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雲的口不大,可進得裡來行走一段路後卻發現前面開始豁然開朗,雖然因照不到而變得漆黑無比,但我這雙經過師父用金腹鯉魚鱗和九轉玄玉草這兩大明目聖藥沖洗過的眼睛卻能看得一清二楚,整個山裡呈口小腹大茶壺型,中間一個巨大的大廳寬闊巍然,但細目觀,在盡頭卻又分出大小不一麻麻的口,大的直徑足有十迷開外,小的卻只容一個人側而過,真是宛如一座巨大的蜂巢,也不知那個口才是真正的天地日月果所在之地。
因太過漆黑而一進來就抓住我胳膊不放手的長孫清玉道:“糟了,來得太過匆忙,我們沒有拿火折火把之,如何在這幽暗的裡尋得出路。”
一摟長孫清玉曼妙的香,我轉頭問道:“左真人,你怎麼會在幽雲山出現,又怎麼會遭遇春秋刃雄的人馬,還請閣下明言!”
自從進得幽雲來“道劍”左妙真那雙狡詐的眼睛就沒轉過,小心謹慎地著石壁遊走,與我們始終保持著一定的距離,憔悴的臉上出冷漠森的鬼笑,我這一說話,他戒備的一橫,似聽風辨認我的位置,上道:“恕我眼拙,不知二位如何稱呼?”
長孫清玉搶先道:“左真人,我是赤甲旗的長孫清玉,上次我們遇襲後,你怎麼突然就不見了,現在怎麼又突然跑到這裡來了。”
聽聲音和態,再加上親聲口這麼一說,左妙真已然認出這個人是“天剎”長孫清玉易容換面的,心裡一想上次酒館一戰,他是太乙道門人一事只有白道武林的那幾個人知道,現在看這樣子長孫清玉還不知道,與師兄“真祖”太乙伯遙殺出重圍後,師兄帶著自己悄然進幽雲山,師兄弟二人都是心機深沉鬼狡之人,知道以二個人之力去那號稱迷宮的幽雲中找天地日月果無異於大海撈針,還不如來個守株待兔螳螂捕蟬,只要守在這上下幽雲山的必經之路,無論誰從幽雲裡得到天地日月果,他都得從這裡經過,因為這天地日月果需經地底極之火經過萬年烘烤才能胎果,吸收萬年火的熱氣所以此果乃是極之,得之也不能輕易服食,必須得有護法之人在旁守護和協助,再用極之調和才能服之,不然會起到相反的效果,所以二人也不擔心有人得到天地日月果就直接吃掉。
進出幽雲山的幾撥人馬盡在他師兄弟二人的監控之中,“冥王”鬼冥秋和南方白道武林的大隊人馬過去後令他倆吃驚,照這架勢就算有人得到天地日月果,依他師兄弟二人的實力也別想取豪奪,兩人一商量正準備自己進找找運氣的時候,卻發現“北霸皇”春秋刃雄的人馬已悄然把幽雲山團團包圍住,四方步甲、五行遁旗、六焰殺騎,加上春秋刃雄帳下第一大將天榜排名第九的“不破天”謝問天親自坐鎮,二王中的另外一王“劍王”劉北桓輔佐,實力強橫至極!
師兄弟兩人見況不妙立即想要逃跑,可惜這些人本不給他們機會,合圍之勢已,遇佛殺佛,遇神殺神,“真祖”太乙伯遙仗著自實力是拼著了“不破天”謝頂天一掌後逃,而“道劍”左妙真卻無論如何也沖不出去,不得已之下只好往山上跑,心想山上還有那麼多南方白道武林的人,看他們的架勢肯定是沖著他們去的。
明面上左妙真當然不能這麼說,只是簡單說了一下自己是如何費勁千辛萬苦才逃出南方白道武林高手的追殺,後來見不到們後就孤一人上了幽雲山準備探聽一下南方白道武林的靜,誰知在山腳下見了春秋刃雄麾下人馬,他們本是見人就殺,誰也不放過,於是只能往山上跑。
看他詭詐的眼神和邪惡的毒笑我就知道這老道肯定沒說什麼實話,能從白榜幾大高手手底下逃生,起碼得有地榜的實力,不是我看輕“道劍”左妙真,以他的手絕對不可能有這等實力,還有當日我與“不老神仙”海仙手時曾冒出一個絕頂高手來得他不得不放棄追殺我,難道這家夥背後還有什麼不,我心裡這麼想,上卻沒有揭穿他,暗暗留了個心眼,點點頭道:“現在咱們也進得這幽雲來了,下一步該怎麼辦,這裡套的,我看不下有上千個,究竟哪個裡才有天地日月果,誰知道啊!”
眨眨眼睛,左妙真疑地道:“清玉,這個人是誰呀?”
靠,這個老道一說話我就來氣,沒占著我的人“芙蓉暗香”楚夜葒的便宜,這會又來占我定的人“天剎”長孫清玉的便宜,清玉我都沒過,你倒得如此麻,頓時沒好氣地道:“我是清玉相公!”
