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這邊基本搞定了,剩下就是要想辦法防患一些歹人了。
葉小本打算請鄭永貴順便幫忙找一下手好的人當護衛,可一想,自己只跟他說了兩個月才賺了不到兩百兩銀子,如果還請得起保鏢,那就餡了。
回到小煤鋪,葉小跟爹娘說了他不僅只了一百兩銀子的稅費,還得到了一個可以直接馨雅書院念書的承諾。
蘇氏還在打聽什麼是馨雅書院,可葉冬是知道馨雅書院的,對于這個兒子,能干出什麼樣的大事,他都不奇怪了,卻仍然十分地驚喜,直接馨雅書院,也就意味著兒子離考舉人進士又近了一步。
于是葉冬便耐心地跟蘇式講解什麼是馨雅書院。
蘇氏驚訝道:“那不是說小在這里讀更容易考秀才了?”
葉小忙道:“那是當然,馨雅書院考秀才的人是最多的。”
“那真是太好了。”蘇氏非常高興地道。
幾天后,葉冬與葉小一起又去了一趟鹽場,請王德榮幫忙介紹幾個手好的人看家護院。
王德榮聽完葉冬父子的來意后,想了想道:“如果一定要請手好的倒是有個人很適合。此人岳彪,建安三年武舉進士,曾任林軍騎軍校尉,年紀不到三十來歲,在朝庭得罪了人,差點被砍了頭,現在家道也中落了,聽說去年年底被貶回到凌州,小半年過去了,不知道他是否謀到了新的差事。”
葉小一聽,忙問道:“大人,您估計我們能請到他嗎?”
王德榮回憶道:“我與他同年中舉,不過他是武舉,我是文舉,由于是同鄉,打過幾次道,彼時,此人心高傲,不肯甘于人下,如果現在請他做家丁護衛,恐怕他不會愿意,當然,若是他愿意,你們再請其他人倒可以由他一人代勞了,因為他一個營的人都被貶回鄉了。”
葉小知道了,這岳彪恐怕是了朝廷權力斗爭的犧牲品,若是此人是一個重重義之人,應該請得他,他這樣的人一定會因為連累了別人而疚,要請他的話,可以從他的兄弟方面下手。
想到此,葉小趁機問道:“據大人了解,不知此人品行如何?”
王德榮道:“人就是高傲了一點,倒是個重重義之人,要不然也不會被貶回鄉了。”
葉小又問了這岳彪一些其他況,比如家人,比如現在他的地址等。
從鹽場回家,葉小對步行這麼遠也有點吃不消,雖然說要低調,可他還是建議父親買一架馬車,去府城找人也方便一些。
葉冬也覺得現在做生意經常要跑蘇家莊,后天就要去趙家村陪老爹老娘過端午節,打算回到縣城便去牙行買一駕馬車。
回到縣城父子二人直奔牙行,一打聽,一匹馬加上一架馬車最便宜的也要四百兩銀子。
真是貴啊,葉冬想打退堂鼓,葉小卻道:“賺了錢不就是要用的嗎?買吧!”
