沒有提出過分的要求,鄒知意應當配合。
所以鄒知意沒有理由拒絕,只能選擇接。
只是拍攝時間暫定,節目組的將它們的拍攝時間的決定權給了他們自己。
鄒知意拿著手機關關,開開了好一會,卻遲遲沒有跟燕洲聯系。
客廳里只有一個人,卻并不顯得安靜,電視上還在播放著《與你相》第二季,不時有歡樂的笑聲傳來,音量開得有些大,功的遮掩了門口傳來的開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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