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文一盤的蛋炒飯,在用料上,尹煊一點都沒克扣。兩個蛋,一盤飯。
不多一會,四盤蛋炒飯新鮮出爐。
王氏有些不自在,地打量著李麗質——這個常常在自己兒里會蹦出來的小姑娘。
大唐雖說是有早市,不過那是在西市。尋常坊市里,是沒有早市這種東西的,就更不用說外出吃早餐。
對大唐人來說。
“錢都是省出來的”,這句話是真理。自己在家煮一碗粟米粥,糊弄下肚子,一上午不會就行了,掏哪怕一文錢在外吃一碗湯餅......對他們而言都是一件很奢侈的事。
沒有早餐文化。
同福食肆也從沒有接待過用早餐的客人。
王氏有些不太習慣這種覺,一個陌生人,在自己家吃早飯,還是這麼一個玲瓏可的姑娘。
李麗質一點都沒覺得哪里有問題,幾乎是把同福食肆當了自己另外一個家。
甚至是和長孫皇后提過,能不能容許在同福食肆住一段時間。這里真是太有趣了,尹可、飯菜好吃、氛圍輕松。
除了尹煊時不時會使個壞,讓有些牙。
不過并沒有得到長孫皇后的許可,讓失了好一陣。
蛋炒飯擺上桌。
帶著些油膩的香氣涌進了李麗質的鼻子里,雖說是帶著油膩,可一點都不讓李麗質覺得反胃,蔥花的香氣很好的中和了油香。
配是一如既往的好看。
米飯不再像煮出來時的那麼白,但經過理之后,它也沒變的難看,浮著一層有的金燦燦。
很多人對“黃金炒飯”可能存在著一些誤解,覺得一定要蛋包裹上飯,那才“黃金炒飯”。
可那樣炒出來的蛋炒飯并不好吃,黏糊糊的不說,蛋腥味還很重。
實際上,如果想要炒制出“黃金蛋炒飯”的覺,“悶”才是最關鍵的一道工序,把油脂浸到米飯之中,這樣做出來的炒飯也是金燦燦的,上也要比蛋包裹著的,更為明一些。
金玉滿堂。
李麗質的腦子里,第一時間蹦出來的就是這四個字。
這一盤炒飯,太契合這四個字了。
金是米飯和蛋黃,玉是蛋白,還有綠油油的蔥花,翡翠一樣的點綴在上面。
欣賞了好一會,李麗質才拿起勺子舀了一口,口之后,米飯脆韌的覺在里迸發,悶了好幾分鐘的滋味,隨著的咀嚼,一點、一點的滲出來。
油但是一點都不膩,甚至還有一點點清爽的滋味。
脆卻也不顯得干燥。
恰到好的鹽,打開了味蕾,從這小小的通道里,把米飯里包裹著的能量輸送到李麗質那小小的軀里。
一盤炒飯下肚,李麗質拍了拍自己的肚子,把盤子一推,又嚷嚷了起來:“正哥哥,再來一碗。”
尹煊剛從廚房出來,手里還拿著幾個煮好的蛋,以及兩杯牛。聽到李麗質的話后,輕輕搖了搖頭。
“把錢收回去,早上吃一份就好了。”尹煊把其中一杯牛放在尹面前,又丟下兩個蛋。
李麗質愣了一下,直到尹煊把第二杯牛,還有兩個蛋放在面前,才有些疑地開口:“為什麼?”
侍也很奇怪。在眼里,尹煊向來都是死要錢的一個人,今天怎麼放著賺錢的生意不做了?
“沒有食材了?”李麗質把腦子里的猜測拋出來,低頭看了看自己面前的牛。
尹煊擺了擺手:“不是沒食材了,只是油膩的東西早上最好不要多吃,吃多了對不是件好事。”
早上是一個人蘇醒的時候,也是腸胃蘇醒的時候。油水充足當然是一件好事,可凡事都講究一個度,油膩過度可不是什麼好事。
尹煊是喜歡使壞,看李麗質吃癟的時候,笑得很開心。
可他的“壞”,也是以不傷害李麗質為前提下的“壞”,哪怕是喝牛、吃辣椒那次,尹煊知道最壞的結果也不過只是拉肚子。長個記為結果,拉個肚子并不算壞事。
但是吃的過于油膩,這件事一時半會是看不出副作用的,對這種潛移默化的改變是沒太大的知。
大唐人知道三高是什麼東西?
吃的太好,二十出頭有三高的人可不在數。
李麗質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捧起牛,看了眼蛋:“那這些東西多錢?”
“送你的。”尹煊一本正經。
李麗質有些驚訝:“這麼好的?”
尹煊掐著腰,理直氣壯:“我在你心里的形象就是那麼不堪嗎?一杯牛和幾個蛋而已。”
李麗質狐疑地看了尹煊一眼,怯生生地點了點頭:“你不是壞人。但你肯定不是什麼好人。”
“我父.....父親說了,要遠離你,不要跟著你學壞了。”
尹煊挑了挑眉,數落著李世民:“什麼跟著我會學壞,你看看,跟著我學是不是特別的聰明機靈?”
李麗質遲疑了一下。
尹高舉起雙手,給自己哥哥捧哏:“沒錯,我哥哥是最好的,跟我哥哥能學到好多好多東西。”
李麗質依舊遲疑,有些猶豫。
尹煊笑了笑,抬手輕輕敲了一下的腦袋:“行了,快吃早飯吧,等會和一起學一下算。”
李麗質和尹的小臉頓時垮了起來。
算......
們兩心頭永遠的痛。
上午沒有打牌,三個人都在學習。
直到中午的時候,周小三以及那位何姓男人過來,剛一進屋坐下,周小三就迫不及待地開口問道:“店家,那酒,還剩著有嗎?”
尹煊笑瞇瞇點著頭:“正好還剩二兩。”
程咬金他們不是總會過來,偶爾會過來小酌一杯,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瓊漿玉賣的并不是很快。
周小三松了口氣:“那真是太好了,且給我二人,一人來上一兩。”
說著他從腰間解下一吊錢。
何姓男子也從腰間解下一吊錢。
兩個人又湊了湊,數出六十文錢來:“再來一盤翠椒。”
剛發的俸祿,差不離就見底了,不過他們一點都不疼,這口酒他們可是期待了有小半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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