葉冬實在舍不得這錢,這次他說服了葉小,準備在牙行花二十兩銀子租一架馬車過端午節。
回到小煤鋪,葉小讓人在四家店鋪出告示,端午節全人員休沐,如有需要煤球的請提前備貨。
告示一出來,初四這天,所有人從早忙到晚上幾乎沒怎麼休息。
端午節,四家店鋪全部關門,一大早,兩家人就忙著往馬車上搬各種給葉家和蘇家老人拜節的禮,葉秋心細地帶了一個煤爐和幾十個煤球放到馬車上。
蘇氏一見葉秋只搬了一個煤爐,便與葉冬商量還是給葉夏也帶一個回去。
葉冬不愿意,誰知葉小卻道:“帶吧,這樣的東西送一個給他們沒事,畢竟是我二伯。”
其實葉小心想,這樣一些小恩小惠的沒關系,遲早有一天,他葉夏會知道這自私自利的格,讓他失去的會是什麼。
葉冬還打算給老爺子也帶一個回去,卻被葉秋制止了,道:“我們回去呆不了幾天,等我們再返回來,把煤爐給老爺子就行了。”
葉冬一想也有道理,如果有一個閑置在家里,以劉氏那不要臉的格,一定會直接占為己用的。
兩家人一起坐馬車回家。
一路上,夏氏慨道:“這才兩個月,覺就像是做夢一般,吃的是白米飯不說,還經常有吃,小華和小富也上學了,老四還發給了我們二十兩銀子的工錢,這日子真是越來越好了,來時坐牛車,回去又坐馬車,真希這樣的好日子一直都有。”
葉小笑著道:“不止一直都有這樣的好日子,還會越來越好的,現在的馬車是租的,以后就是自己買的了。”
葉小富道:“我看到我們有的同窗還是騎著馬去上學呢,以后要是我和哥哥也都能騎馬去上學就好了。”
葉秋隨口問道:“那誰給你喂馬?”
真的是貧窮限制了想象,有錢的公子哥,不僅有馬,還有仆從,還有人專門喂馬的。
葉小道:“誰喂馬的事容易解決,不容易的是我們要有本事和能力,只要念好了書,當了,以后,你們想買什麼就買什麼。”
夏氏夸獎道:“還是小說得好,小華小富聽到沒,想騎馬,你們就好好念書考舉人當。”
“聽到了。”二兄弟齊聲回答。
葉小華和葉小富雖然這兩個月來經常教葉小念書,但他們也越來越明白,葉小其實只要聽他們講一遍就懂了,還能舉一反三反問他們。
而現在,小又被舉薦直接去念馨雅書院,因此,對這個哥哥,他們還是服氣的。
為了將來考上舉人當了,能夠想買什麼就買什麼,兩人心里默默種下了一定要考上舉人的種子。
一路上,馬車跑得很快,四十多里地不到一個時辰便到了趙家村。
趙家村的人都知道葉冬在縣城買了兩間二層樓的大鋪子,現在買賣做得不小。
聽說在那里做工的人工錢一個月都有300文,伙食是真的好,經常有吃。
加上得知那劉二喜被辭了衙差的活計,還被打了三十大板,一個多月都下不了床,葉冬在這些人心中的地位無形中又提升了一大截。
可同時,也有不人心里酸溜溜的,憑什麼他葉冬兩個月時間就能賺這麼多錢,又寧愿請別人去他那里幫工,也不請趙家村的鄉鄰們。
于是,這些人又開始議論開了,有人說,葉冬對于去年在外面為大家墊付40兩銀子,而鄉鄰們沒有平攤錢反而怪他這件事心懷不滿。也有人說,上次那劉二喜打砸他家之時沒人出面制止而傷了他的心。
還有人說,你們別說了,葉冬也只請了葉秋去幫忙,連自己的親大哥和親二哥都沒有安排做事,你們有什麼說的呢?
……
今天,他們兩家人一起坐馬車回來了,聽知的人說,一架馬車隨便都要好幾百兩,這些人不嘀咕,難道他兩個月就發了這麼大的財?
于是,葉冬他們的馬車一到村口大槐樹下,村民們就都圍了下來,葉冬只好讓馬車先停下來,跳下馬車與眾人一一行禮。
立即就有人前來試探:“葉冬,你這是發大財了啊,兩個月不見,就買上馬車了,了不起了不起啊。”
葉冬拱手作揖道:“不是買的,哪有那麼多錢啊,只是租了架馬車回來的,也不貴,租一天才二十兩銀子。”
嘖嘖,還不貴,二十兩銀子,那可是一般人家好幾年才能賺到的,現在葉冬一天就花這麼多錢了?
