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曼文看到自己兒和外孫滿眼都是笑意,“不用不用,你快陪小裴吧。”
沈夕夕,“裴玄忙公務呢,我去了也是搗,媽,我還想跟您學學手藝呢。”
前一陣子小試牛刀做過兩次菜,覺得自己簡直是個小廚神。
但昨晚吃過媽媽做的才知道,對比起來,自己那就是兒園水平。
媽媽的味道,可是連裴家廚師都比不上。
劉曼文聽這樣說,震驚的表溢于言表。
什麼時候見過兒進廚房,還是要學做菜?
“夕夕啊,你現在都開始做菜了?”一時間也不知該喜還是憂。
沈晨碩也說,“裴家不是有廚師嗎?怎麼還用你做?”
當父母的就是這樣,既不希兒太養尊優,但一聽說他們干了活,第一反應卻是先心疼。
沈夕夕笑,“裴玄不讓我做,我就是自己興趣。”
“這樣啊,其實媽媽也早就想教你幾道了。”
“學吧學吧,誰家媳婦兒沒幾道拿手好菜,是不是啊,姥爺的小寶寶~~”沈晨碩抱起小寶就開始逗他。
老兩口立刻變臉。
速度快到連川劇變臉大師都要說一聲哇塞。
沈夕夕笑了笑,邁進屋,卻先往爸爸熬藥的灶臺去了。
沈晨碩在臺子上放了幾味藥材,是一會兒要加進萬能藥配方里的。
前世的萬能藥其實藥效非常好,售價又低,本該是能造福群眾的一項專利。
可它只有一個弊端,就是對極數人群可能會有致敏的副作用。
過敏癥狀不嚴重,停藥便可立刻恢復。
可前世回春堂的競爭對手,就是抓住這個,不停放大,危言聳聽,還雇了幾個演員,假裝吃藥后發生很嚴重的不良反應到回春堂鬧事,使回春堂元氣大傷,口碑大打折扣。
凡事有了先例,顧客心里就有了懷疑。
后面對家反復利用這幾招,屢試不爽。
沈晨碩為了能讓顧客用上價廉的好藥勞了一輩子,最后卻落得個人人喊打,辱其商的下場。
想到這兒,沈夕夕表不自覺冷了下來。
沈晨碩,“夕夕,怎麼啦?”
沈夕夕收斂神思,“爸爸,能把萬能藥的配方告訴我嗎?我也想回去研究一下。”
劉曼文聞言就笑了,“咱們夕夕最近可真是轉了啊,又勤快又懂事,現在竟然還開始好奇你爸爸那個破藥方了。”
沈晨碩表驚喜,他記憶里,兒可真真是好久沒對這方面興趣了。
他本就知道兒有這方面的天賦,聽這樣說當然不會打擊,就算只是瞎看看也行啊。
他手點了點,“等著,爸爸這就給你寫一份去。”
沈夕夕笑著說好。
待沈晨碩離開,劉曼文朝招手,“夕夕啊,小裴都喜歡吃什麼菜?媽媽教你幾道他吃的。”
沈夕夕狡黠一笑,“他啊,像什麼酸湯牛、糖醋排骨、酸菜魚、西紅柿燉牛腩……他都喜歡。”
一口氣說了好幾道菜,酸得劉曼文眼睛都瞇起來了,“嚯,小裴這麼能吃酸啊?”
沈夕夕輕嘆一聲,“那可不,一天不喝醋都難。”
他可是個占有控制……各種都強到變態的陳年大醋!
劉曼文戴上了痛苦面。
……
雖然不怎麼理解,但中午,劉曼文還是給婿做了一頓全醋宴。
每道菜都放了白醋調味,那一個開胃。
裴玄沒怎麼筷子。
可偏偏劉曼文又滿懷期待地問他,“婿,今天的菜合胃口吧?都是我按照你的口味調整的。”
裴玄略顯勉強地彎了彎,“不錯。”
然后又給面子的多吃了幾口。
沈夕夕第一次看到某大總裁委屈自己的樣子,忽然覺得腰也不酸了,也不疼了。
不過正笑著,就發現裴玄朝瞥了過來。
“我的胃口,是夕夕跟您說的?”裴玄跟劉曼文說話,視線卻看著沈夕夕。
劉曼文笑得溫和,“是啊。”
裴玄笑容意味深長。
沈夕夕心頭大駭,把頭碗里快速拉米飯。
什麼!是樂極生悲!!
**
吃過午飯,王大海開車,送沈夕夕他們回家。
老兩口送了好久,直到車子開遠看不見,又等了一會兒,才失落地進屋。
小輩們一走,這四合院就安靜到連說話都有回聲。
短短一個周末,沈夕夕對自家先生的危險等級又有了新的認識。
回家的路上仔細盤算了一下。
過幾天拍完最后一場,就先找個天時地利人和的吉時,跟裴玄攤牌!
只要搞定裴某人,大外甥那邊也就好辦了。
就這樣做!
完!
車子在通往裴家別墅的路口就停了下來。
裴玄下午要去趟集團。
沈夕夕帶著小寶下車,沖著車里擺出總裁惹火妻的專屬甜笑,“你公司不還有會嘛,快去吧,我跟小寶溜達一會兒就到家了。”
中午因為太心虛,又可恥的吃多了。
這會兒就想走走路,消化消化。
以為裴玄已經忘了中午的事,誰知帶著小寶轉過的瞬間,就聽裴玄緩緩開口,“夕夕,你在跟岳母涵我吃醋?”
沈夕夕一個激靈,尬笑著回頭,“沒、沒有啊。”
與此同時,沈夕夕并不知道,在距離和裴玄不遠的長椅上,正坐著一個人。
這片別墅區的綠化特別好,寬敞的道路兩旁,每隔一段距離,就會放幾個造型的長椅。
周圍鄰居閑暇無事,都喜歡出來坐坐。
司凜川原本也是因為在家悶得慌,才出來氣,這會兒卻意外過枝葉的隙,看到不遠的豪車旁,沈夕夕正沖車里的男人說話。
司凜川狐疑,沈夕夕住在這兒附近?
難不……還真是小闊太?
他繼續看了過去,早就想知道沈夕夕老公是誰了。
只見沈夕夕彎湊了過上去,在男人臉上輕輕親了一下,“這樣行了吧?”
可就當要離開,男人修長的手了出來,扣住還沒來得及走遠的孩,一把帶近自己,加深了方才的那個吻……
司凜川耳朵不爭氣的紅了!
好奇心驅使著他站了起來,往側面走了走,以便看清那男人的臉。
隨著他角度的變化,男人的側臉越來越清晰。
鋒銳的眉骨,高的鼻梁,完而清晰的下頜線。
僅一瞥,司凜川瞬間就變了臉——
舅舅?
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