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嘉聽了，也是頗為慨。“院長，既然如此，我想養星雪。我們——都是苦命的人啊。”

說著，的眼圈又有些泛紅。院長見的模樣，心中也是不忍。喪子之痛，即使沒有親經歷，錐心之也是能想象得出的。

拍了拍王嘉的肩，院長聲說道：“好了王嘉妹子，人總是要向前看的，別總難過了，一切都會有轉機的。擇日，你和你老公一起來我們院把領養手續辦了，那星雪就是你們一家人了。星雪向來子和，只要你好好的待，也一定會把你當親生母親的。以后，你們就又是和和的一家三口了。”

王嘉吸了吸鼻子，轉而笑道：“院長，你說得對。我想以后多來陪陪星雪，培養培養，你說行嗎。”

“當然好了，你有這想法啊，我們正是求知不得呢。”

……

安星雪的記憶里，從那天起，王嘉就逐漸占據了生活的一部分，并漸漸為了不可分割的、最重要的那一部分。

“星雪，來，你看阿姨今天給你買了什麼好吃的呀？”安星雪一聽聲音便知道是王嘉阿姨來看自己了。歡快地跑去，小小的抱住了王嘉，“咯咯”直笑。

王嘉低頭看著這小小的、溫暖的一團，心輕嘆。如果——的婷婷還在自己邊的話，那也應該像星雪這樣可吧。強迫自己不要再想下去了，既然已經選擇了安星雪做自己的兒，又何苦總是沉溺在過去中無法自拔。況且——星雪也真的很好很好。

可是終究不是自己親生的啊。王嘉的眼睛黯了黯，又很快恢復了笑。

“你看，是你最喜歡的甜甜圈——”安星雪興地眼睛都閃著星星，跳著想要拿到王嘉手中的甜甜圈。王嘉滿足的看著星雪輕咬甜甜圈時般燦爛的笑容。躊躇片刻，褪去了笑意，嚴肅的說：“星雪，阿姨有件事——想要告訴你。”

星雪立刻停止了咀嚼，里含著一口甜甜圈還沒有來得及咽下，便也鼓著腮幫子，換了一副嚴肅的表注視著王嘉。

王嘉看著的模樣，有些好笑：“星雪，你愿不愿意——住到我家，做我的兒？我想做你的媽媽。”

安星雪怔怔的看著王嘉認真而有些期待的表。媽媽？王家阿姨是說媽媽？終于不再是沒有父母的孩子，也可以有媽媽了是嗎？

院長不知什麼時候走到了王嘉的后，看著安星雪，的說：“星雪，你可以考慮考慮想不想讓王嘉阿姨做你的媽媽。如果你愿意的話，就跟著去們家，王嘉阿姨一定會好好的待你的。”

星雪幾乎沒有思忖，大聲說道：“我愿意！我想讓阿姨做我媽媽！阿姨是這個世界上除了院長阿姨外對我最好的人！”幾乎不用仔細地回想，就可以想起王嘉所有對的關心和護。這份溫暖，是安星雪一直期盼，卻鮮出現在生命中的東西。院長阿姨對再好，終究有那麼多的孩子需要照顧。而王嘉阿姨的出現則如一束，照亮了的每一天。在安星雪的想象中，母大抵也不過如此了。

院長松了一口氣。還好還好，星雪也是真心喜歡王嘉，這樣一來，他們今后的日子應該會更幸福了。王家有些怔怔地聽著星雪的話語，眼睛迅速的朦朧了，淚水蜿蜒至角，卻只覺得甜。

安星雪舉起小拳頭，試圖拭王嘉眼角的淚水。“阿姨不哭不哭，星雪以后一定會很乖很乖。”王家隔著淚眼看星雪有些著急的樣子，“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院長也欣的笑了：“星雪，以后就要媽媽了——”

“媽——媽。”安星雪小聲說道，也在心底咀嚼著這個陌生的詞語。

“星雪，大聲一點好不好。”王嘉激的淚水洶涌的留下，似是要沖刷盡過往的憂愁。多久了，自從婷婷離開后，有多久沒有聽到這個久違的稱呼了。

“媽媽——媽媽——你是我的媽媽——星雪也有媽媽了——”星雪抱住了王嘉，一遍又一遍的喊著、著。

王嘉亦是摟著星雪：“對，對，你有媽媽了，我永遠是你媽媽……”

……

安星雪神恍惚的站起，沒有的味道，沒有甜甜圈的味道，消毒水刺鼻的味道還是縈繞在的鼻尖久久不散。

我永遠是你媽媽……

晃了晃，扶住了墻才勉強沒有摔倒。是啊，王嘉在的心中，永遠都是唯一的媽媽。那麼——在王嘉的心里，是不是永遠都是唯一的兒。

“媽媽，你怎麼又哭了，是星雪惹你生氣了嗎？”

“媽媽，你為什麼總是要盯著這張照片發呆啊？”

“媽媽，照片上是誰啊，長得真好看。”

“媽媽，你能給我看看嗎？”

王嘉迅速的打下安星雪才到照片一角的手。安星雪茫然地站在一旁，是不是惹媽媽生氣了？

“媽媽，對不起——我不該看這張照片……”安星雪低著頭，囁嚅著。只是希媽媽可以不再傷心了，他希媽媽每天都可以快快樂樂。

王嘉看了一眼小心翼翼的安星雪，低低的嘆了一口氣。星雪真的很好，懂事、、開朗，可是——在心深，婷婷總是擁有著更重要的地位，即使現在下落依舊不明。

“星雪，你沒有做錯什麼……”良久，王嘉才開口。也是在這時，決定，是該告訴安星雪了，“這張照片上的人，也是我的兒——我的親生兒。在我領養你之前，就失蹤了……到現在都沒有找到……我很想。星雪，你們兩個都是我的兒，你們倆在我心里的地位一樣重要……你明白嗎？”

王嘉惴惴的期待著安星雪的回答。安星雪握小拳頭，眼神中閃爍著與年齡不符的堅毅：“媽媽，你放心，等我長大了，一定會想辦法把姐姐找回來！”

王嘉終是沒有忍住，淚水決堤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