蘇氏聽葉冬這麼一說,不滿地白了葉冬一眼,扯了扯他的袖,輕聲道:“你忘記兒子說的要低調,要低調懂嗎?”
葉冬這才尷尬地看了一眼葉小,一時得意竟忘記兒子的話了,恨不得狠狠自己一個。
葉冬這邊還在跟村民們吹牛皮,早有葉小榮跑回家里給爺爺報信去了。
當聽說葉冬是花了二十兩銀子租馬車回來的,葉長生有點恨鐵不鋼:“這老四,怎麼就忘記那艱難日子了呢,運氣好遇到貴人得了筆錢,可怎麼經得起他這樣花啊?等下得好好說說他。”
葉春夫妻早就從一些人的里得知葉冬在縣城買了鋪子,發了財,請人干活工錢都開得很高。
他們不僅不反悔,反而大罵葉冬是個白眼狼,寧愿讓別人跟著發財也不喊他這位大哥一起去,這梁子算是解不開了。
劉氏雖然想不通,卻也知道再招惹葉冬一家,自己討不了好。
現在得知葉冬與葉秋兩家坐著馬車回來了,便臨時起意,避開葉冬,要全家人一起回娘家拜端午去。
一行人一起回葉家,剛好看到葉春與劉氏帶著他的兒們從家里出來。
葉秋本想打個招呼,卻見葉春裝著不認識的樣子一言不發,又怕葉冬尷尬,便也沒有說話,兩行人肩而過,誰也沒有理誰。
葉長生和李氏早已在院門口看著向自家而來的那架馬車,隨著“吁——”的一聲,馬車停下,眾人都下了馬車齊齊給老人行禮。
葉夏一家也出來了,見馬車上帶了這麼多東西,這會兒殷勤地過來幫著搬東西。
東西很多,有粽子,有鴨魚,有酒,還有點心,有服……
當聽說其中一個煤爐是自己的時,葉夏和周氏心里特別高興,他們早聽人說起過燒煤的好,只是也知道以前與葉冬的關系相的并不愉快,不敢想葉冬會送一個煤爐給他。
沒想到,葉冬還真就送了,他們也就說聲謝謝高興地收下了。
葉秋對葉長生道:“這個煤爐和煤都是葉冬送給您的,我以后如果回家,我們就跟你們二老一起吃,做飯由我娘子負責,平時我們去了縣城,您二老就用煤爐做飯,只不過一定要記住,煤爐只能放在灶房,還要經常打開門通風,不然容易中毒。”
然后,葉冬和蘇氏把送給二老的新服,新巾還有一些只能在縣城才能買到的新件一一搬到老人房間里。
葉長生最的還是葉冬給他搬下來的那一壇子酒,葉冬道:“爹,知道您喜歡喝一口,這可是縣城能買到的最好的酒了,您平時都喝一點,可千萬別喝得太多了。”
之后,蘇氏和夏氏一起在灶房做飯,葉長生老兩口則跟兩個兒子三個孫子一起聊天了解葉冬的生意況。
葉冬也沒有說賺了多錢,卻玩笑似地說道:“爹,娘,雖然只有兩個多月,但我可以肯定的說,我現在是個財主了,比趙三進家的錢應該還要多,哈哈,您二老需要用錢只管跟我說,有個三病兩痛的再也不用舍不得花錢,說完,就拿出二十兩銀子遞給李氏。
李氏還不肯收,葉長生卻道:“有什麼不能收的,他們單是今天租馬車回來就花了二十兩銀子,孝敬我們的這錢也就相當于他租了一天馬車,我們這些年不也是做牛做馬養大他們幾個的嗎?”
葉小一聽,這爺爺說話水平還真高,葉冬哈哈一笑道:“爹,您這就是罵我們不孝了,不過您是爹,我是兒子,您怎麼罵都是對的。”
葉長生聽葉冬這樣一說,不由得樂了:“我哪里是罵你們,明明罵的自己是牛是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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