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忍不住對皇帝笑了。

李貴妃的眼底也有笑意。

皇帝便撐著臉頰笑看了李貴妃一眼，對燕寧說道，“王嬸剛剛嫁皇家，許還不知皇家的事。一個聲名狼藉的外室，朕允許進皇子府，就已經是恩典。”

如果姜嬛的名聲還好，那哪怕只是外室，皇帝也未必不會封一個側妃當當。可是姜嬛這些年在京都之中名聲這麼壞，連朝廷里的史們都惦記的人兒，這種丫頭，皇帝怎麼可能會為九皇子側妃，招搖過市？那不僅僅是丟九皇子的臉，那丟的是整個皇家的臉。

不過九皇子既然與姜嬛私通，皇帝也不在意他收了姜嬛。

不過是個人……

“至于阿卿，這件事里實屬無辜。”沈言卿在姜嬛和九皇子之間到底是個什麼關系，與姜嬛有沒有私通，皇帝懶得管。既然九皇子都對沈言卿與姜嬛之間那若有若無的曖昧視而不見，皇帝自然也管不著。

因此他便看著搖晃了一下，看起來疲憊無力的外甥說道，“只是無風不起浪，如果不是你從前與姜嬛往來親，也不會人這樣誤會。更何況……”皇帝的眼角扭曲了片刻，想到這三個被人發現的時候，是同一室，理國公那蠢貨鬧得厲害，只怕如今京都里都知道姜嬛與九皇子和沈言卿這兩個男人過了一夜。

這日后傳言得多麼難聽，皇帝都不能想象。

此刻，皇帝都忍不住地想，理國公莫非是腦子有病？

如今鬧這樣，京都中人怎麼看待九皇子和沈言卿？

“皇兄！阿卿無辜不是你一句話就說得清的呀。”這種丑事，一旦沾上就洗不掉了，長平長公主想到沈言卿竟然卷這種事，不由哭著說道。

“不然朕怎麼辦？難道下一道旨意昭告天下麼？”皇帝懶得看長平長公主，見哭得一臉狼藉，越發惱火地說道，“如果不是他從前與人往來不謹慎，若他一向行的端做得正，是個正人君子，就算是卷這種事，旁人也不會相信他做過！”

如楚王，一向對子十分厭惡，這樣的人就算與一個子度過一夜，別說是一夜，就是過一年睡到同一張床上去，也不會有人相信楚王會是荒唐的人。

不然，怎麼楚王至今還沒和楚王妃圓房呢？

這就是正人君子。

皇帝的心里郁悶了片刻，這才看著長平長公主嚴厲地說道，“你教子不嚴，如今還好意思在朕的面前哭訴！朕……”想到不久之前聽說的端伯書房八，皇帝就恨不能給長平長公主幾掌，鐵青著臉說道，“阿卿這件事，你自己慢慢與京都的人解釋吧。朕難道還要管這種小事不？”他的聲音帶著幾分厭棄的時候，長平長公主嚎啕大哭地說道，“阿卿被這賤婢壞了名聲，日后怎麼娶豪門貴啊？”

皇帝沒吭聲。

他管不著這個。

長平長公主正哭得厲害，姜嬛也忍不住看著皇帝落下眼淚。

當被皇帝親口否定，親口嫌棄鄙夷的時候，姜嬛才知道當初自己推了燕寧那一下自己遭遇到了什麼。

因為那一下，令楚王為燕寧出頭，為京都人人都非議鄙夷的人。

也正是因為這樣，時到如今，竟然連一個九皇子的側妃都無法得到。

如今到的屈辱還有難堪，原來都是拜燕寧所賜。

姜嬛心里不知當年心懷嫉妒忍不住出手的那一推，自己有沒有后悔。

只知道自己之所以被傷害，都是因為燕寧。

“還有。說完了這件事的置，朕再跟你們說點旁的。”皇帝正說著話的時候，就見楚王已經大步進來。楚王的目直接落在燕寧的上，看都不看跪在地上的九皇子等人，徑直走到了燕寧的面前俯問道，“有沒有委屈？”

他這話皇帝顧不得旁人了，對楚王無奈地說道，“王叔，有朕與貴妃在，怎麼會王嬸委屈。”這也太不相信他了，皇帝心里郁悶，楚王卻只是看了他一眼微微點頭，就見哭包的眼睛微微泛紅，不過沒有水漫金山，便松了一口氣。

皇帝還覺得委屈。

殊不知他是在救他。

不然哭包氣哭了，皇帝明日怕只能泛舟湖上了。

“王爺，王爺……”燕寧見楚王到了，頓時覺到有了靠山，急忙扯住了楚王的大手眼眶紅紅地含淚說道，“人心險惡至此，我怕。”弱弱地落淚了，皇帝呆住了，在楚王手給燕寧眼淚的作里急忙說道，“朕正要置，并沒有想要十皇子妃委屈。”

這分明就是告狀啊，沒想到這丫頭從前只不過是書信上告狀，如今膽子大了，敢在皇帝的跟前就給他上眼藥，皇帝心里苦悶，可是這哭唧唧的小家伙兒又是長輩，只能供起來。

“什麼置？”楚王見燕寧弱弱地把臉埋進自己的大手，便對皇帝說道，“卑賤之心如蛇蝎，直接打死就是。”

難道姜嬛做出這麼無恥下作的事，還要被寬恕不？

姜嬛看見楚王就覺得恐懼，聽到這里更是嚇一團，躲在九皇子的后瑟瑟發抖。

皇帝便了眼角，無奈地看著喊打喊殺的楚王說道，“王叔，九皇子不過是與姜嬛私通，風流罪過而已。其他的，也只不過是恐懼之下試圖攀扯十皇子妃罷了。而且……怎麼說也和十皇子妃是一家人。”

說起來，這也勉強算得上是理國公府自家的家事，這不過是與皇子春風一度，也罪不至死啊。

皇帝見楚王抬眼嚴肅地看著自己，也知楚王正直，見不慣姜嬛這樣的狡詭計，想了想便對楚王繼續說道，“不過就算是慌之下也不該誣陷十皇子妃。誣陷皇族眷，杖責七十……拖出去打吧。”

“陛下，陛下開恩！”姜嬛聽到皇帝要杖責七十，頓時驚恐地尖了起來，然而此刻李貴妃隨意地擺了擺手，兩旁宮人就上前將姜嬛從九皇子的后拖出來，把的給堵上了。

姜嬛嗚嗚地掙扎起來，求助地看向九皇子和沈言卿。

可一個是真心慕的人，一個是未來的夫君，卻都沒有回頭，只是畢恭畢敬地跪在皇帝的面前。

皇帝還對李貴妃微笑著說道，“貴妃有心。”他最討厭不喜子哭鬧，李貴妃到底是知道他的心意，還知道把這姜嬛的堵上。

“七十杖之后呢？”李貴妃便對皇帝溫和地問道。

皇帝略想了想，“如果沒打死的話，就還給九皇子帶回去做侍妾，馮瑤好好管教這外室就是。”

不過皇帝覺得在太子跟前寬解帶的馮瑤和這個婚前與九皇子私通的姜嬛，真是半斤對八兩。

偏偏九皇子就喜歡這樣兒的。

這是什麼狗屁眼。