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玥附在南宮琤耳邊指著蕭奕向介紹:“大姐姐,這位小魚姑娘是戲班子的弟子,由於還未出師,所以沒能登臺表演。但剛剛妹妹在花園裏看到了的表演,覺得甚是有趣,便想讓你也一起來看看。”
一聽對方是戲班的人,南宮琤倒是冷靜下來。戲班裏的姑娘哪怕再貌,也不過是玩,不值一提。隻是這短短的時間,的心態已經轉了幾回,又恢複原本那端莊的大家閨秀模樣,笑道:“既然妹妹說好,那就聽聽看吧。”
“那我們去池子邊聽他唱吧。”
南宮玥挽著南宮琤又來到池子附近,悠哉地在池畔坐下,下一挑,輕慢地吩咐道:“小魚姑娘,可以開始表演了。”
本想借此機會辱辱蕭奕,讓他收斂一點,卻不想這蕭奕竟比還興,滴滴地說道:“那奴家就獻醜了。”跟著,張口便來了一段《湘夫人》,他唱了不夠,還圍著翩翩起舞,那模樣簡直是惟妙惟肖!
“……沅有芷兮澧有蘭,思公子兮未敢言……”
蕭奕輕拂著水袖,絕的臉上帶了幾分魅,語氣時溫時輕佻又時狠,看著南宮玥的眼神也隨著語氣變,表演得淋漓盡致,卻看得南宮玥直起皮疙瘩。
“……時不可兮驟得,聊逍遙兮容與!”
最後一段時,蕭奕竟然還輕佻的挑起南宮玥的下,角輕勾,好看的桃花眼帶了三分笑意,微微上揚著,他輕吐著慵懶的字眼,魅地說道:“公子,你就從了我吧。”
這真是**的調戲!
南宮玥整張臉都黑了下來,也微微僵直。南宮琤卻看得津津有味,麵上浮著淡淡的笑。而意梅半低下頭,已經不敢看下去,明知這蕭工資在調戲自家姑娘,可是卻什麽也不能做。
一曲罷,蕭奕給兩人行了禮,意猶未盡地說道:“兩位姑娘,不如小魚再……”
猜到蕭奕要說什麽,南宮玥麵上一,急急地打斷他:“小魚姑娘,你的表演我們也看了,你也該回去了。”說著,吩咐意梅,“意梅,快把這位小魚姑娘帶走了吧。”
蕭奕出失的表,眼珠一轉道:“那三姑娘,我可以否再跟你說幾句話?”
見狀,南宮琤立刻借故告辭,這裏很快又隻剩下南宮玥主仆二人和蕭奕。
“蕭世子,這第一人你看也看了,是不是該走了?”南宮玥耐著子道。
聞言,蕭奕卻是滿臉委屈,“小丫頭,剛剛為了配合你,本世子可是犧牲相拚命表演啊,要知道,本世子可從來不是個委曲求全的人,方才本世子那般委屈自己,你竟然還不領?”
南宮玥不由滿臉黑線,心想:剛剛是誰聽到要表演就一臉興來著?又是誰表演完了還一臉意猶未盡來著?現在居然說委曲求全?!
南宮玥真想一腳踹死這個“畫風清奇”的蕭奕。
“你還想怎麽樣?”南宮玥沒好氣道。
蕭奕卻是一撇,“我就是想跟你說,剛剛你幫了我,所以李家藥鋪的事算一筆勾銷。所以你還欠我一個人,以及招老鼠的法子。”頓了頓,他似乎有些不放,“臭丫頭,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廟,你可別想賴賬哦!”
“我不會賴賬的。”南宮玥咬牙切齒地說著,飛快地報了一連串的藥名,“這便是招老鼠的方子,我現在還欠你一個人,有機會一定好好奉還!現在你可以走了吧?”
“好吧。”蕭奕衝揮了揮手,“那下次再見了。”他輕鬆地往上一躍,在牆麵上踩了一下,借力使力地躥到了牆頭,跟著就沒影了。
希不要再見!南宮玥了額角,默默地在心裏說。
“終於走了。”意梅也總算鬆了一口氣,扭地糾結了一會,忍不住道,“三姑娘……”
“怎麽了?”南宮玥漫不經心地問。
“請恕奴婢多,下次千萬不要再做這種事了……”意梅糾結著說出這句話,知道自己是沒有資格多管主子的閑事的,可是還是忍不住擔心。
聞言,南宮玥不由朝看去,若有所,“意梅,我會有分寸的,謝謝你。”知道意梅是關心,也知道這樣做很有風險,可是意梅不知道不能得罪蕭奕,或者是未來的蕭奕……
突然,一道嬉笑的聲音從上方傳來。
“臭丫頭,幸好你還沒走。”
南宮玥一僵,抬眼看去,隻見蕭奕不知何時又出現在牆頭,蹲在那裏,俯看著自己。
南宮玥氣得差點一口氣沒接上,“蕭奕,你怎麽又來了?!”
蕭奕卻聳聳肩,道:“這回真不怪我,是希文兄不相信我見到了王都第一人,我就帶他來找你求證唄。”希文是陳渠英的字。
他說得漫不經心,南宮玥卻聽得咬牙切齒,他還有完沒完啊,該死的蕭奕!
話語間,陳渠英有些吃力地爬上了牆頭,模樣看著有些狼狽,不僅頭了,連原本白如雪的袍都弄髒了。
雖然隔著有些距離,但陳渠英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南宮玥,“姑娘,原來是你啊。你跟阿奕還是真是有緣。”他玩味地看著眼前似小冤家的兩人,麵上帶笑。
若說是緣,那也是孽緣!南宮玥在心中沒好氣地想,卻隻能道:“行行行,我給你作證還不行嗎?你確實親眼見到了王都第一人。”
蕭奕這才又笑了起來,“希文,聽到沒有,這次我贏了。現在是151勝,15o負,148平。”
陳渠英抱歉地在牆頭對南宮玥作了個揖,便對蕭奕說:“你贏了。現在快帶我下去吧。”
蕭奕一把攬住陳渠英,遊刃有餘地跳下了牆。
送走了兩個麻煩的祖宗,南宮玥喚來意梅一同回到了戲樓,坐回原位。
此時,又一出戲已接近尾聲,南宮玥看向了主座位,卻見蘇卿萍被趙氏拉到了一位夫人麵前,隻見那位夫人四十來歲,穿了件寶藍雲紋團花褙子,梳了個圓髻,隻在間並了三枚鑲南珠的金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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