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才走出去沒有幾步路,胳膊就被顧斯琛給一把抓住了。
顧斯琛的態度十分強地說道:“今天晚上不許走,留下來陪我!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就讓你離開我?”
安星雪只是慢慢轉過看著顧斯琛,的眼神平靜如水,好像面對著的顧斯琛對于來說,也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陌生人而已,并不會引起任何緒上的波。
“顧斯琛,你別讓我恨你。”
明明是一句十分重的話,但是卻被安星雪用一種云淡風輕的語氣說了出來。
顧斯琛下意識地松開了安星雪的手。
安星雪一得空,深深地看了顧斯琛一眼,然后毫無留的轉離開。
顧斯琛卻還站在原地,看著安星雪已經消失的背影,眼里漸漸凝聚出了一層淡淡的淚水。
“小雪,你真的就,這麼討厭我嗎?”顧斯琛呢喃自語著說道。
他的話,自然得不到任何人的回應,但是卻還是讓顧斯琛覺自己的心,像是被一只手生生的撕開了一道口子,瞬間變得鮮淋漓,痛的他連呼吸,都有些痛苦。
顧斯琛慢慢地蹲下自己的,然后用手抱著腦袋,將頭埋在了自己的雙膝之間,再然后,他發出了一陣哀嚎聲,那聲音,如同一只困之斗而已,聽的門外并沒有立刻離開的安星雪,心也跟著一陣陣搐著痛。
黑鷹和黑圖看著靠在墻上站著的安星雪,兩人對視了一眼,最后黑圖慢慢上前,對著安星雪說道:“夫人,這七個多月來,老大過的真的一點兒都不好。他從來沒有放棄過尋找你的消息。”
“我知道。”
“夫人,我也知道,之前發生的事,讓你和老大之間產生了無法愈合的嫌隙,但是這些傷痕,不是都可以隨著時間,而慢慢愈合的嗎?為什麼你就不能再給老大一個機會呢?我多麼希可以看到你們幸福快樂的生活在一起啊!”
黑圖向來不會說什麼煽的話,所以這句話聽上去,才顯得更加的深意切。
安星雪盯著套房那扇閉的門,慢悠悠得開口說道:“黑圖,有很多事,并不是你表面上想象的那麼簡單,我和阿琛之間……我們的矛盾其實很多很多,并不是說,我愿意朝著他進一步,這個矛盾就可以化解的,我們需要的是時間!”
“可是夫人……”
“好了黑圖!”安星雪打斷了黑圖尚未說完的話,然后抬起手輕輕地拍了拍黑圖的肩膀,扯角出了一抹淺淺的笑容,說道:“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你們好好照顧阿琛吧。”
說完以后,安星雪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但是黑圖卻在后面扯著嗓子大聲喊道:“夫人,你不該對老大這麼殘忍的!他可是為了你,拋出萬難才舉辦了這一次的時裝比賽,為的就是可以讓你的名聲更大一些,但是你回報給他的是什麼?只是數不盡的傷害!”
“黑圖,你在胡說些什麼!”黑鷹沒有想到黑圖竟然在無意識的況下將事的真相說了出來,急忙走上去拽著黑圖,十分不滿地說道:“老大千叮嚀萬囑咐,這件事千萬不可以往外說,你怎麼就管不住自己的呢?”
安星雪已經停下了自己的腳步,回過頭沖著黑圖和黑鷹緩緩一笑,說道:“幫我跟阿琛說一聲謝謝!”
說完以后,安星雪加速了自己前進的腳步,不多一會兒,就徹底消失在了黑圖和黑鷹的視線當中。
黑鷹狠狠地瞪了黑圖一眼,面不善地說道:“老大早就代過,這件事無論如何都不可以往外說!我看你這一次該如何圓場!”
“我那還不是因為……”
“咯吱——”
黑圖的話還沒有說完,套房的門被人從里面打開了。
頭發有些凌的顧斯琛站在門口,有些微微腫起來的眼睛瞥了黑圖一眼,沉聲說道:“自己去領罰!”
“老大,我……”
“怎麼,有意見?”
“沒有沒有,這件事本來就是我的不對,我立刻去領罰!”黑圖不敢再多說一個字,生怕自己多說多錯。
黑鷹卻只能用同的眼神看著黑圖。
顧斯琛口中所謂的領罰是什麼意思,他們都心知肚明。
這個懲罰下去,只怕人不死,也得一層皮。
這一次確實是黑圖自作自,因為一旦讓安星雪知道了事的真相,會發生什麼后果,誰也說不出來。
而顧斯琛為了這一次的時裝比賽耗費了那麼多的心,卻因為黑圖的一句話,生生的將努力都給推翻了,不生氣才是假的。
不過,黑圖到底是自己的兄弟,要看著他接懲罰,黑鷹也有些于心不忍。
于是他對著顧斯琛說道:“老大,這一次我們跟著來的人很,如果黑圖現在去接懲罰的話,恐怕我一個人不能夠完全保護您,所以,能不能再等一等,至也要等到我們回國以后再說?”
“我不需要你們的保護!”顧斯琛丟下這句話以后,就摔門進去了。
這也就意味著,黑圖的這頓懲罰,是定了!
黑圖和黑鷹面面相覷著,黑圖的表都快要哭出來了。
“你呀!”黑鷹無奈的搖頭嘆息了一句,說道:“真不知道你這張是怎麼長的!看你以后還敢不敢胡說話了!”
“知道了知道了,以后堅決不說話了,你別以一副過來人的口吻教育我行不行!”
“活該!”黑鷹丟下了兩個字以后,就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站穩。
黑圖只能用手一自己的鼻尖,然后朝外走去。
安星雪并沒有立刻離開,坐在車上,回想著剛才黑圖說的那些話。
安星雪早該想到的,如果不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瀾的話,即便現在的名氣已經不小了,但是從履歷和人氣方面來講,也不足以擔任這一次比賽的評委。
這一點,安星雪從得知自己是評委的那一瞬間,就已經有了很深刻的意識。
也正是因為這樣,所以安星雪才質疑過自己。
現在得知,這一切都是顧斯琛一手辦的,那麼安星雪也就徹底釋然了。
并沒有像顧斯琛和林和宇擔心的那樣,因為并不是憑借著自己的真實能力當上評委,而郁郁寡歡,甚至對自己產生質疑。
相反的,安星雪對自己的自信又更上升了一些,因為相信,經過這一次的事以后,相信,自己越來越有能力去做好這一件事了。
安星雪過車的反鏡看著六樓窗戶邊站著的人影,輕聲說道:“顧斯琛,這一次,謝謝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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