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皮和齊全了，人皮唐卡也就能修補了。

到了約定的日子，神人比我還早的到了茶館。

他還是上次來時的打扮，風、帽子、太鏡和口罩，把自己的臉遮的嚴嚴實實。

他手裏抱著裝人皮唐卡的木箱，見我走來，用依舊沙啞的聲音開了嗆。

“林老板，能修補嗎？”

我說能，咱進茶館聊。

進了茶館，我把門栓倒，免得有閑人進來。

“怎麽稱呼？”

神人明顯思索了一下。

“林老板可以稱呼我為馬二。”

馬二……真是個夠愣頭的名字，和我眼前這人的氣勢一點都不搭。

我敢肯定，這是他臨時想出來的假名。

懷的人，上肯定藏有，他不願意說出真名，我也能理解。

問他名字，不過是想解決稱呼問題。

“馬先生，你把東西放茶桌上吧。”

馬二將兩張茶桌拚在一起，打開木箱，拿出人皮唐卡，平鋪在桌麵上。

我也掏出了人皮和，放在茶桌上。

我沒立即手，而是看著馬二不說話。

這單生意價值十萬塊錢，為了弄到人皮，我差點丟了命，不見到錢，我可不會手。

馬二還算有點眼力價。

“林老板，十萬塊現金太多，你有沒有支付寶，我轉賬給你。”

我打開手機，加了支付寶的好友，沒多一會兒，三萬塊錢到賬。

這是定金，很明顯，馬二也不完全信任我。

不得不說，手機支付是個好東西，真要是現金易，十萬塊中夾上幾把假幣，我真不一定能夠發現。

錢到手，該幹活了。

我點了蠟燭，用蠟油粘在桌角上。

隨後我在櫃臺上，找出一十厘米長的鐵針，這本是從茶杯裏挑浮茶的茶針，細剛好能夠修補人皮唐卡。

我在腦海裏回憶了一下商籍中記載的容。

修補人皮唐卡，有兩種方法。

一種是匠人方法，將人皮補上後，用彩筆勾勒修補原圖。

這種方法，十分考究匠人的手藝，就跟故宮裏的修補專家一樣，修補一件古董，三五個月能完，就算快的了。

另一種方法比較玄妙，是將人皮補上後，用塗抹，溶於，人皮唐卡上破損的彩畫，會自己長出來。

這種方法要求人皮唐卡必須是，越大，越是邪門，修補的效果越好。

我把早已準備好的工刀和標尺拿出，準備將人皮唐卡上褶皺變質、彩繪模糊的那一塊切下來。

在我準備下刀時，馬二抓住了我的手腕。

“林老板，三思。”

我在馬二的聲音裏，聽出了張的緒。

我有些不高興，問馬二幾個意思，想讓我修補唐卡，又怕我給弄壞了。

我把工刀往茶桌上一拍。

“刀給你，自己來！”

我本來不是這種急脾氣，實在前幾天差點被阿婆刮生吃的事，讓我心裏窩火。

馬二知道自己說錯話，急忙向我道歉。

“林老板對不起，是我失言了，您盡管手。”

我讓他往後退退，別打擾幹活。

等平複了心，我重新握住工刀，著尺子，把唐卡上壞掉的那塊皮切了下來。

取出韓署給我的人皮，我比照切下來的壞皮，再切出同樣大小的好皮。

手時我小心再小心，韓署給我的人皮也就掌大小，萬一切壞了，連替換的都沒有。

完後，我仔細比照，兩塊皮大小分毫不差，這讓我鬆了口氣。

接下來的事，就簡單多了，我用茶針挑著蠟油將新皮黏了上去。

這時的人皮唐卡，像是服上打了個補丁，不僅圖案沒了，還對不上。

不過這不要，軸的活兒，才要開始。

我打開裝的瓶子，小心翼翼的把倒在新皮上，隨後茶針放倒，當做刷子把塗抹均勻。

滲新皮中，整塊新皮染了暗紅。

我張的盯著人皮唐卡，事能不能，就看商籍中的記載，是不是真的了。

過了大概半盞茶的功夫，新皮上原本均勻的，開始變得有深有淺。

一盞茶後，新皮上已經能夠看出大致的圖案，好似有個明的人，正在用彩筆作畫。

一炷香後，新皮上的圖案，比起切掉的舊皮，圖案更加層次分明。

而且原本用蠟油粘住的隙，已經看不到了，新皮與舊皮在的作用下，長在了一起。

馬二看到修補效果，有些激。

“林老板，您真是好本事！”

我暗暗抹去手心裏的汗，故作高深。

“馬先生，這修補的過程，會持續三天，這段期間，盡量把它放在暗的地方。”

馬二直說好，他把人皮唐卡裝回木箱，結了尾款。

馬二走後，我看著支付寶裏多出的十萬塊，心中竊喜。

老爹治病的錢，暫時有著落了，隻要我在醫院找到腎源前，再接幾單生意，換腎的錢，差不多能湊齊了。

我運氣不錯，十天過後，又有新的生意上了門。

那天我正在茶樓外與隔壁老板娘嘮嗑，一輛大奔停在了茶樓前。

我瞄了一眼車屁，是奔馳S600L，這車款式雖然有些老了，當年卻是兩百萬起步，表哥的那輛大奔和眼前這輛一比，就是個玩。

我走過去，駕駛室裏是個穿西裝的小年輕，比我大不了幾歲。

什麽時候富二代不玩跑車，改開老板車了？

我正尋思怎麽去打招呼，後麵的車門開了，走下一個材高挑的人。

白襯、職業、.，口鼓鼓囊囊，簡直是製服。

人下車後從車屁繞到另一麵後座，開了門，把手墊在門框上。

隨後，一個中年男人從車中走了下來。

我這才明白，駕駛位上的不是什麽富二代，而是司機。

穿製服的人，是書。

我心裏嘀咕，這中年人是什麽份，這麽高調。

中年男人下了車，站在車門前打量我的茶館，書走上前去敲門。

我了走過去。

“我是茶樓老板，你們有什麽事嗎？”

書雙手放在下，微微躬，領口出兩個大圓球，看的我鼻子發熱。

“您是林老板吧，是九叔介紹我們來的。”

我愣了一下，又是九叔介紹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