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蟻新醅酒,紅泥小火爐。晚來天雪,能飲一杯無!”
“莫笑農家臘酒渾,年留客足豚。山重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明玉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國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時花濺淚,恨別鳥驚心....”
院落之,蘇牧喝一口水,潤潤頗為有些干的嚨,繼續剽竊經典古詩詞。
“蘇公子,您慢點,我這跟不上您吶...”
王德筆疾書,抄錄的興起,幾十首詩詞下來,渾然覺不到手腕酸痛,依舊力十足。
一旁,張張寫滿墨跡的被風吹干,等候的小太監則是將其小心翼翼的收起,仿佛至寶。
而李二陛下與長孫皇后則是震撼的看著。
那夜,蘇牧斗酒詩百篇,名聲徹底響徹長安城,人們爭相傳頌。
但不在現場,本無法會那種震撼。
雖然此時蘇牧并未喝酒,所念的詩詞亦是那日之作,但仍舊驚詫人心。
只不過...李二陛下震撼的同時,還有一些小郁悶。
為大唐帝王,親自出面要詩,蘇牧不僅不給,還將他打了個青眼泡。而長孫皇后只是一句話,蘇牧便欣然同意,將詩詞盡數念出。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李二陛下心口痛,如刀割。
朕...不要面子的麼?
同為男人,何苦為難男人。
李二陛下想不通,幽怨的目不時掃向平靜念詩的蘇牧。
呵...除了長得帥,才華高,醫絕,賭,武力強,哪點能比的上朕?
還不是得娶朕的兒,管朕父皇。
念及于此,李二陛下頗為安,念頭亦是通達許多,出一笑意。
“多了?”蘇牧忽然頓住,看著王德問道。
王德停下書寫,看了旁邊小太監一眼,隨即滿臉笑容的說道:“回蘇公子,七十六首了。”
“哦。”蘇牧淡淡點頭,說道:“其余的記不太清了,提示一下。”
“好,您稍等。”王德連忙拿出一個冊子,上面記錄的皆是一些殘篇斷句,他翻看兩眼,隨即說道:“岱宗夫如何。”
“岱宗夫如何,齊魯青未了。造化鐘神秀,割昏曉。生層云,決眥歸鳥。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
“蘇公子,您慢點,慢點...”
王德急忙拿起筆,繼續記錄,仿佛膛有熱激,振不已。
場面,頗為火熱。
“陛下。”長孫皇后角含笑,扭頭說道:“蘇牧這孩子不是乖的麼。您脅迫他作詩,怕是用錯了方法。”
“哼...”李二陛下臉一耷拉,傲一哼,說道:“朕哪會想到他那麼氣。”
長孫皇后掩輕笑。
世間緩緩流逝,在王德的不斷提醒下,越來越多的詩詞從蘇牧口中念出,盡是經典傳世之作,恐他人終其一生也難得一首的佳作。
蓮兒的眼中異彩連連,看著蘇牧的背影不由得癡了。
“好了,百首了吧?”當最后一字落下,蘇牧淡聲問道。
“正好百首,正好百首...”王德這個太監滋滋的,樂呵呵個不停,恭敬說道:“蘇公子您辛苦了,百首詩詞隨口而出,您的才華當真是舉世第一,無人可比啊。”
蘇牧淡淡一笑,無所謂的擺了擺手。
都是抄的詩,有什麼可驕傲的...
這般淡然之,看在他人眼里,卻是將蘇牧的形象再次升華,令人肅然起敬。
長孫皇后款款走來,含笑道:“本宮今生兩大幸事,一是嫁給陛下,二是得了你這個婿。”
蘇牧淡淡一笑,睨了眼李二陛下,說道:“皇后賢良淑德,可比只會脅迫人的陛下強多了。”
李二:“...”
朕一句話沒說,哪里又招惹你了...
哼...李二陛下傲扭頭,不看蘇牧。
而長孫皇后則是笑道:“適才也與你說了,此次前來,主要是與你商談兩件事。”
“皇后但說無妨。”凝視長孫皇后風韻盡顯,致非凡的臉蛋,蘇牧輕聲笑道。
百首詩而已,他并不在乎,況且這早就是撒出去的水,只要無關咸魚任務,給出去也是無妨。
當然,李二陛下的那種態度就另當別算。
求人都不會,能給他才怪。
當然,蘇牧最為好奇的,其實還是長孫皇后所說的另外兩件事。
“這百首詩詞皆是傳世佳作,本宮與陛下自然喜歡,意珍藏。但這只是其一...”長孫皇后出一憂愁,緩緩道來此行的目的:“如今大唐不過建國十二年,國力尚未恢復多,國庫亦是空虛,即便本宮以作則,減宮中用度,卻仍是杯水車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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