臉上閃過一怨毒的神,左妙真打著哈哈道:“相公,赤甲旗的當家人天剎什麼時候找相公了。”
我一怒,殺氣外湧,老道,當日在杭蘇府我沒殺你,今天我可不留你這個禍害,暗運百變神功,悄然向流仙劍就要手,長孫清玉似覺到我的殺氣,在暗中一握我的手掌拽了拽,上帶著淡淡的笑道:“左真人,我這個相公是最近才有的,咱們不說這個,眼下找天地日月果才是正題!”
地一笑,左妙真道:“現在春秋刃雄是鐵了心要把所有進幽雲的武林豪傑全部埋葬在這裡,咱們找不找天地日月果還有什麼用!”
就在我們說話間,南方白道武林一些高手陸續回返,“鞭王”孫善、“不老神仙”海仙、“滌仙”司徒玉霜、“刀王”楚雲舒、“天佛”禪如滅、“紫氣東來”氣無宗等一眾白榜一個個著臉,出口讓人家給堵住了,誰還有心思找那天地日月果,眼下還是保命要,一青道袍,頭戴金頂白玉冠,腳踏五茫布鞋,滿臉莊嚴肅穆的道人了這夥人的主心骨,“天師”張道行,天榜排名第五,白榜排名第一,南方白道武林的領軍人,不同於佛宗宗主“大日如來”釋天悟的世,也不同於清心小築築主“清心散人”龍詩雅的逸然,這“天師”張道行一向嫉惡如仇,十分看不慣“北霸皇”春秋刃雄的囂張氣焰,南方十三家幫派聯盟正是以他的天師宮為頭才組織起來共抗北武林春秋刃雄勢力的。
幾百名白道武林的英高手雲集,“天師”張道行吐氣如雷道:“各位白道上的武林同道,春秋刃雄既然想把我們困死在這裡,我們也不能坐以待斃,大家跟我往下沖,咱們白道英傑也不是吃素,要想對我們不客氣,也得問問我們手上的家夥答不答應!”
“殺啊!殺了春秋刃雄那個殘暴的武林獨裁者啊,解救北武林苦難的武林兒,殺呀!”白道武林英雄豪傑講究的就是仁德仁義,在大是大非面前得有正確的思想覺悟!
看著熱沸騰揮舞著兵沖出去的人群,我微微一笑,讓這兩勢力互相打去吧,反正這裡面也沒我什麼事,誰贏誰輸我都得不到什麼便宜,現在武林之中的幾大勢力都讓我得罪遍了,一手中猶自握著的長孫清玉玉手,我近散發著幽香的耳邊輕輕低語道:“走,這裡也沒咱什麼事,咱們進去往裡去運氣!”
淡淡地吐氣如蘭,一芬芳的氣息送我鼻子裡,長孫清玉小聲道:“那左妙真怎麼辦?”
強自下在圓潤的臉蛋上香上一口的沖,我一字一語道:“不管他,咱們走!”
“好,走!”長孫清玉堅毅的點了點頭。
手拉手,長孫清玉在我的帶領下悄然鑽進一個不大的山,順著不平崎嶇的山路我們慢慢潛了進去,無底的深宛如一張吞噬天地萬的大,握著我的手,在黑暗中前進,我能覺到長孫清玉的玉手上因害怕恐懼而變得有些潤。
“呱”“呱”兩聲淒厲的聲在幽靜的深中這個嚇人,猛得被這麼一,長孫清玉再也不顧自己清白黃花閨的份,“媽呀”一聲一個燕歸巢投懷送抱進我的懷抱裡,摟住我的膛閉雙眼抖地道:“啊,什麼東西再呀,好可怕啊!”
暗自好笑這個一向給人以明狠辣的強盜也有如此弱的一面,茫一閃,我已看清發出聲的是一只個頭不大的青蛙,鼓著一對大大的眼睛似乎對我們這對不速之客打擾了它的休息表示抗議。
給懷裡的長孫清玉以似水的溫暖後,我笑道:“別張,只是一只普通的青蛙而已!”
突然,我的眼前一亮,這幽雲可是在幽雲山的山腹之中,而這幽雲山又是在極北苦寒之地,裡面幽暗冷的環境本不適宜普通青蛙的生長繁衍,但是這裡怎麼會出現一只青蛙呢,再仔細一看,果然讓我看出了一些端倪之,這只青蛙雖然個頭不算太大,甚至比一些普通青蛙的個頭還小,但一雙凸鼓出來的眼睛卻不小,幾乎占據了它整個的三分之一,雖然在黑暗之中我看不清楚它的,但在它雙目之中頂額之上的一道獨特的閃電形橫紋讓我幾可斷定這只青蛙絕對是世間罕見的異種紅皮金紋蛙,在家沒事時我喜歡閱讀一些武林史等一些閑書,記得在有一本《武林異志》中曾記載過這種青蛙,傳說異種紅皮金紋蛙乃是藥的極品,它專門生長在地底之中,一生從不見,乃是極之,上特產的金紋蛙油是滋補的上上聖品,好家夥,這寶貝我可不能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